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和楚瑶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凌昭极其有眼力见地很快离他们两个远远的。
秦韶走着走着这时候差点有点没有站稳,楚瑶心生疑惑。
刚刚心思都在父亲身上,她这时候再认真看向秦韶,觉得他与之前似乎很不一样,他那张脸尤其是那以往淡粉色的唇现在白的近乎透明,声音也稍微有些沙哑。
“瑶瑶,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怪不好意思的。”秦韶依然笑着说着,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层光泽,人终于看上去有些精神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你是否是哪里不舒服?”
“瑶瑶,我没事,我可好的很。”
然后楚瑶这时候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一把拉起秦韶袖子,一下子看到了他左手手腕处的那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纱布上还沾着未完全干的血迹。
“殿下,所以刚刚父亲的药引那是你的血?”
“嗯,毕竟得过这瘟疫的只有我。”秦韶极其云淡风轻地说道。
“可是殿下你怎么能割自己的血呢。”楚瑶觉得难以想象,秦韶这样的人怎么能为自己父亲生生割了那么多血呢?那自己岂不是又欠了她了,她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秦韶对她不少说情话,她一向觉得他这样人嘴里说出的话本真半假,可是若真的虚假,又何必付出这么大代价?
“瑶瑶,可是谁叫那是你父亲啊。你放心我有内力护体,这点血对我没有什么关系。”秦韶心里想的其实是:谁叫那是我未来岳父啊。
他说着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楚瑶的头,一脸宠溺的样子。然后他又揉了揉楚瑶的头发,直接把楚瑶的头发弄乱了。
楚瑶:“……”楚瑶有些懵,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好自己把头发再理顺了。
“那殿下我扶你回去休息,灾民那里有我一个人就好了,这边境之城晚上寒气重,你毕竟失了那么多血身体如果再出去受凉了不太好。”
“我不要。”
“我就要和你呆在一块,要么你陪我休息,要么我和你一起去。”“……”
楚瑶好不容易把秦韶劝了呆在这里休息。
但秦韶躺在床上满脸不开心,好看的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他说道:“那你答应过会过来照顾我,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受了伤的秦韶忽然好像一下子变得娇气了起来,很难哄,楚瑶拿他有点没办法。
而楚瑶离开不久,秦川便来拜见了秦韶:“回殿下,我们在姜国的暗卫有传来消息说姜国所有的风蓠草都已经被人搜集干净了。”
“姜灏果然是够快够狠,也就是怪凌昭那家伙太笨了,这么一天功夫都研制不出替代解药,不然哪里需要本殿这么费劲。”
秦韶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狭长的眸子里流露出丝丝精光,哪里还有半点刚刚那无精打采的样子。“
”行了,你先下去吧,别在这里碍事了,太碍我眼了,瑶瑶过会来了,这解药我会想办法。“
秦川:”……“而彻夜赶路之后,又正在辛苦研制解药导致自己两夜未睡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凌昭这时候打了个喷嚏,哪个兔崽子不知死活在骂他?但随之他的喷嚏打的更厉害了。
”小姐。“赵子晏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女子,他眸子还是如死灰一般。
”赵将军,你求见我,可是终于想清楚了?“
赵子晏这两天想了很多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郾城百姓他守护那么久他也不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染上瘟疫去死。
但是忠义与亲情自古以来对每个人来说,就是个两难的选择,只那么一次,从此之后他算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他总算想明白了,战争本就是残酷的他谁也怪不了,父亲兄长战死沙场那是他们的选择。
他是姜国人,但比起姜国他们残忍的王,他却在南凉这里才真正感受到了真情。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可以被楚瑶发现。
他这一生前半生为报仇迷失了自己,后半生只愿能赎清这一身罪孽。”嗯,我犯了如此大错小姐为何还愿意给我机会。“
”我早就说过,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父亲和相思。“楚瑶声音清冷,她其实内心有点抗拒来见她,她怕自己心中那紧绷着的弦会再次一下子散开。
”那你既然你找了我,你知道什么,想说什么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