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姬尘简单收拾一番便是想要入睡,他并不会祈祷白云飞天天都出去云游,哪怕自己迟到了也不会追究不过问。
然而让让他费解的事情生了,哪怕姬尘很努力了,可是还是觉得无法闭眼,闭眼也是感觉无法入睡,没有一点儿的睡意,这让他感觉今天莫不是着魔了?
明明白云飞的话没有给他太多的感触,此刻心中却是完全的在来来回回,回响着白云飞的话。
另一间厢房内,姬雪伊看着盘坐在床边的母亲“王秋月”,微微皱眉道:“母亲这样用法术去影响小弟的心智真的好吗?”
王秋月睁开了双眸,那是一双不然纤尘的眸子,尽管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与女儿姬雪伊比起来却也是毫不逊色半分,让人会误以为这只是一个约莫二十的姑娘。
她看着女儿姬雪伊,淡淡开口道:“你是觉得你弟弟现在这个想法是可以自己扭转过来的吗?我要是不做一点儿手脚的话他怎么才会去想着那修真界?到时候你弟弟土淹没到脖子了怎么办?他现在要是没有那个念头的话那么以后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说,姬雪伊不语,她自然是知道母亲说得有道理。
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是根骨奇佳,不说千载难逢,但放眼天下去看也绝对是少数的,但他就是没有那个修仙的念头,她作为姐姐自然是不希望看到的,凡俗之人的寿命不过百岁,唯有去修仙才会是成就长生不老,她不可能希望到时候她这个姐姐给弟弟收尸。
从几天前自己母亲就开始用法术去影响自己这个弟弟的心智,仅仅只是去影响,不会去强硬的改变他的想法,依旧是他自己主导自己的想法,但是在自己母亲法术影响下终归是会对修仙渴望的。
王秋月这时突然又是开口道:“而且我这里的影响还真的是小的,到时候还需要你父亲那里再来一次猛料。”
母亲主动提及从未谋面的父亲,姬雪伊心中一动,不禁问道:“母亲我和弟弟的父亲到底是谁?您在外一直让我和弟弟必须以王为姓,据说所知道,天下间唯有一家人可以姓姬。”
王秋月没有打断她的话,她自己却是觉得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而王秋月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开口道:“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没错,只是我也希望你和你弟弟不要去怪你们的父亲,他的身份自然也是有着很多的无奈,这么多年来我也是早就看淡了,希望你和弟弟也和我一样的想法,不要去纠结你们的父亲。”
说完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人本身就是有着很多的无奈,十四年前带着一岁的姬尘的五岁的姬雪伊来到这南云城,本身就是一种无奈的无奈之中的无奈。
姬雪伊也只是心中微微叹息,没有过多的去纠结父亲到底是谁的问题,从出生起到五岁为止一直都是被关在小院子里长大,除了母亲谁也没见过,没有自由,好在自己根骨凡脱俗可以修炼解闷,直到五岁的时候自己的弟弟出生母亲才带着弟弟她们一家三口来到这南云城定居。
房间内,姬尘坐起身来,乖巧白净的脸上有着不解,从前几天开始,自己能够进入睡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总有不知道什么声音在心底里呼唤着。
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术了?他不禁在心中这样怀疑起来,但是自己和谁都是无冤无仇的谁会对自己下手?而且仅仅是减少自己的睡眠时间?哪怕他的心智只有这个年龄该有的心智他也明白不会这么简单。
另外一间厢房内,王秋月与女儿姬雪伊说了几句后,便是再次闭目,双手掐诀,两团乳白色的淡淡光茫从他手上散出来,口中念着无名口诀,听在姬雪伊耳朵了确实也是晦涩难懂,她虽然听不懂这是什么口诀,但是她知道这种口诀是母亲专门用来影响自己这个奇葩弟弟的。
为了让他的心智改变,前几天就是开始利用这口诀去影响着他,一点儿一点儿的去改变,在不改变他自己主导想法的前提下让他对修真界渴望,效果就是睡眠会越来越少,但是却不会困。
现了自己身体问题的姬尘却是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经过他的反复思考以及到底要不要去求助自己母亲和姐姐的考虑后,他排除了是中了邪术的可能,天下间修仙者虽然多,但是修炼邪术的并不多,而且自己所认识的人里是修仙者的也不多,更加没有一个人修炼邪术旁门。
坐起身的他在实在没有一点儿睡意后,目光落在了自己枕边,一番思考后他在枕边摸出了两块令牌,借助窗外透射进来的月光,两块令牌上面各自刻画着“天”和“青”二字。
姬尘反复看着手中两块令牌,那一块刻着青的令牌是他在八岁的时候一位云游过南云城的仙人留下的,是云州一个修真大门派名叫“青岚门”,不过当时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而那一块刻着天字的令牌,也就是今天早上那老乞丐所给,在白云飞口中他也是知道了这是云州大门派天云门的令牌了,本来他是看都不准备看一眼的,此刻失眠了却是在他意想不到之中拿了出来。
莫不是冥冥之中是注定的?
姬尘不知为何,心中这样情不自禁想着,明明一直对修真界没有太大兴趣,今夜不仅是失眠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白云飞的话,还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将这两块令牌拿了出来。
另外一间厢房内,姬雪伊的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的光茫,他的目光穿透了一层层的墙壁,见到了此刻姬尘屋子里的场景,姬尘此刻正拿着两块令牌反复看着,似乎是在犹豫着要选择哪一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