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轻信了林歌生的话,没有核实清楚就草率泄露了大小姐所在的疗养院地址,导致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叶伯伯辞退她时,那种失望的表情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琴姨得知情况后,好心让她来这里上班,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来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少说话多做事,不能再辜负了琴姨最自己的好。
有了这种心态,这会儿面对林歌生这个小主人,她实在是为难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说,怕说错。
不说,又怕得罪了这个小主人。
“算了,我不问了,你去忙吧”,林歌生实在不忍看着这个朴素的小姑娘这副模样。
陈诗诗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了声谢后,埋头朝别的桌子走去。
“别想这些烦心事儿吧,我们来玩点简单的小游戏清理清理脑子后,玩……接竹竿吧?”,路唐安笑着提议。
“接竹竿?你是说用牌接竹竿?”。
“不然嘞?”。
“那也太无脑了吧……”,林歌生有点无语,这种不费脑子的游戏,她以前可是向来不屑玩的。
“我怕你再这么用脑过度会英年早秃啊~就这么决定了,玩接竹竿~去找一副牌来”,路唐安一脸宠溺的望着林歌生,抬手在她鼻尖轻捏了一下。
“那好吧……降智陪你玩玩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玩起来时,林歌生像是着了魔似的,比路唐安开心多了。
每次收到他的牌,就忍不住小声欢呼一句。
这种简单的快乐,让她暂时忘却了那些烦心的杂事。
……………
云南搀扶着白天羽,简雨琴心事重重的跟在后边。
到了自家门口,开门时,手竟然有些微抖。
“有点冷”,她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云南一路吃力,额头早就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听到她的这话,礼貌一笑。
经过院子,走进客厅,云南小心将白天羽扶坐在沙发上。
“云先生,太谢谢您了……要不要坐下喝杯水?”,简雨琴站在客厅门边,有些拘谨的感谢道。
云南又是礼貌一笑,摇头回了句‘应该的,我就不坐了,少爷还在店里等着’。
他还是这么风度翩翩、儒雅温和,隔十天见是如此,隔二十年见也是如此,这让简雨琴的心里五味杂陈。
“那……我就先走了”,云南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外衣,指了指门口。
简雨琴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眼神中却尽是不舍。
都是成年人,云南怎么可能读不懂这眼神里蕴藏的情愫。
况且这眼神又是那么那么熟悉。
“你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不是样貌像,是眼神”。
鬼使神差的,他看着那双眼睛说出了这句话,只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只想到了蓝如夏,也想到了蓝如雪。
如夏和如雪,性格反差很大,但她们的眼睛轮廓却很像很像。
而面前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像极了那个调皮活泼的蓝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