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见桥本异样表情,知道他有猜疑,便对野战医院院长说:“你怎么看?”
野战医院院长:“我们目前只有帮助安倍十九等待的能力,却没有帮助他摆脱痛苦的能力。”然后,对华志为带有嘲讽口吻说:“看来,您祖传秘方中也没有这种药方了,所以,我也只能跟着您一起说,放弃了。”
幸子没把野战医院院长的话翻译给华志为听,而是问桥本:“大佐意思呢?”
桥本虽然明白了放弃安倍十九的原因,却依旧对华志为如此快的变化存有疑心。他以为:这其中肯定有人扭转过华志为的想法,而这个人却并不在自己所了解的人群中。他停顿了许久后,对幸子说:“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
说实在的,桥本希望结束安倍十九的治疗,因为安倍十九会分散幸子的精力,从而冷落了自己。
幸子想了想说:“我也希望大家一起帮助安倍十九摆脱痛苦。”见野战医院院长听不懂,便说:“同意你的主张,但是,这是摆脱痛苦的主张。”
野战医院院长:“我明白了,马上实施。”
幸子:“华先生与你一起实施。大佐,你看呢?”
桥本:“要西!”
幸子对华志为说:“大佐和我同意你与院长帮助安倍十九英雄摆脱痛苦了。”
华志为:“能不能与安倍十九道别后再实施?”
桥本与野战医院院长听了幸子翻译后,便立正默哀了。
桥本出了军部医院门,便对幸子说:“华先生对皇军挺有感情的嘛!”
幸子听出桥本仍在对华志为抱有怀疑的态度,便说:“小野将军正是这么看待华先生,才会让他为自己治病的。”
桥本:“哈以!”然后,转移话题说:“我去听小泉的汇报,你就去审讯小泥。过一会儿,我们再面谈。”
此时,幸子依旧沉浸在告别安倍十九的难受心情之中。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审小泥,却因没有推脱的理由。于是,她振作一下精神,准备应付一下这个审讯。
小泥进入审讯室便知道,日本人又要他交待粮食失踪和渡边小队失踪的事。于是,他极力在闭目编一个能骗过幸子的故事,却怎么也编不出来。
幸子进入了审讯室,就把所有灯打开,并对准了小泥的脸,弄得小泥不仅睁不开眼,而且头了也抬不起来。
幸子:“请你来干什么?你知道了吗?”
小泥:“我是真心协助皇军的,皇军有事尽管开口,我一定办好。”
幸子:“皇军我,要求你交待粮食是怎么失踪的?渡边一队皇军又是怎么失踪的?”
小泥:“我早就告诉皇军说,我去那儿时,粮食和渡边一队皇军都没了。”
幸子:“是被共军消灭了?”
小泥听幸子这么说,正准备顺水推舟地说“是的”。但是,他马上觉得:如果自己说粮食和渡边一队人是被共军消灭的,那么,自己安全回到安庆就成了最大嫌疑点了,而且,这是通共砍头的嫌疑。于是,他仍然坚持说:“我到那儿时,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就好像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那样。”
幸子对陪审的人说:“把他送到单人牢房,去好好回忆。”
小泥急了,恳求说:“特派员,我能回家去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