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辞很熟练的搂着她的腰,很快就睡了过去。
时婳却难得的失眠了,窗外是她喜欢的大雪,身边是她陪着的男人。
两年后,她就会像这些雪花一样,早晚消失在他的世界。
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不舍,大概这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么优秀的男人陪着,怎么会一点儿眷念都没有。
是的,时婳只把这种不舍理解为人之常情。
隔天,两人都起的很早,很安静的用餐。
只要白天一到,霍权辞就会变成高不可攀的霍权辞,连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
时婳撇唇,男人变脸真是快。
“对了,老公,我打算辞职了。”
她说完这句,还想找个借口,免得霍权辞不答应,可是她的话刚说完,男人就说了一句,“好。”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她所有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默默低头,安静的吃饭。
她的脑袋已经不疼了,想到自己被人砸出了脑震荡,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姜莹,问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然后拟了几十条故意伤人的法律条例,又附上了医院开的脑震荡证明,直接把人告去了法院。
警察去帝盛抓人的时候,弄的很轰动,那女人这才知道怕了,连忙来法务部找时婳,想让时婳撤诉,可是时婳并不在法务部,她也问不到时婳的电话号码,只能脸色苍白的被警察带走。
姜莹看着女人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时婳是不是小三,至少她在总裁的心里是有位置的,不然警察闹的这么大,帝盛的保安早就出马了,可是这会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姜莹真庆幸自己及时投奔了时婳,不然现在就和这个女人是一样的下场。
她知道时婳在法律专业的强悍程度,这个女人免不了要被刑事拘留,到时候留了案底,再出来找工作就困难了。
女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哭哭啼啼的要见时婳,但时婳还在浅水湾,根本没心思管这个。
离职件写好之后,她在网上投放简历,但是刚投了几份,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时小姐,你赶紧来看看吧,老人家一直闹着要见你。”
这是当初安排在外婆身边的保姆,时婳连忙收拾了一下,赶去了那边。
她赶到时,发现老人家正坐在床上,一脸的不高兴,她连忙笑了笑,“外婆,这是怎么了?”
“小婳,我突然想回乡下了,我想去给你外公烧纸。”
时婳身子一僵,外婆想起外公了?
可是最近她没空去乡下,算算日子,似乎外公的忌日也快到了。
“好,外婆,你先好好养身体,我会马上安排一下这边,然后陪你去乡下。”
老人家开心的像个孩子,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了沉,“小婳不要交那种不好的朋友,她们说话很难听。”
时婳眉头一皱,看了保姆一眼。
保姆连忙低头,“时小姐,那天有人来找老人家,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被支开了。”
“下次不管是谁,都不要让她们和我外婆单独相处。”
保姆点头,松了口气。
时婳扭头,看到外公的照片被整理的好好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又看到旁边一堆纸叠的飞机坦克,她疑惑的走过去,拿了起来。
“这是谁叠的?”
保姆一脸为难,看向了老人家。
时婳看到老人正盯着一个东西发呆,连忙拿起来看了看,原来是外婆和外公的结婚证。
那个时候的结婚证和现在不一样,上面的誓词也无限美好,外婆和外公更是把这种美好一直保持着。
徐映碧......
她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三个字了,这是外婆的名字,外公去世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叫过外婆的名字。
时婳笑了笑,将结婚证收了起来,“外婆,你看,你不是已经和喜欢的男孩子结婚了吗?”
徐映碧呆滞的低头,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的红晕,目光转到那堆折叠好的飞机坦克,她又耷拉下肩膀。
“我知道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小婳,你有打火机吗?我想把这些东西烧给他。”
时婳觉得好笑,“烧这些干嘛,马上就是外公的忌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乡下。”
“可是昨晚他给我托梦,说是被欺负了,有了这些,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时婳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马上去找打火机。
连一旁的保姆都看不下去,背过身悄悄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