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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法启蒙时代 I

“喏!”罗渤和狄瓦尔很快就从校长室出来了,只不过狄瓦尔神色有些怪异,胳膊肘还夹着一个看起来时代久远的牛皮纸袋。

不管他们在校长室里经历了怎样的一个夜晚,珂赛特都要跪在地上感谢狄瓦尔和罗渤的出现而打断他和洋娃娃的尴尬对话,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因为多说话而让自己变得如此紧张,以至于此时此刻他自己的声线都一直在颤抖着。

“明天有的忙了,”罗渤仰着头,感受着一滴一滴地打在他脸上的雨滴子,“真是,想毕业可真难啊!”

几人几乎同时陷入了沉默,狄瓦尔迅速找了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罗渤其他两个人好似痴呆般盯着,迪瓦尔手上那个旧件袋上的一个字母——那是一个大大的Ω(欧米茄),上面是徐徐月色招摇而散发着朴实的银色辉光的边框,对着那个纸袋子几个人倒是难得的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就好像里面封印着什么禁忌的知识一样。

知道人们在几百年前是如何对待学习禁忌知识的巫师吗?

有一种刑具可以将犯人的脖子和手腕用两快木头板紧紧地固定在木板的中间,使得犯人动弹不得,然后由士兵把犯人拉到一个宽阔的场地,由愤怒的人们惩罚他们,通常是对着犯人扔石头——这听起来或许并不是一个严酷的刑罚,而当事人若是坚持到日落,就可以要求过往的使其放行。

这是在法律专业所学习的内容,珂赛特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人们管这种处罚机制为石刑,它或许没有听起来那么和善,当一个人犯了某个无可饶恕的罪行——列如强盗行径,奸杀者,叛国者,或者异端,诸如此类的都会成为石刑下的亡灵,过往的人会从立在犯人脚旁的石碑上得知其所犯下的罪行,而这正是这个刑罚的优点——大部分人都活不下来,虽说没有绞刑那种百分之百的死亡率那么高,但是请想象一下,一块指尖大的石子如果是一个小孩子全力扔到身上的话也会有很大一块淤青的,更何况是从正午到晚间时分形形色色的路人!

而就算这个人命大,行刑的那一天路上行人没有很多,那他也必须离开他自己的居住地,因为所有人已经知道了犯人的身份,所以要想风平浪静的过完余生就必须要逃离。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城市的二次犯罪几率机为低下。

而直到十几年前,魔法才被大众许可,炼金术士们逃离了被石刑的命运,而魔法师也摆脱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是的,人类的魔法史只有区区十几年,一场战争,一个革命,甚至一个改革都不够的十几年,人们将魔法改变成了一种生活模式,取代了曾经最原始的生活。

但是历史是由少数人编写的,魔法演化了十几年,而大部分的魔法师学院却有百年以上的历史!

到这里就必须讲解有关魔法师的历史了。

在人类在完全认识魔法之前,人们粗略地将所有的魔术或者魔法归纳为异端学说,而最高等魔法便被归纳到神迹或者神谕之中,而在欧米茄档案里,而对其各类魔法件档案分有四个级别,最高级欧米茄对应着最高级,最神秘而危险的魔法,通常这类魔法拥有极高的杀伤力,即便是最低级的欧米茄也可以与一个一公斤的钫元素丢到一个满是水的浴缸里的化学反应齐肩,这种魔法被称为抗争魔法,正如其名,这样的魔法通常会消耗或挥发极大的能量,并且通常是以元素相互的排斥反应为基础而出现的。

阿尔法(α),虽说是第二魔法档案,但是阿尔法的出现形态机为稀有,一般是以大自然为基础的魔法,虽然没有欧米茄魔法那样的爆发力,但是这个魔法通常会改变周围环境或者生态圈,举例说明,最高级的“求雨”,是通过风能量将周围的湿气或者云朵集中在一片区域,强迫该地区降雨,这就是“环境魔法”

