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某主角留下的祖传玉佩，刘小白皱起眉头，里面存在的东西似乎是消失了。

祂手一握，玉佩被粉碎，然后其他所有这些挂坠全部化为齑粉，从小黑屋消散，祂有些暴躁的抬起头，似乎是想要找到那些疑似主角的人，避免他们来一个越级逆天，把自己推下天道之位。

“不对劲！”

祂突然回头，思考刚才自己为什么暴躁，可却一无所获，好像曾经具有良好耐心受过优良教育的祂天生就有这一面，可在地球上没有体现出来，而这里有什么激发了这一点。

“不对，人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改变，这应该是由过去经历决定的。”

可是祂身为天道却找不出这原因。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祂问世界意识。

“我怎么知道？”世界意识也有些不耐烦，但意识到了什么：“嗯？我们都出问题了？”

刘小白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好像是在黄天教的时候，自己由富有耐心的与老者聊天变成了想昭告天下张边的职位就昭告，也不允许他提出意见。

“不，还是不对劲，我什么时候认为与别人聊天是富有耐心的？”

祂捂住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啊，头有点疼，该死，天道的身体也会头疼？”

祂在小黑屋蹲了下来。

“我帮你联系一下玄。”

世界意识看出不对，连忙去搬救兵。

“哪里不对，为什么我发自内心的想暴躁行事，想干脆拿天道的力量灭掉北狱那些有罪之人。”

祂顿了顿：“嗯？对啊，反正他们有罪，直接杀掉，人心失调就解决大半了，再把西边那些问题人员关起来劳动改造一把，一天砍一万颗玄冥木什么的，让他们没办法再搞事，天下不就太平了吗？”

“不行，他们罪不致死，被流放关押已经够了，西边那些人什么错也没有，我这样不是莫须有吗？”

祂终究还是红旗下长大的青年，不会做仅凭怀疑就杀人的事。

“可那些主角呢，他们遇到挡在他们变强的路上的就是反派，肯定是做过坏事的人，甚至因为力量不在他们手中就杀人，杀完就是心里抱歉一下，这些所谓主角不应该死吗，别克制我的想法，我要解决他们。”

“他们是谁，他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以前小说里的那些当不得真，我可不会因为有可能就去杀人，过马路有可能被车撞死就去炸了车再走？我还没疯！”祂在心里咆哮。

头更疼了。

后背有树枝按上来，祂突然有一种被剥离的感觉，似乎远离身体，周围的世界变得冰冷，而祂也开始冷静思考起来。

“我只能这样帮你了，好好思考，想想自己是谁，切记不要钻牛角尖，不然你会保持这样，没有感情，没有**，机械一样的心智，与机器人无二。”

是玄的声音。

可是祂想不通，祂从心底想要彻底堕落，疯狂的解决一切。

简单，而又高效，也不必在意他人的意见，毕竟祂是天道啊，高高在上，吾即至尊。

不行，冷漠无情，那我还是刘小白吗？我是要抛下之前的十九年，抛下曾经的世界，抛下道德与感情，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活？

成为天道之后，我膨胀了？还是说，成为天道之后，我比成为天道之前更弱？

因为这样的“我”就不是刘小白这个人了啊。

祂面色有些挣扎，不过曾经的理性克制住了疯狂。

祂惨笑，然后意识回到了身体里。

祂还是凡人？亦或者说，祂还有凡人之心吗？

刘小白摸了摸胸膛，里面是一颗炽热的，蓬勃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