画天御带着他从家里偷的极品陈酿和林苍梧彻夜举杯,但他都快醉成一坨烂泥了也没见林苍梧有什么事。
“林大哥,你这酒量……嗝……怎么练的。”他连杯子都拿不稳了,瘫在沙发上捂着肚子不时打一个嗝。
“我是半神,身体早已自动免疫酒精了。”林苍梧轻轻晃动着酒杯,嘴角带着一丝隐而不发的笑意。
“半神,咳咳~”画天御直接被吓得一哆嗦,连连猛咳。
林苍梧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部,帮他将酒精以气流的形式排出体外。
“大哥,你是我亲大哥!”画天御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无比真挚,看的林苍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事说事,你别这样。”他把这个家伙的脸推到一旁。
“我想让你帮我老姐个忙。”他双眼近乎发光,道:“林大哥颜值实力皆为人中龙凤,比天明宗的那些臭鱼烂虾要好不知道多少,一定能让我爹回心转意。”
“欸欸欸,打住,我有未婚妻的。”林苍梧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连忙把他嘴给捂住,打断施法。
在他们两人陷入僵局时,雪衣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走出。
画天御和雪衣正好互相看到了对方,后者连忙开口:“天御大哥,母亲别杀大哥,大哥不是坏人。”
她迈着小短腿跑到近前,想要挪开林苍梧的手掌。
“雪衣?你怎么会?不应该啊。”画天御瞅了雪衣好几眼,把她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林苍梧见状差点没给他一脚。
“天御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雪衣摸了摸后脑勺,对他的出现并不是很理解。
“傻丫头,你忘了那天你突然失控冲出家门了,把林大哥的车给撞了,你大哥我这不给林大哥赔罪来了。”他轻轻刮着雪衣的鼻尖,对这个妹妹是真的无比溺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
“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雪衣只感觉脑袋里面有一阵刺耳的声音,让雪衣觉得心中很烦躁。”她委屈的低下头。
“没事没事,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哥哥帮你扛着。”见小丫头低下头,画天御连忙说道。
林苍梧看得出来画天御说的这些出于本心,便在一旁没有吭声。
“没事的哥哥,是雪衣一直给你们添麻烦,雪衣知道。”她向后退了一步,来到林苍梧的身边,“天御大哥,请你听雪衣说。”
见状,画天御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并没有生气,点了点头,“大哥在听着。”
雪衣靠在林苍梧的身边:“大哥,雪衣给你们带来了太多的不幸,雪衣也一直把叔叔阿姨大哥姐姐当做最亲的家人,但是雪衣已经想通了,雪衣想出去走走,想了解自己的身世。”
“这……”画天御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们也不会阻拦,只是你还小,现在画家还能为你遮风挡雨……”
“大哥,如果雪衣一辈子都在画家的保护下,那么雪衣一辈子都长不大,外面的世界是雪衣没见过的,雪衣不会害怕也不会后悔。”她双手握起放在胸前,瞳孔中的金色十字愈发璀璨。
“虽然想过这一天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画天御轻舒一口气,来到她的身边,蹲下揉了揉她的发丝,“大哥支持你,去吧,只要别忘了大哥和姐姐叔叔们就行。”
“嗯,雪衣不会忘了大哥还有家人们。”雪衣流下蓝色的眼泪,伸出手抱了抱画天御。
随后,画天御站起,直视林苍梧的双眼:“林大哥,保护好雪衣。”
“在离开前,我还有两件事要办。”林苍梧面带微笑竖起两根指头。
旋即,画天御拍了拍胸口,“在这沧澜,还没有什么是我画家搞不定的事情,尽管开口。”
对此林苍梧摇头轻笑,道:“第一件事,先帮你解决你家的问题,我虽然娶不了你姐,但打趴下你们家族给她挑的未婚夫应该不是问题。”
还不等林苍梧说第二件事,画天御已经双眼发光,就差原地给林苍梧磕头了。
接下来林苍梧了解到了现况,是天明宗的好战派逼宫画家,想要和他们联姻去谋夺沧澜的独立权。
同时他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原来无论是保守派还是好战派都不愿与皇族有牵扯,彻底和他们划清了界限。
“皇权迂腐,大地生灵涂炭,谁在这时候与皇族联合那就是自讨没趣,而天明宗的一些人更是想趁这个时机独立为王,但我们家与保守派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想在乱世中护得一隅平安。”画天御紧紧握着拳头,“但好战派想要通过我姐姐把我们绑上他们的战车!”
“这样说的话,我不帮也得帮了。”林苍梧将最后一杯酒饮尽,“我倒要去会会这个好战派。”
他们两人跟着画天御回了画家,正值画家家主画无霖在和好战派的一个长老攀谈。
“无霖呐,我们也是看着天舞和玄羽长大的,合不合适我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天明宗的藤青长老带着不少礼物上门逼宫,让画无霖难以拒绝。
“藤青长老,就算这门婚事我同意了天舞也不愿意啊,那个丫头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画无霖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藤青闻言摆了摆手,道:“这不是问题,只要你这边一张嘴,天舞那孩子还能违抗你的意思不成?都是成年人了,拎得清轻重的。”
“藤青长老,这句话可不能这样说,天舞的性子你最清楚不过,现在因为这件事我们父女关系闹得多僵你也清楚,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啊。”
画无霖和藤青来回推脱打太极,硬是浪费三个小时口水毫无进展。
门外,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青年负手而立,点评着画家年轻一代的练武情况。
“拳脚软绵无力,力量运转也是一塌糊涂,画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他毫不避讳的贬低着,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