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贝贝却黯然神伤,咬牙切齿。
初吻什么的,要是真在乎就矫情了。毕竟她是25岁,而不是1、5岁。可是,在破旧灰濛濛的废弃场地,面对一个矮黑挫,被偷袭而不是心甘情愿,怎么想都是心灰意冷!
可不可以ng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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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辛侧躺在下铺新铺就的床上,慢慢睁开眼睛。
她知道床围外坐着余勒,她更知道自己在想着他,只是,已经借着醉酒大胆试探,并被拒绝过一次,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不是怕再被拒绝,是怕戳破他很爱她的假象。
成辛缓缓呼吸,竖耳捕捉帘外的声响。
良久,没有一丝声响。但成辛确信:余勒一定在帘外。
有一件事情,她始终不曾明白:妈妈与余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个月前,妈妈从千里外的家乡突然而至,笑眯眯抚摸着她的头,对她说,乖女儿,做了5年的梦,该醒了。
她诧然,反问妈妈是什么意思。
妈妈噗嗤笑出声,一手插齐耳短发里,梳着头发,用“你是真的不明白吗”的语气回答:“要毕业了,是时候分手了。难道,你竟然以为他真的很爱你,而你竟傻傻地要为这份自己虚构出来的爱情放弃你的生活?”
成辛微微生气:妈妈又来挑拨离间了。
跟余勒恋爱的这五年来,或明或暗,妈妈总是热衷于此。
“乖女儿,我们打个赌吧?”妈妈一挑眉毛,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成辛不由犹豫。不知道妈妈这次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你不敢跟我赌!是因为你依稀知道男人的梦想清单里,其实并没有持之以恒地深爱一个女人这一项。他们想的,是饮遍弱水三千。没有实现,只是因为能力匹配不上野心。”
成辛压低眉毛,摸出手机。
“啊!你要打电话?行!打给你的余勒,或者我的老公,都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
妈妈依靠在她的下铺的床柱,歪着头,踮着脚,怎么看都像个带着中年妇女面具的少女。
成辛决定不逞一时之快,转身出寝室门打求助电话。
踏出寝室门转身关门的瞬间,看见妈妈翘起小拇指,轻撩她的床围,然后一脸被惊吓的表情,身体也跟着后仰。
有这么戏精的妈吗?
也不想想她的不善操持从谁那里遗传来的。家里缝上老爸出差就乱成窝,害得同学提议来家里写作业她就东西搪塞。
成辛关上门,按响老爸的手机号。
“爸爸,妈妈怎么回事?”
“哦,你妈妈呀,她出差,顺便看看我们的乖女儿啊。哈哈哈哈。”一听爸爸就是被蹿了供的。
“顺便跑过来劝我毕业就分手?”成辛难以置信。头天跟老爸老妈打电话,说余勒拿到了第二份ffer,妈妈还尖叫着恭喜呢。
居然次日就出现在校园,劝她分手。
老爸打哈哈,不承认也不否认。
回顾这些时,成辛正躺在下铺新铺的床上,忽然,她一骨碌坐了起来。一处以往遗漏的细节此刻被她抓住:家里距校一千三百公里,妈妈次日中午就能跟自己一起午餐,说明她当夜就出发了呀。而她在电话中,丝毫没有透露第二天的出差,这说明……
成辛一把挽起床围,不期然撞上余勒专注的眼神。
这家伙能透视吗?
余勒显然更吃惊,慌忙掩饰,看向窗外。
“好像有小鸟飞过。”他一脸谜之微笑。
成辛看向窗外:已经中度黑了,看得见……才怪!
成辛捂着脑袋,认真想了几秒,才续上刚才的思路:“对了,余勒,你想过没有,我妈妈为什么明明当晚出发,次日来湘州出差,却没有在那天的电话中透露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