第三档案,贝塔(β)虽说是魔法的一种,但是却可以对人造成物理与精神上的伤害,人们给它起了一个很有教科范的名字,“以太魔法”,通常以精神或者器官为目标的魔法,大部分是以声音为主,以及震动或波动为攻击手段,虽说是第三档案的魔法,但是其恐怖的传播能力,以及对人体造成的高伤害,有时杀伤力甚至完全可以比拟“抗争魔法”

派(π),通常被称为静态魔术,对人类不会有杀伤力所以甚至无法被称之为魔法,因为其极高的安全性以及机为迟钝的反应被魔法师阶层全力热捧,早期的魔法启蒙时代发现派的人们称之其为魔术,因为这种魔法的普及率极高和杀伤力极低,这门魔法被各个学院设置为必修课,但轮到杀伤力的话,除非照明术所发出的光芒也可以算作辐射的话...

当然,这些知识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到的,毕竟他们甚至连魔法师的存在都保有一定的质疑,而对于这些知识来说,人们大面积的学习可能会带来一些无法想象的后果,魔法只是不分好坏的工具,毕竟人才是唯一能决定使用魔法来行善或作恶的。

普通的魔法学校,公立或者是市立学院一般都会以静态魔术“派”为基础,因为随着魔法的普及,更多的器具家具开始在人们心里占的得一定地位,比如说最为普及的街灯,每条街都整整齐齐的地立着一定数量的街灯,而这用的是一种通过“派”级魔法雕刻出来的一种利用魔导石储存阳光的魔法来作为基础的设施,相比于曾经的羊油灯,煤油灯相比岂不是更加节约?

而关于魔导器,一种十几年前的产物,在那时侯魔法师发现了在大自然的某些矿石蕴含着巨量的能源,经过一些人的推理以及猜测,这些矿石里蕴含的能源被提取出来之后还可以当成类似于“电池”一样的东西来储存能量,但是能源无法直接从这些石头里释放,就出现了纹印这种逆天的发明,举例说明,就像是化学反应一样,如果没有与另一种元素接触就不会产生任何反应一样,而纹印就相当于“导体”,将纹印雕刻在纯净的矿石的表面上,能量就可以透过雕刻的线形纹印进入到人体随后再释放。

一个魔导器的制造一般有几百道工序,不仅仅是提炼矿石以及雕刻纹印,制造者不仅仅要在雕刻这一关消耗半年的时间,还有不停地测试选材,比如说一个法杖,制作者要挑选一个无法作为第二导体的木材,还有惊喜的测量法杖的长度宽度以及保养材料和费用,此外,还要确认纹印完美无缺,否则一个错误可能会使释放能量过大或者过小,过小可能会使手杖囤积能量过大,直接报废的可能性一般会比较大,而能量过大的后果就是——便秘?(大雾),大部分情况是人体大幅度升温,甚至还有直接蒸发在自己实验室里的。。。

那个神秘人使用的魔导器,最起码是人类尊贵的制作大师,或者精灵的某种秘法制作而成的,狄瓦尔居然认不出那个魔导器的型号,这对于一个学霸是一个耻辱,这个世界怎么可以存在学霸不知道的东西呢?

。。。

狄瓦尔离开了学院,并没有像一个魔法师一样瞬移到自己公寓,相反,他是自己走回去地;按照魔法师七诫来说——所有魔法师不得再普通人面前使用魔法。

他本来对此是不屑一顾的,因为这种法律只是用来约束下等人的,而那些创造这些法律的人却从未真正遵循过这些有的没的,此外,他认为这些戒律描绘得都很不确切,就拿这条“所有魔法师不得再普通人面前使用魔法”来说——戒律并没有教授或者告诫魔法师们什么是普通人,任何人都是普通人,或者任何人都可能不是普通人。

现在依旧是凌晨时分,白皑皑的雪在这场暴雨之后变成积水,流向了地下遍布整座莱茵城的下水道系统。

微弱的月光从乌云里钻了出来,风似乎也小了很多,炎热的二月份似乎并没有像别人口中的那样寒冷,至少现在迪瓦尔并不会发抖哆嗦之类的,可能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温度,或者他从未感受过所谓的寒冷?

