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怪不得吕绮梦要跟你分手。那种騷浪溅,你若不去争一片家产,你养活得了?估计,她是看准了你太佛系,没有大志向,才跟你分的。”陈川道。
“可能是吧,但是也没办法啊,我又会什么呢?我这体格,能活着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不错了,我能干什么呢?去工地板砖,搬不了几块就累到气喘吁吁。”沈三刀道。
“如果你有进取心,能争到部分家产。或者哪怕是拿每年1000万零花投资点什么,她也不会离你而去吧。”陈川道。
“离就离呗,反正我也不爱她。”沈三刀正说着,看到车窗外,有两个女生走过,其中一个正是吕绮梦。
“哥,帮我把表要回来。”沈三刀道。
“自己去吧,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你来韩国一趟,都不见她吗?”
沈三刀犹豫着,推开车门,走出去。
陈川坐在车里,拿出手机给金允秀打个电话,那妹子也不知道现在起床了没有。
手机打通了,说明起床了。
但是对方没有接,给他挂掉了。
从昨晚对金允秀的深入了解来看,这妹子是害羞了,不好意思接电话。也或者是不方便接电话。
果然,几秒钟后。
陈川收到了她的信息:????,????????????????.????????????????????????????????.????????????????????.(#.#)(哥哥,谢谢你给我的,我起床和朋友去吃饭了,两份画作,我拿走了一份(#.#))
陈川笑了笑,哭着喊哥哥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时,沈三刀也回来了。
他打开车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梵克雅宝的情人桥腕表。
“这么快?”陈川看看时间,这沈三刀下车,过去,到要回表来,不到两分钟?
沈三刀靠在座椅上:“我说我来看她,她没有惊喜,也没有惊讶,她似乎心情很不好。我要了手表,她直接摘下来给我了,还说要把我之前送的包包,衣服都还我。”
“那女人……这么绝情?近百万的东西,她都要还你?”陈川惊讶。
沈三刀点点头,长出一口气,他看着车窗外的天空,久久没有言语。
良久。
他缓缓开口:“这次真的分了,我该怨谁?怨自己太佛系,让她看不到未来?还是怨柳勇俊接近她?可是我真的不善于人际交往,不善于争,感觉很累。”
“人际交往之所以累,是因为每个人都试图表现出自己其实并不具备的本质。如果你表里如一,那就天然吃亏。”陈川道。
“前天我在夜店门口被打了,当时觉的疼一阵也就没事了,今天早上发现脸上一大块青紫,人生很多事都要延迟很久很久才会感觉到疼,你能想象吗,也许等你到四十多岁的一个夏夜,开车回家在某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你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十九岁的时候那个人说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而这时候你已经过了小半生。”沈三刀发动车子。
车子往前开去,开到一条海滨公路上。
沈三刀说了许多的感慨。
“可能要过很多年,我才会知道,吕绮梦不是我的花,我只是恰巧路过了她的绽放。”沈三刀道。
“你们也本不是一路人,你是初出茅庐情深似海,她是……,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总之,凑不到一起,算了就算了。”陈川道。
沈三刀也笑了笑:“那女人也没什么好,拜金而已,嫌我太佛系,还不是想要更多?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俩袖清风怎敢误佳人。算了,不误她了。”
说着,沈三刀落下车窗,用力往外面一抛。
嗖!
价值0万的梵克雅宝情人桥腕表,被狠狠丢出去,迎着海风,划出抛物线,落进大海里。
随后,他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陈川坐在副驾驶,手下意识摸着嘴唇,想到昨天傍晚,吕绮梦来交作业,趁自己不注意给的那个偷吻。
落下车窗,点了一根烟,就着黄海的风抽了起来。
沈三刀哭着道,“我以前知道什么呀,我那么慢热。但是……慢热的人最可怜,别人都已经腻了,我才刚刚开始着迷。”
陈川拍拍他的肩膀,也只能安慰说:“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趁手,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曾经拥有的东西失去了,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
这沈三刀瘦削的肩膀抽搐,哭的十分可怜。
哭了一会儿,沈三刀胡乱擦了泪,发动车子,道:“不哭了,爷们起来了!今晚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