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心里想着,那是当然啊,我可是把有关你的历史记载几乎看了一个遍,这路线本来就是你选的。
可是面上却露出惊讶之色,“哦?元璋也是这样的想法吗?那可真是巧了,看来咱们师徒是心有灵犀啊!”
朱元璋却不觉得是巧合,而是觉得这是高凡神机妙算,高凡这十天足不出户,谁也不见,外面的情况竟是知道得这么清楚,那定是高凡又预知一切的能力了。
朱元璋之所以选这样一条路线,自然也是有他的考量的,绝对不是随意胡乱决定。
而高凡也指出了这条线,让朱元璋惊喜师父与自己不谋而和之外,又再一次见证了高凡的神奇之处。
“元璋的本事都是从师父这里学来的,想的能和师父一样,是元璋的荣幸。”朱元璋心如明镜,可嘴上还是悄无声息地拍了个马屁。
这也正是高凡想要的效果。
要让朱元璋对自己尊重和信任,光靠感情牌是远远不够的。
神秘未知的力量最是让人忌惮。
朱元璋要对自己有所忌惮,自己的心才可安。
“莫要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对了,服装厂最近发生的事你知道吧?”路线决定了,就没必要再多说废话。
“元璋知道。”说到这,朱元璋的表情有些凝重,俯了俯身,“元璋无能,至今都没能查出背后的人。”
高凡摆了摆手,“为师说的不是这个,这背后的人我已经吩咐许多不用再查了,你那边也不用查了,高家这些产业,这服装厂也带不来多少利润,何况这天大地大,你将来还会飞得更高,飞得更远,一个钟离县小小的服装厂罢了,不做生意就不做就是。而且你也知道,为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
高凡目光深情地看着朱元璋。
使得朱元璋有些感动,“元璋知道,元璋也知道服装厂的事是元璋牵累了师父,服装厂的利润虽不多,可是咱朱元璋的师父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前面的话朱元璋还铿锵有力,可是后面朱元璋有些底气不足,“可是元璋猜测此次在背后做动作的是濠州城的那几个大元帅,以元璋如今的实力,是动不了他们的,就算借用父帅的力量,恐怕也很难啊。”
“你有此孝心,为师也甚为欣慰,你能猜到看到这些,你难道觉得为师就不知道吗?”高凡轻笑。
“那师父难道就这般忍气吞声?”以朱元璋对高凡的了解,高凡绝对不是那种别人欺负自己,自己要忍让的人。
“本来为师这服装厂也不准备长期对外生产销售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突然不生产对外销售了,别人肯定会觉得奇怪。这次趁着这件事,咱们就当示个弱,这服装厂的工人和机器也好闲置下来。”
“不过这闲置不是真的就闲置了,而是要有其他的事要做。”
说到此,高凡把张冰玥改良版的迷彩服手稿拿了出来递给了朱元璋,“接下来咱们要做很多这样的衣服。”
朱元璋起身接过设计手稿,眉头微微皱了皱,很快就舒展了开来,“师父这衣服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为师与你师娘共同设计的新式服装。既然你没多久就要出去招兵买马扩大势力,那军服自然也是紧缺的,郭子兴部虽会给你们提供军服,可为师觉得,你们的军服穿起来太过繁琐,所需布料也有诸多浪费。这都还是其次,我们设计的新式服装,穿起来方便不说,且适合野外作战的隐匿,短装在作战时也更方便。”高凡解释道。
在看到设计图的时候,朱元璋就觉得这样的一套衣服非常适合习武之人穿,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在得到高凡的确定之后,更是高兴之极。
对于新式服装的接受程度,朱元璋可以说是走在时代的前沿的。
张冰玥经常给高凡做一些“奇装异服”,高凡虽不穿着出门,可在家还是会穿,毕竟这些衣服舒服方便,不似长衫那般繁琐。
加上有一次张冰玥非要做一套新式“家居服”给朱元璋和马秀英二人,既是师娘的心意,二人自然也是要穿的。
在家中穿过好几次新式服装后,朱元璋心中其实已经觉得这新式短装非常方便了。
虽然传统里衣也是短装,衣服内里和外面都需系绳子,就寝时偶尔绳子的结还会自己打开,这新式短装不需系绳子,就没了这样的烦恼。
很多次朱元璋在睡梦中被人叫起来处理紧急情况,就因为穿着这新式短装的家居服,没了绳子的结自动打开的现象,穿外衣都快了许多。
而高凡给他的新时服装的外衣居然都不用系绳子!
因为系绳子的麻烦,无论是在外面打仗还是训练比较劳累的时候,大部分将士都习惯和衣而眠,不然睡着睡着发生了紧急事件,穿衣服都需费上不少时间。
而白日里训练或是奔袭本就辛苦,衣服自然也是不干净的,这和衣而眠虽是减短了起床的时间,可那被子里的各种味,也确实不太好闻。
加之师弟高正信也曾说过,外衣越脏,就说明污秽物越多,与污秽物一起睡觉,会导致人身体发虚,或是生病。
这个说法,高正信是去得到了证实的。
大部分睡眠环境不好的人,都是穷人,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容易生病,自然不能直接归结为睡的地方太脏。
所以高正信就从军队里去采集了数据。
而得到的结果正是这般,越是习惯和衣而眠且衣服较脏的将士们,越是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