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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飞花令

此时,新科状元站起身,倒是个翩翩公子,说话温和有礼,“我们商量了一下,既然只剩下两组,不如我们来飞花令吧。就以花字行令开始,两边轮换,可背前人之作,也可以自己写就,谁没有可对的,便算输吧。”

飞花令,一种很传统的宴席上的酒令游戏了。云衣难得还真的知道这个,飞花令这个游戏很难,考得是才思敏捷,功底扎实,但是对于云衣这种背遍了唐诗宋词三百首的人来说,就有点正中下怀的意思了。

对面的新科榜眼站起身,对着云衣行了一礼。云衣一笑,没有动,继续托腮坐在那里,看起来无比的托大。

比赛开始,周围人的目光从审视渐渐变为震惊,然后从震惊变为钦佩,最后变为心悦诚服。云衣把自己能想到的带着“花”这个字的诗词一个个抛出来,她看起来极其轻松,而对面的回答速度越来越慢。

最后,当那榜眼纠结半天再无可说,云衣叹口气,“你也别想了,我这儿至少还能有十数句可说,什么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应有尽有,你看,你是不是认输啊?”

对方榜眼瞠目结舌,最终上前,躬身行礼,汗颜的退了下去。

孙小姐见到如此情景,突然翻了脸,“妃云衣!你一定是作弊!你肯定先知道题目了!”

“赢了就笑,输了就翻脸,也太没风骨了吧。”云衣轻轻回答。

那孙小姐却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指着云衣,顾不得周围人还在看着,“你这个商家***险狡诈,谁知道你使了什么办法!我才不要对你认输!我才不要!”

相梦不干了,站起身指着孙小姐的脸,“你不要太过分啊!你前两次怎么整云衣的!现在怎么人家赢了就不行!该给东西给东西,该认罚认罚!”

“呸!”那孙小姐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子就朝云衣丢过去,口中说着,“给你个贪财不知耻的商家女!”

簪子奔着云衣过来,却没有打到她。云衣坐着根本没动,应简远接过那支簪子,看了看直接在手中对折拆成了两半,抬手飞回去,打在对面的梅花树上,死死钉了进去。

“孙小姐,是我侯府的门楣不够高,还是你们家的教养太过疏懒了?让你如此口不择言?云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皇上御赐的婚事,孙小姐可是有何不满?退一万步说,你一口一个商家女,可知妃家祖上几朝元老,何等官位,可是你们孙家曾经到过的地方?若你执意与侯府过不去,我,应简远也奉陪。”

璃瑄看着这场面,摇头不悦,“不过游戏,闹得这般难看,还真是可笑至极。”他开口,众人都不敢再说什么。

那孙小姐扁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九皇子……是她太过分……”

“孙小姐的家教有失,品性似乎也不端正,倒是让人开了眼界。”璃瑄打量她,又看了看周围一些人,“大开眼界。”

一众姑娘下意识低下了头。

云衣笑笑,推开桌上的那些东西,站起身来,“行了,玩得也差不多了,胜负既然已分,大家散了吧。”

于是,和云衣一起的这些人不再耽搁,纷纷撤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云衣挽着应简远,倒是心情不错,总算出了这口气,看着孙小姐的气急败坏,她邪恶的小心思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回去的马车上,应简远揽住云衣,“你倒是见好就收。”

云衣拉着应简远的手在自己手上把玩,“是啊,不然打起来就不好了。我们得给宴会留个传扬起来的机会。打起来的话,大家讳莫如深,怎么知道我那般厉害?”

“你怎么如此厉害?”

“这是秘密。”云衣看他一眼,笑得神神秘秘。

应简远摇头,也不想追问,却又似乎有些感应,只是说不清,“总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真本事。”

“不管如何,反正我是赢了就好了。”云衣将应简远的手指绞成奇怪的形状,自己玩的开心。

应简远忽然将手收回,将云衣拉紧,用双手扣住她,“出气了?就这样算了?”

“不然呢?”

“我可没你这么好脾气。”应简远回答,“那几个屡次找茬的,总要给点颜色。”

云衣咯咯笑起来,“简远,你真的是个好小气的家伙啊。”

应简远吻着云衣的长发,“是啊,在你的事情上,我总是没办法太大气。”

应简远忽然想到什么一般,“你为何今天非要叫上璃瑄?”

“啊,这个啊,”云衣发现还是被应简远注意到了,“为了看有没有机会撮合他和苏姑娘啊。”

应简远望天无语,“保媒这件事,你真的是一刻都不肯停啊。”

“不多见见,感悟一下,怎么会知道喜不喜欢。”云衣分析着,“所以,创造机会很重要啊。人都说苏小姐是个知达理的大家闺秀,仿佛高不可攀,其实苏小姐的持重背后也有她自己的公正原则,少女心思。”

“你倒是步步为营。”应简远明白过来,“看你这样费心为他安排,我也算安心一些。”

“这话何意?”

“你不觉得自己和璃瑄走得太近了吗?”应简远看着她叹气,“好歹是有夫之妇,能不能有点避讳。”

云衣琢磨了一下,回答坦荡荡,“我没有啊。”

应简远气结,“这种事情,我说了算,你否定也没有用。”

顿了顿,他又继续,“不过,璃瑄的性子我了解,他不是没有分寸之人。所以我才没有过分约束你和他来往。但是,云衣,你也要考虑我的心情,我并不是不会吃醋。”

云衣抬头,吻上他暖暖的唇,“我真没有啊”。

应简远无奈,“行行行,随你。若我发现你动别的心思,绝不饶你。”和那个让你动心思的人。

马车轻轻晃动,两个相爱的人在其中,幸福异常。

经此一战,云衣瞬间名满京城。有人说她惊才艳艳,是个女诗人;也有人说她大气能容,不是一般女子。再加上云衣告御状,翻案应家的事情,放在一起,她基本成为了一个神话一样的人物。

而孙小姐就比较惨了。京城里传的她基本都是用来陪衬云衣的,也是沸沸扬扬,对比之下她尖酸刻薄,胡搅蛮缠,很是不能要了。孙家本想给她找个好亲事,如今别说皇子,一般人家也不来登门了,都知道她性情不好,哪里做得来当家主母。这把孙家可给愁坏了。

与此同时,应简远护妻的事件也传扬开来。虽然这个未婚妻看起来是个软柿子,但是后背这位大神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多年官场,大家知道侯府的手段,以及这位年轻小侯爷的雷厉风行。孙家自知得罪了侯府,老老实实第二日便来求和赔礼。应简远牵着云衣的手出来接待了孙大人,话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孙大人光看这琴瑟和谐的景象也知道这位未过门的少夫人得宠成什么样子。回去便又训斥了一次自己不开眼的女儿。

然而纵使这样,孙大人在日常也是倒霉了好一阵子才得以缓和一些,草木皆兵的,又不敢抱怨什么。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一转眼,春暖花开。很快,便要到了云衣归乡待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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