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小看了琴酒啊,或者说,这些年来。他过得实在是太顺了,以至于,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竟然会放松警惕到这种程度。
现在,会落到这个下场,只能说怪他自己吧,是他太不谨慎、实在太没有用了。
眼下的情况不用说了,他跟志保完蛋了,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完蛋,林佑一怎么都有些不甘心,可是,却毫无办法。
因为,知道雪莉的,不仅仅是琴酒一个人了,还有组织的其他人其实,被外面的人狙击射中,林佑一并不觉得有多痛。
只是,这个狙击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组织里除了琴酒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了志保。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琴酒经常带着的司机咳咳,伏特加以及那一对卧龙凤雏,虽然,这三不算聪明,但他们,也是组织的人,而且还都是纯黑得不得了的真酒。
“不,不是组织的人。”琴酒淡淡地,回答说道。
“啊?什么意思?”林佑一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琴酒询问说道。
因为,林佑一似乎抓住了什么转机?这事都这样了,还能有转机吗?
“这次我的确是一个人来的,因为,你在这里给我准备了,如此大的一个惊喜,的确是我预料之外的。
外面的人,是我自己的人。”琴酒回答说道。
“所以,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林佑一闻言,一脸期待地,看着琴酒说道。
“呵,我承认杀了你小子,我的确是有些舍不得,不过,雪莉嘛”琴酒的眼神,越过了林佑一,看向正在专注地,给林佑一止血的志保。
“你不能杀她!!”林佑一皱了皱眉头,大喊着说道。
“夏布利你知道吗?你现在没有资格说这些,你现在是一个处于下风的弱者,而弱者无能的喊叫,只会平添一些滑稽跟愚蠢罢了。”琴酒嘲讽地说道。
此时,志保面不改色,她对于自己的生死,早已看淡了,对她来说,只要林佑一能够活下来,那就足够了,她也就能安心了。
因为,现在琴酒想要杀的只有她,所以,林佑一是不会有事的。想到这里,志保不由得,露出一丝安心地笑容。
志保她就这么看着正在努力地,想要为她争取一丝生机的林佑一,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酸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雪雪莉她怀孕了。”林佑一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直视着琴酒,淡淡地说道。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情绪当中的志保,听到林佑一这么说,也是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怀孕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最近的几个月,她跟林佑一两个人,顶多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而已,当然不可能,会怀孕之类的,而且,之前tx-869的解药,又还没有开发出来,就更不存在了。
两人唯一的一次也就是昨天晚上,到凌晨的这段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人当然不可能迅速的完成,从同房开始,到小蝌蚪进入子宫,再到小蝌蚪在输卵管与卵子结合(排卵一般在下次月经前1天左右),然后,再到形成受精卵,紧接着,受精卵在子宫着床。
最后,再到怀孕这么多个步骤啊。
但是,志保很聪明,只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林佑一还在努力地,为她博取一线生机。
刚开始的时候,林佑一还举着枪,想要来硬的。但是,现在额,他中枪了,很明显跟琴酒来硬的,他们已经输了所以,林佑一迅速地,改变了策略,准备跟琴酒打感情牌?
毕竟,琴酒是林佑一的父亲。
不得不说,林佑一这一招的确是狠,直接釜底抽薪、破釜沉舟了,他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但是,这一下,他的确是给琴酒,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震撼。
琴酒在听见自己的崽崽,跟他说雪莉怀孕了的时候,他的枪口都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不过,很快便被琴酒掩饰了过去,但是,这一细微的抖动,被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林佑一,给捕捉到了。
林佑一正是因为,捕捉到了琴酒的这一异样,所以,给他接下来的卖惨咳咳,不对,应该说是打感情牌。
“呵呵,我看你急昏了头吧?雪莉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告诉我又能怎么样?觉得我会因为她怀孕了,就心慈手软吗?
不对,夏布利你很清楚,我不是这样的人。相反,我会觉得一尸两命,更加让我兴奋,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琴酒的嘴角微微上扬,嘲讽地看着林佑一说道。
“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老爸?”林佑一面不改色地,反问说道。
没错,林佑一为了替志保,争取到最安全的那一线生机,他非常果断的,低头喊琴酒爸爸了。
虽然,有系统的好感度提示,但是,林佑一的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
他现在表面上,一脸淡定的模样,其实,心里面慌得一批。心中暗暗地吐槽着,希望这一招有用吧?他都喊爸爸了,但愿,他这一声老爸,喊得是有价值的。
另一边,琴酒没有任何反应,没错,琴酒的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连怼着林佑一脑袋的枪口,都没有动一下,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这让林佑一,猜不透琴酒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虽然琴酒的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另一只插在裤兜里面的手,早已握得紧紧的,甚至开始微微泛白。
琴酒的内心,是有反应的。虽然,夏布利的那一声老爸,毫无感情可言,甚至可以说是,为了现实低头认命一般的喊出来似的。
但是,琴酒的内心,还是产生了些许的悸动,没错,正是因为那个称呼
正如,贝尔摩德认为的那样,琴酒在跟夏布利待在一起的时候,出乎意料的,看起来有了一点人样。
由于,这种奇怪的悸动,是琴酒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么多年以来,一向目标明确、杀伐果断的琴酒,在这一刻,突然产生了一丝迷茫?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