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颜这话听起来没‘毛’病,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池晖勃然大怒。!
言外之意,岂不是他没养过她,没资格教她?
池晖黑沉着脸‘色’,怒道:“你简直放肆!我是你爷爷,教你做事再合适不过了!”
祠堂里站着池家的二三十号亲戚,其有个‘女’人看见池晖的脸‘色’,眼底闪过一抹窃笑。
如果池晖把池颜逐出池家,那些财产岂不是……
池颜面无表情的睨着池晖,语气极淡,“你的确是我爷爷,但过去那十几年,你在哪里?”
“你……放肆!”池晖目光‘阴’鸷的盯着池颜,“池颜,你给我跪下!我要你在池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忏悔!”
“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我忏悔?”池颜无辜的眨巴着水盈盈的眸子。
池晖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我说你有错你有错,立刻给我跪下!”
这个池晖简直太不讲理了。
“我说我没错,所以我不需要跪!”池颜秀眉微蹙,依旧娉娉婷婷的站着。
这时,围观的那二三十号亲戚,开始七嘴八舌的批评池颜。
“二姑娘,你也太不懂事了,你爷爷是长辈,你怎么能忤逆他的话?”
“是!身为晚辈得听从长辈的话!”
“池颜,你父亲才刚过世没多久,你穿着红衣服,如此不孝,是该在列祖列宗面前认错悔过!”
“你若是再不听老爷子的话跪下,那别怪大家不给你这个二小姐脸了。”
“……”
池颜听见这些声音,‘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这些看戏的人真够恶心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想不到刚进来不到五分钟,她便成为众矢之的。
见池颜依旧无动于衷,方才窃笑的‘女’人更得意了。
她走到池晖身旁,语重心长道:“大伯父,池颜这丫头确实够倔,这脾气不管教不行,我看得用池家家法,让她知道厉害!”
池颜将视线投落在这个怂恿池晖用家法,年纪大概四十多岁左右的年‘妇’‘女’,眸光微微泛冷。
这个‘女’人叫张凤,是池志明堂弟池德明的老婆,为人势利,贪财。
池颜眉心微蹙,心头涌过一丝疑‘惑’。
张凤打的什么主意?
张凤的家公和家婆,也是池晖的弟弟和弟媳,两人很早去世,留下池德明。
这些年他们两公婆一直在讨好池晖,为了能得到这座老宅。
池颜差点忘了,池志明的离世,这两人估计最高兴。
因为没人能和他们争这座老宅了。
不对。
池颜眸光冰冷的睨着张凤,在他们心里,可能自己是那个会和他们争这座老宅的人吧?
池颜正思索着,耳边忽然传来池晖震怒的声音,“来人,让二小姐跪下!看来今天这家法,非动不可!”
话音落下,两名男佣人便来势汹汹的走向池颜。
“二小姐,得罪了。”
池颜见状,‘精’致的眉眼间掠过一线寒意,冷声道:“你们敢动我试试!今天站在这里的我,可不止是你池晖的孙‘女’!”
池晖看见忽然气焰嚣张的池颜,心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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