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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阴谋出现羽裳登场

明日第三场比试,是刺绣。妃羽裳还是觉得不安,但是从中午回去她便总觉得头有些沉,困倦得很。应简远不允许她再这般忍着,还是令青滩去叫了大夫来。

家里听闻妃羽裳病了,果然又乱了一遭。不过大夫看后,也只说是夫人休息不佳,才导致的有些头疼,安心休息很快便会没事。然后又开了些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的缓和汤剂,羽裳本不想用,但是耐不住应简远威逼利诱,至于还是喝了下去。

不过,妃羽裳还是忍不住嘲笑应简远起来,“我就说没事,你还不信,这下没话说了吧!你总是乱紧张。我不过是没睡好。”

应简远叹气,“你倒是毫不在乎。”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睡一下就好了。”她说着话,轻轻拉起了应简远的手,似乎在安慰他一般。最近,有他在身边时时照顾,妃羽裳已经开始有些依恋他了。果然,习惯一个人的疼爱是这样容易的一件事。

尤其对于一个孤身在此的灵魂。

“歇一会儿吧。”应简远替妃羽裳盖好被子,看了看窗外,似乎天色有些变了,要下雨了。

妃羽裳乖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阴雨天。

妃羽裳起身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属于江南的氤氲雾气和细密雨丝,让人有种迷惘的情思。

“怎么醒的这么早?”应简远躺在床上问。

妃羽裳笑了笑,垂下头,长发柔顺划过他的脸庞,“许是昨天睡得太多了。今日觉得精神实在好。”

应简远轻笑,也起身,专注的看了看妃羽裳的脸色,稍稍放心下来。

两人起床梳洗,花盏拿过衣服,妃羽裳左看右看都是摇头,然后走至柜子前,拿出一件黑色暗纹金线滚边的长裙,“这个吧!”

“小姐……这日子你穿这般阴暗干嘛?”花盏皱眉看了看那衣服,那衣服只在下摆散落了一些银杏叶子的形状,不但暗,而且有些素。

妃羽裳眨眨眼,“我觉得挺好啊!来来来,试试嘛!”

春盘来给妃羽裳挽发,妃羽裳也只是让她简单收拾一下便好,抛弃了繁重的饰品,只留下了应简远送的那支步摇。

“小姐……”春盘也不太满意。

“今日若再比赛输了,大家都没脸。穿那么娇俏扎眼岂不是很打脸?万一要是有惊无险的赢了,穿得低调显得多有底气!”妃羽裳解释着,起身照了照镜子。黑色长裙,金色边线,素雅端正,倒显得妃羽裳白皙若雪,唇红如血,有种不一样的玄秘感觉。

再转身,只见应简远也在用审慎的目光看着她,倒是没说什么。妃羽裳平日不太穿深色服饰,如今这一身墨色,与这阴雨天配在一起,不知怎的让应简远总有些担忧之感。

早早来至商会,却发现大家都已经到的七七八八了。妃羽裳走到父亲面前,“爹,今日这场……”

妃家老爷沉着脸,“哎……哪一场本都不该输才是。”

“听闻韩家小姐虽然年轻,倒是技艺精湛。我似乎没见过她,不知道哪一个是?”妃羽裳环顾左右。

“她之前一直养在外祖母身边,你是未见过的,你出嫁前后才回越州。今日尚早,还未到。”

“真是后生可畏。”妃羽裳笑着答了一句。

妃家老爷也稍稍放松下来,拍了拍妃羽裳的手,“可不是嘛。不过,若我女儿留在这里,又岂会比她们差?”

妃羽裳低头笑,心想,您可能是不知道现在女儿有多差了。

这时,东瀛商团浩浩汤汤的走了进来。当先一个,就是盛装打扮的藤原雅子。显然作为今天的主角,她信心满满,一身艳丽红色太阳花的和服,霸道的感觉更胜从前,挺胸抬头,一举一动都很是招摇。

在场中站定,她一眼便打量到妃羽裳,皱了皱眉,很是不屑又似有不解。然后便将视线对准了应简远,变得眼神暧昧起来。

妃羽裳也不做理睬,持重的站在那里,有种孤傲冷淡的感觉。

今日比刺绣,要进行一整天,到太阳落山前结束。因为时间长,商会辟出两间房间,两个参赛者各在一间,房间内满墙摆着各色绣线,应有尽有。房间中间,一张绣架上绷着一副素白的罗布。

时间马上便要到了,可不知为何韩家人始终没有到。妃家老爷有些着急,派人去催促。

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的雅子却突然发难,“不会是打不过,直接走人了吧!技不如人会害怕也是有的!”

“恐怕只是路上耽搁了,再等等吧。”旁边有人说话。

雅子却不干,“时间马上就倒了!人若不来,便算输了!堂堂大家,落荒而逃,真是丢人!”

妃羽裳蹙眉,低头盘算,却突然被人喊道,“妃家大小姐!不然你来和我比一场!”

妃羽裳抬头,看到雅子嚣张的脸,她还真是不死心,总是憋着劲想和自己斗一斗。正在这时,只见刚刚派出去的人跑了回来,慌里慌张,“老爷,韩家小姐今早便找不到人了!”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算闹哪一出。

“哈哈哈,果然是跑了!”雅子开心不已,“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天上乌云翻卷,有闷闷的雷声低沉滚过,妃羽裳看着那边绣房内洞开的大门,手指在衣袖中掐指计算着什么。她沉思推演片刻,似乎定下心来。只见一身墨色长裙的妃羽裳忽然踏前一步,“那我来同你比一场。”

雅子眼睛亮了起来,“好!就同你比!不许改了!换谁也不成!”

妃羽裳淡淡笑着,所有人都震惊得看着这一幕。

“老爷,去绣房寻个别的绣娘来便是了,羽裳她……”后面有人迟疑。

妃家老爷沉吟一下,妃羽裳却笑着转头,“爹,反正已然这样,让我试试吧。”

一阵大风吹过,妃羽裳衣袖飘扬,黑色如墨的长发在风中,她眼神意外的安定,嘴角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她走到应简远身边,“又要任性了,若有差池,还请夫君帮我找台阶下来。”

应简远有些不解,“羽裳,你可以?”

妃羽裳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之前可能不行,现在也许可以吧。”

应简远有些不懂,妃羽裳出身丝绢大家,刺绣并不差,但是这并不差与一等一的绣女差距几何很难说。而且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她房间内看到的那个拙劣的绣品,和她绝望眼神对他说:拜你所赐,我现在光拿起针线手都会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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