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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看着那四个字，久久不语。

“明、和谐？”

路易看着这熟悉的汉字，陷入沉思之中，他忽然问道：“你说，世间本无真正的巫师，是一个人从遗迹中带出来的？”

乔伊斯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是的。”

这一刹那间，路易对于巫师的好感顿时上了一个层次，一种来自化和血脉上的亲近感油然而生。同时，一种复兴诸夏化的使命感也令路易心头沉重。

但旋即，他继续陷入沉思之中。

“明、和谐？这单独放出来，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放在一起，又和冥想法有关……”

路易想破脑袋都无法参透这四个字究竟和这冥想法有何关联。

而乔伊斯察言观色之下，看出路易似乎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当下出声问道。

“莫非您知道这四个字的意义？”

路易听着这声音这才惊醒，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只是在猜测这四个方块字的含义，果然是巫师的冥想法，真是高深莫测。”

乔伊斯恍然，点点头，将那块羊皮纸朝着路易一推：“既然如此，这就给您吧。”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

“没关系的，此刻外面早已传开了，我还有很多，可惜一直没人从中得到巫师的冥想法。”

在乔伊斯的述说之下，路易这才收下这羊皮纸，斟酌了一下，根据刚才乔伊斯的表现来看，他是可以冒险的，当下坦然说道：“不瞒你，我对教会并无好感，同时对于巫师的境况很不满，他们不应该被说成恶魔似的存在。我希望能为他们声援。”

接着，路易看着乔伊斯神情并无异色，便将造纸术以及印刷术的大概作用一说，同时表示，希望他能暗中将报刊流传出去。

乔伊斯听了之后，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如果只是代为流传的话，没问题，可以交给我的商会。”

“不……额，你知道的，我是伯爵之子，目前尚且没有领地和财力，所以我希望将造纸术以及印刷术授权给你们，然后由你们来制造和印刷，最终流传到各地。”

“……”乔伊斯表情陷入沉思：“这……这样的话，注定是无法盈利的，我的商会还要为此承担亏损，毕竟你懂得，能够识字的只有贵族和教士……”

路易表情尴尬了起来，旋即连忙说道：

“不仅仅是办理这样的报刊，你们商会还可以印刷籍去贩卖，等产业规模扩大，熟练工人增加后，你们可以制作厕纸。这其中产生的利益，我只要两成。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报刊的影响力要大！绝对不能被轻易打压下去。”

实在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有子爵以上的贵族家庭，才会去识字，所以能够创造出的利润，在他看来是有限的，除非他去办理私塾，也就是学校，来提高识字率。

但受限于这个时代的种种潜规则，在没有掌握强大力量时，他是无法建立学校的，因为这等同于和教会开战。

路易看到乔伊斯依旧有些犹豫，他考虑了一下说道：“我承诺，待我拥有自己的领地，将会分封一块封邑给你，令你成为封邑骑士。”

“好吧，我答应了。”乔伊斯见状当即应下，实际上他早就想答应了，但是考虑到太容易答应，对方会生出疑虑，这才故作沉吟和迟疑。

路易当下露出笑容，松了口气，旋即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个名为‘蜡烛’的技术，可以摆脱油灯，而且非常稳定……”

路易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发现以目前的条件想要制造蜡烛，只能从猪油蜡烛入手。

这会这个世界还没有蜡烛，都是通过油灯来照明的，又或者羊角灯、火把之类的照明工具，如果制作出蜡烛，绝对能大卖。

至于其他的，还要看看这个乔伊斯商会是否可靠，这些工艺和技术完全没必要一次性拿出来，主要是让乔伊斯商会用猪油蜡烛的收益去填补报刊的前期亏损。

“猪油吗？我刚好知道西罗公国有一位男爵养了许多猪，他那里绝对有大量的猪油。”

路易想了想说道：“为了减少运输成本，你直接在卡兰德帝国建立作坊，然后购进猪油制作吧，收益我要四成。”

路易有恃无恐，知道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给一个商人爵位，而且他脑海中那位杨龙知道的技术还有很多，大不了重新找个。

至于出卖他什么的，他可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一个商人随便说几句就想将一个伯爵之子送上火刑架？

路易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让乔伊斯离开，而乔伊斯临走前献上了1枚铜星币，换成银月币也就三枚，但是换成铜星币看上去就很多。

路易很是满意的将这些铜星币收下，心中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就这么一会收了一个手下，相当于倭国的御用商人。

而他只是给出几个技术，就可以躺着收钱，再舒服不过了。

要知道，这猪油蜡烛的收益中，虽然只有成是他的，但是这是他个人的，而余下6成则是整个商会的，而且从生产、培训、销售，都是乔伊斯商会一手负责，实际上赚的钱真不多。

路易算盘打的啪啪响，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放出去，什么不可以。

杨龙的记忆中，西方人崛起后对于诸夏大地造成的伤害，是刻骨铭心的。

所以蒸汽机、燧发枪等东西他是不打算拿出来的，万一这个世界存在一个东方，而这些夷狄用着他制造出来的蒸汽机以及枪械展开殖民，那么他是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

回到房间内，路易拿着那张羊皮纸看了好一会，实在无法理解这和冥想法有什么关系。

当他搜肠刮肚时，却是灵光一闪：“等会……明、和谐？这不是2字真言里面的吗？不对啊，冥想法和这真言又有什么关系？”

…

而另外一边，腓特烈神情有些诧异：“这么说，猪油的销路有了？而且计划完美达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