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很累,在玄关处换鞋,然后想要朝着卧室走去。
她的眼睛还是肿的,走路也有些不自然。
傅燕城看着她,起身,“penn”
盛眠实在没精力再来应付他了,走进自己的卧室里,趴在床上。
傅燕城也跟着走了进去,不过靠在门口,看到她趴着一动不动。
他走近,犹豫了一分钟,才缓缓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
她的发丝还是没有长长,现在散着,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单。
他并不后悔这么对她,如果是其他人,让他差点儿丢掉这条命,他压根不会给对方辩解的机会,那个人一定会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他仅仅只是在床上折腾了她两天而已。
他坐在床边,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盛眠的眼泪还在无声的往下流,听到他说:“你那天给我下的药,让我药物重度过敏,被抢救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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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一僵,仿佛被人点了穴道。
“对不起”
她不知道他对药物过敏。
傅燕城听到她道歉,心底的最后一丝怨气都消失了。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对我,我会不惜一切手段报复她。”
盛眠不说话了,只感觉到他缓缓靠近,凑在她的耳边。
“今天很难受吧?”
她浑身一僵,眼底划过一抹不敢置信,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但那个医院很私密,而且他这是在用一个女人的痛处来嘲讽她么?
她死死的咬着唇,浑身都在发抖。
傅燕城的语气更淡了,“这两天的那个男人是我。”
话音刚落,盛眠就抬头看他。
她的眼睛肿的有些厉害,脸上都是泪痕。
她的眼底先是震惊,然后是惊讶,最后全都变成了愤怒。
“傅燕城!”
她从床上蹦起来,却又被人一把按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喊他的名字,气得眼泪哗啦哗啦的掉。
傅燕城压住她的脖子,不允许她起来。
“你差点儿让我丢命,我还不能报复你了?”
盛眠浑身都在发抖,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口肉来,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泊淮说我再晚送去半个小时,就没救了,penn你比我狠心多了,我可没想过要你的命。”
他伸出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擦拭眼泪。
她的脸很小,眼睛肿得像金鱼,看着有些可怜。
他也就不想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