他走在街上,有的时候会自言自语或者停下来低语,就像是性格古怪的高堡奇人一般,别人当他神经病,自己却认为他是个举世无双的天才!

狄瓦尔很小的时候,有过这种感受,他周围的影子,就好像是看中了猎物的郊狼一样,一直观察着他,周围的影子,越来越高,也愈发的嘈杂,就好像是照镜子一样,不论你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还是快速的动作,镜子里的自己永远与你平行着,而面对的那个“他”似乎不像是别人,会嘲笑你讽刺你,或者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跑开,而相比起其他任何人来说,面前的那个自己才像是个真正的朋友不是吗!

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影子越来越多,而相对的,自己反而小的时候,却看不清楚一个影子,也许狄瓦尔曾经在很久以前看见过一个或者两个----影子们在那个时候似乎就像是见到了太阳一样,纷纷躲到了阴暗而潮湿的角落里咒骂着似乎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活人的自己,对于狄瓦尔而言,他曾见过千千万万的影子,但却不曾看清其中的任何一张脸,每个人都是无关紧要的!

影子是无知的,就和他的朋友一样,不论是罗渤,爱弥还是柯赛特,可能都不曾体会到狄瓦尔真正的感受,就好像是脑子里突然响起的无意义的对话,而每次尝试与它们沟通的时候都会遭来外人的白眼罢了!这大概只能被解释为精神分裂吧。

突然,一股亮光刺入了狄瓦尔的眼珠子里,肿胀的感觉从他的脑子里传了出来,好像发烧的感觉。

他的公寓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这一个古怪的店铺,外面是用廉价的魔导石所构筑的外墙,此刻犹如初升的太阳般盖过一排排整齐的街灯,照亮着昏暗的人行道。

狄瓦尔完全不记得以前有过这样的建筑,或许是因为自己从学校回来的时间太晚了?正好错过了这家店的营业时间?还是上一家的那几口人搬走了,来了一家大老板在这里开酒吧?

而对此,他似乎完全提不起来兴趣,就好像与他迪瓦尔的世界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而相比于莱茵成都的任何一个栋建筑都显得格外繁华,就好像是老板把所有钱砸在了这家店的外观造型一样。门口的发黑的积水和一直从台阶到大厅的红色金边地毯显得格格不入,而相比周围历史近百年的巴洛克式建筑,这所似乎是为皇帝所开的一家按摩会所似的!以至于豪华到令人反胃,而这也是为什么狄瓦尔并不想在这家旅馆上花费过多时间。

狄瓦尔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看着从公寓玻璃门上映射着的是极为邋遢的自己,像极了一条落水狗,身上泥泞不堪,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就连领带也沾上了一层泥巴,胳膊上还带着几道划痕,就和没有处理好的羊肉一样,那是把胳膊在石砖地上摩擦的下场----尽管他并没有想过要折磨自己。

“可恶!”他狠狠地砸在了落地窗上,一道一道裂痕随着他拳头的落下而增多,一旁的喧闹似乎在嘲笑这他的愚蠢一般,他身后的影子慢慢变长,最后融合到了整条街的影子里,在那愚蠢的魔导石的照耀下,深渊般的几乎要将他活活吞噬掉。

“妈的该死妈的该死妈的该死!”他怒吼着,眼睛变得通红,他英俊的面庞突然扭曲了起来,就好像是掉落在水面上的石子一样,他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什么,活生生一副醉鬼模样,似乎就差个浑身酒气啦!

人们还在睡梦中,街上除了迪瓦尔以外其他一个活物也看不到!而除了刚才的开门声音以外,外面安静得似乎有鬼是似的。

狄瓦尔关上了身后的公寓门,这光滑的玻璃门似乎还是今天新擦过的,一点灰尘也摸不到!

他又平静了下来,外面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曾发生过什么,而公寓里面和街道上面一样,有种让人厌恶的严寒!

他看了看外面那个仍然在锤着门的陌生人,深蓝色的眼睛里倒影的是空荡荡的街道,随后他冷笑了一声: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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