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白叹了口气:“一片热肠,赤子之心不灭啊!”即使至今日她的家国观依旧从未变过,那年的春日江山图中,让人一袭看见那青衣女子,手中一把折扇,作男儿装扮。唇角处有薄薄微凉的长风刮过的迷蒙,眼中有无数道光彩为一人而生。眉间依稀有层层雪花,飘落了她的心扉处。
那年的冬日,那日的博弈,终于不复返了啊!
宁霜白凝视着素玉,看他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夜空中星星点点的颗颗晨星。又仿佛在这草原之上闻听到那首歌:“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十分应景不是吗?这里的甲士们从未听到这样的歌,原来竟然是素玉,男声从高音区滑落到低音区,好似指伤弦断。
宽阔的草原上,一望无垠,好似没有尽头的沧海。
宁霜白躺在素玉怀中,梦里一场绝艳岁月,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节。
素玉笑着说了句:“你想起了墨锦是吗?”一身墨黑色锦缎衣服的男子,眸子似黑夜一般暗沉,又似黑曜石一般闪闪发光。
宁霜白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最新消息,墨锦被宛然帝王软禁。”
连醉红颜都没能够查到的宫闱剧变,此刻,惊醒了草原之上的宁霜白。
翌日,宁霜白对素玉道,我想去宛然一趟,素玉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同去同归。
黑夜,月华如水,露深寒重。
宁霜白跨过祁连山脉,走到格桑盆地,越过东夷高原,终于到了宛然。
“今夜,我想去天牢一趟。”
“好,我陪你同去。”
火——
不尽的火,在天牢中起。似乎要尽一切。
宁霜白与素玉纷纷对视了一眼,两人冲进火场,用钥匙打开牢狱之门。
另外从乱葬岗拉来了一具尸体,扔进火中。
“多谢素玉世子,多谢霜儿。”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素玉的?”
“那年父皇让我出使北疆,无意间看到世子百步穿杨。”
宁霜白在不断的思考中,以后该如何,谁知禁卫军扣手行了个礼:“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殿下下令了。”
宁霜白笑着道:“看来,救不救的结果是一样的。”既然禁卫军都是墨锦的人,这就说明这场大火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宁霜白打了个哈欠,便和素玉一起回醉红颜睡觉去了。
金殿之上,紫宸殿中,有龙涎香雾气冉冉升起。
天上的霞光仿佛清丽的女子,投射在地上的大地上,墨锦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寂与寥落,原来这就是帝王路吗?
霜儿,你可知我有多想想和你当平凡夫妻?霜儿,这一生我可能对王青墨动心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为什么要在此时给我希望,然后,是永远的绝望、
在醉红颜,宁霜白给人看医施药,与素玉倒是很享受这平平淡淡的生活。
而彼时,金殿之上,一缕阳光照耀的九五至尊之位是那样的耀眼。
“将废帝打入冷宫。”墨锦冷然,没有一丝感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