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雅阁开门半天,依然沒有一个顾客,毒医纪正雅施施然走了出來,关上大门,大步走了出去。
路过门口的面摊,纪正雅随手扔出一个金元宝。
面摊老板意外的看了纪正雅一眼,捡起金元宝,深深地低下头去。
慈利城并不算大,很快纪正雅便是來到了含笑阁,进入到了后院,到了顾怜儿的小院之内。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小院内也是春光明媚,顾怜儿脸上薄施粉黛,俏生生的站在院中,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美丽。
她的目光透过围墙,看向了湖畔的烟柳,眼眸深处也是有着一丝哀愁。
“怜儿,怎么了。”纪正雅轻笑道。
“正雅,你來了。”听到纪正雅的声音,顾怜儿脸上的哀愁瞬间不见,回过头來时,已然是满是笑容。
纪正雅拉着顾怜儿的手,在花树之间的秋千上一起坐下,微笑道:“刚才怎么了,在想心事么,跟我说说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把我当外人,这样可不好!”
顾怜儿娇嗔的白了一眼纪正雅:“人家哪有把你当外人!!,刚才怜儿不过是想家了而已!”
“想家…………”纪正雅脸色微微一动。
“正雅,成为你的女人的时候,怜儿还不到十四岁,这一晃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这里的恩客越來越少,也就只有你不嫌弃我人老珠黄了。”顾怜儿喟然一叹,轻摇臻道,“二十多年啊,我这一生就这样一晃而过了,我的家乡,我是再也见不到了!”
“想家了么…………”纪正雅沉默片刻,干笑一声道,“呵呵,怜儿,这么多年了,还沒听你提起过家乡的事情,跟我说一说吧,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家乡!!算了,不说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提!!,正雅,今日大好春光,让我为你唱一曲吧,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唱歌么,我唱一你教过我的歌吧。”顾怜儿脸上浮现出浅浅笑意,轻声道。
“好。”纪正雅轻轻点头。
“…………”
歌声中有着无尽的哀愁,小侍女听了,眼中也是现出泪水。
铮的一声轻响,琴弦断裂,顾怜儿怅然若失的抬起头來,清泪滚滚顺着面颊滚落而下。
纪正雅把顾怜儿轻轻拥入怀中,默然不语
“对不起,正雅,我失态了。”顾怜儿轻轻抬起头來,俏脸上依然满是泪痕。
“怜儿,我知道你心里苦,想哭,就哭出來吧。”纪正雅涩然道。
“好曲子,当真是天籁之音。”门外陡然响起了一个粗豪的笑声,“如此好曲,当浮一大白,哈哈!”
“这厮又來了!”
纪正雅脸色一沉,轻声道:“恶客上门,让我去把他赶走!”
“不要。”顾怜儿连忙拉住了纪正雅,“萧列大人可是栖霞铁卫的百夫长,怜儿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怎么能得罪于他,他毕竟算是你的朋友,既然來了,就请进來喝一杯吧!”
纪正雅闷闷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毒医,怎么,今天不准备请我喝一杯么。”萧列的笑声再次响了起來。
“滚进來吧。”纪正雅哼了一声。
小侍女快的跑去开了门,萧列大笑着走了进來,顺手在小侍女略具雏形的胸脯上摸了一把,这才满意的走了过來,纪正雅见了,不由得又是撇了撇嘴。
小侍女红着脸走了过來,快的在桌上备好了酒水小菜,然后躲到了顾怜儿的身后,其间又被萧列狠狠地摸了一把臀部,低垂了头作声不得。
“萧大人,小花她还是个孩子,你何苦如此戏弄于她。”三人围着桌子坐了,顾怜儿看了一眼萧列,苦笑一声道。
“孩子么。”萧列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害羞的小侍女,哈哈大笑道,“怜儿姑娘,当年你跟老纪时,估计也就和她差不多大吧,小花也十几岁了,不小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么,哈哈!”
小侍女小花的脸色更红,羞恼的看了萧列一眼,顾怜儿摇头道:”这两句可是我家正雅的名作,却被你用在了这种地方,萧列大人,你可真是…………”
萧列大笑道:“萧某不过是个粗人,不像你家毒医这般雅人能够出口成章,只好拾人牙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