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法师的手掌绽放出的金色光芒,看似无暇,实际上在罗小岩的眼中看来,那金色光芒之中,蕴含有丝丝微不可察的黑色丝线。
只因黑色丝线实在太弱,在金色光芒的映照覆盖下,没有人能够看清罢了。
“佛门高僧,所修佛门功法,那都是正宗功法,通过修炼获得的力量之中,按理说不应该产生戾气才对……这位佛门弟子,估计是杀戮过重,这才沾染了较强的戾气,导致所修功法获得的力量之中,蕴含了强劲的戾气。假如他不加以纠正,继续以这种狂躁、喜杀戮的方式行事,走火入魔,那是迟早的事。我与这混蛋非亲非故,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助他消除戾气……”
目光从静海法师掌心掠过,而后直接挥拳,罩着他的掌心浮现出的若隐若现“卍”字符猛砸过去。
砰!
拳掌相碰,爆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而后,狂暴的力量立即席卷而开,只把两人分别震飞出十余丈远,这才双双止步。
“这小子的修为境界不高,战斗力却如此了得,竟然徒手挥拳,接下了我一掌重击……看来这混账小子远非我们所见那般简单啊……如此年纪,就拥有与我等抗衡的资本,不是大世家子弟,也是大门派的内门弟子,对其下杀手,恐怕会给师门惹来祸事。”想到此处,静海法师紧盯罗小岩上下打量一遍,这才向其问道,“你是谁?师出何门?”
“为什么要告诉你。”罗小岩冷言道。
“可恶的混蛋,你找死是吧……不要以为能够扛住静海法师的一掌之力,就非常了不起……速速如实回答静海法师的问题。如果所答,能够令得静海法师满意了,我等或许可以饶你一命。”罗小岩身侧不远处的一个穿僧袍的玄冥寺弟子,见罗小岩对静海法师无礼,不把他放在眼里,当即冲其大声喝叫起来。
“自从踏上修行之路以来,还不曾怕过谁,你们如果认为有能力拿下我,尽管动手,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个连人都不配做的阿猫阿狗到底有多厉害……”罗小岩冷笑道。
“你找死……”那位僧人,听得罗小岩的话语中充满侮辱的意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冲其吼叫的同时,直接从宝物空间,取出一根隐隐有金色光芒绽放的玄金铁棍,迅速挥舞,施展棍术杀招,罩着罗小岩的脑袋就是一棍子打下。
“出家人忌杀生,你们这群人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杀招,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啊……佛祖要是知道他的信徒,都是这样一群人,定然会因此气得吐血……既然你们不肯罢手,我也就懒得跟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磨叽了……”
在玄金铁棍即将打中脑袋的刹那,罗小岩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而后直接伸出右手,将那砸下的玄金铁棍牢牢抓住,一股劲力涌现,就此把玄金铁棍上携带的杀伤威能尽数击溃。
做完这些,这才用力一震,就把那握玄金铁棍的僧人震得脱手,把他手中玄金铁棍抢夺到手。
然后,以棍当枪使,径直戳向那僧人的胸膛。
僧人没有料到,罗小岩的实力会这么强,也没有料到,他真的胆敢下重手杀人。
待得他察觉到玄金铁棍的棍体,径直洞穿身体,一股强横力量从棍体中涌出,冲进血肉细胞,灭杀他的生机之时,这才意识到了害怕,恐惧感觉,迅速涌上心头。
“杀!”围困罗小岩的僧人们,见到同伴被杀,他们中不知道是谁,这么喊出一个杀气腾腾的字眼后,众位僧人纷纷取了宝物玄金铁棍,争先恐后,挥舞铁棍,扑向罗小岩。
“就凭你们这群阿猫阿狗也想杀我,实在是有些自不量力……”在众位僧人杀来之际,罗小岩冷冷一笑,迅速挥动手中铁棍反击。
僧人的修为境界偏低,大多数是天品圆满层次,只有几个是皇级初期层次的人物,面对这样一群对手,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压力。
砰砰砰……
连串的碰击之声响起。
众人挥舞的铁棍,连罗小岩手中的铁棍都没有碰到,就被罗小岩后发先至打出的棍法招式打得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仅仅刹那工夫,参与围攻罗小岩的僧人,尽数被击退,不是重创,就是被杀……
见得视线中的一幕,静海法师傻眼了,当即指着罗小岩喊话道:“你这魔头,竟然杀我玄冥寺弟子,此仇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日后哪怕是你逃到天涯海角,都得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喊话完毕,静海法师担心罗小岩冲杀过去,把他给杀了,当即掉转身形,飞也似地逃离而去。
“僧人死的死,逃的逃,你们这群恶道士,打算怎么办呢?选择动手,还是立即逃呢?”静海法师逃走后,罗小岩的目光,从围困自己,先前却没有参战的宝灵宗道士身上掠过,而后冷言说道。
“我觉得你非常有修行潜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弃前嫌,介绍你入我宗门。”童御覃收起兵刃,回头示意众位宝灵宗弟子也都收起兵刃后,和颜悦色的看着罗小岩说道。
“对不起,没兴趣……你们执意继续纠缠,就立即放马过来,选择妥协,就赶紧给我滚……不过我得警告你们,如果让我再次见到你们出现在了我的敌对阵营中,或者发现你们有欺负弱小、良善的行为,也不会轻饶。”罗小岩冷言道。
“哼……”童御覃亲眼见识过罗小岩的杀人手段,知道眼下与他硬碰,不会有好果子吃,在罗小岩的话音落下之际,他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而后一甩长袖,径直离去。
众位宝灵宗门徒,见到头走了,他们不敢留下,纷纷拔腿跟上,迅速离去。
众人走后,罗小岩开始打扫战场,处理被杀僧人的尸体,顺手取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有价之物。
尸体掩埋完毕,罗小岩正待离开,一道身影,闪掠而至,与他身旁两米处定住身形。
来者赫然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穿灰色宽松道袍,留有山羊须,头发盘扎于头顶,但却仍然显得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