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几个人的刀功很一般,和皮特麦克根本没法比,倒是那领头的人,似乎冷兵器搏击的功夫还不错,云崖暖早有所觉,他们的攻击并没有让他手忙脚乱,而是很轻松的后退了半步,躲开了由下而上,弧形划过的军刀。
然后微微一蹲身,前脚无需助力,就那么直接踢出去,正中一人小腹,出“咚”的一声轻响,那人闷哼了一声,直接趴在地上,全身抽搐。
一脚踢出的同时,他的前臂架住另外一人的肘弯,身体不退翻进,用身体推着肘尖直接撞在那人胸口,膻中气穴受重创,那人一口气没缓上来,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若比赤手搏击的功夫,对面七个人加起来,可能也不是云崖暖的对手。这种街战与擂台不同,没有拳套和规则的保护,任何一个硬关节的重击,都可能造成k,所以,度和角度才是这种搏击的王道。
熊胖子度不如云崖暖,但是这家伙身大力不亏,第一个拿刀攻击他的人,被他一转腰,用腰畔的熊王神朔挡住了,这名字是丫的自己起的,还为此沾沾自喜了好几天。
军刀砍在这熊王神朔上,直接就见了豁口,可见这好像石头的棍子有多坚硬。熊胖子一看就是打架的行家,也没什么特定的招式,就靠着猛力壮,大巴掌由上而下,吧唧一下拍在那人脸上,鼻子嘴巴全是血,下槽牙愣是被掌跟磕掉了一颗。
那领头的人一见胖子这么凶猛,转身伸臂,袖子轻抖,一把不大点的手枪就出现在掌心,一抬手,向着熊胖子脑袋就打了过去。
熊胖子刚把最前面的人拍趴下,哪曾想这领头的家伙如此阴险,藏了一把掌心雷在袖子里,自己只好使劲一歪身子,尽量躲避要害。
云崖暖打倒俩人就是走一步的时间,拳脚齐动就完活了,一看那领头的家伙弄出一把掌心雷,急忙脚面往沙子里一插,使劲往起一廖,一蓬沙土泼在那领头人的脸上,顿时迷了眼睛,掌心雷也偏了方向,一颗子弹贴着熊胖子的耳边飞了过去,吓得这家伙大脸蛋子都青了。
这下可把熊胖子的脾气惹爆了,丫的凶性一下就冒起来,右手一划拉,那非石非金的熊王神朔就拿在手上,像锤子似的,直接横扫过去,那棍子前头的大拳头直接砸在那领头人的太阳穴上,一下万朵桃花开。
大胖子似乎还没消气,提着大榔头,奔着自己一巴掌拍倒在脚下,脸上全是血的家伙,一榔头砸下去,云崖暖有心阻拦,但是却一转眼看到了自己打晕那人背包里散落出来的东西,阻拦的动作只打出了一半,就定在原处,眼看着熊胖子把另外一人锤死在地上,脑浆散落一地,黏糊糊一片,渗进沙子里。
这大胖子鬼门关里转了一圈,被吓得半死,砸死两个人这才好像清醒了不少,眼里脸上的潮红减退,看着脚下被自己砸死的两个人,没事人似的晃了晃脑袋,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云崖暖杀过人,但是那是执行任务,是两军交战,但是他第一次杀人之后,部队还是要对他们进行心理辅导,他很清楚第一次杀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熊胖子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否则他绝不会如此轻描淡写,就和踩死两只蚂蚁似的,毫无心理不适。不过云崖暖也不觉得奇怪,这家伙枪法那么好,不可能是打鸟练出来的。
能在第一次杀人之后,眼不跳心不乱,那只可能是疯子或是变态。
戴安娜见过生死,所以熊胖子的作为在她眼里是很正常的行为。危险的境地,面对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对方。
玛雅本就是个很奇怪的孩子,很少见她害怕,也没见她不适应什么东西,她就那么看着熊胖子把俩人锤死,很冷静的看着,面无表情。
但是可心却做不到无视,她见过死人,但都是被野兽毒虫咬死,或者是被一些古老的机关杀死,却唯独没亲眼见过人杀死人。
她接受不了,哪怕明知道这些人刚刚是要杀死自己这面的人,心里依旧无法坦然接受,脸色因为惊骇,没有一丝血色。在她看来,这些人已经被打倒了,失去了反抗能力,那么就不应该下杀手。她哪知道,熊胖子刚刚也是怒火攻心,一个没忍住。
云崖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后面那三个明显骨瘦如柴的人身边说道:“拿着他们的刀,你们可以得到一碗水,然后赶紧回头去找绿洲吧。”
很容易看出来,这后面的三个人身上,连把刀都没有,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颤栗。他们只是倒在地上四个人携带的活牲口。饥渴的时候,作为饮水和食物。
熊胖子让云崖暖问这几个人在沙漠里多久的原因就在这里,那个时候,他就怀疑这四个面色很好的人,是吃实心肉活过来的。
这三个人看到前面四个人晕的晕死的死,往地上一蹲,就开始哭鸡鸟嚎,那声音是一个伤悲,听得云崖暖都有点埋怨老天爷,应该下点雪表示一下,顺便点缀一下氛围。
这三个人哭了几声,其中一个干瘦干瘦的家伙,跪着爬到云崖暖身前,喊道:“英雄,带我一起走吧!”
“我去,好流利的普通话!”
这是云崖暖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一听到这语言,就自然感到亲切,急忙把他扶了起来,说道:“你是华人?”
“对哟,我们才是一伙的,英雄不要让我走回头路咯,带上我吧,我年纪大了,吃的少喝得少,不会给你们增添太多负担的哟!”
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干嚎,也没个眼泪点缀一下,但是云崖暖却是可以理解,不是他不想流眼泪,是身体已经没有支付眼泪水份的能力。
再仔细看这人的样子,一撇花白的山羊胡,头掉的只能四方支援中央,怕是有六十来岁年纪了,这让他大为不解,问道:“老人家,您是那个队伍的雇佣兵啊?这......也太不挑食了!”
“哎哟!”这老头叫道:“我那是什么雇佣兵啊,我就是船上的厨师,遇了海难,流落到这!”
云崖暖恍然,笑道:“你这命挺大呀,能活到现在真心不容易!带不带着你,我说的不算,一会我们开个会!”
熊胖子这时候拎着榔头,慢悠悠溜达到云崖暖打晕的两个人身边,不知道在寻思啥,云崖暖却知道,这家伙在研究打死不打死的问题。
于是急忙把老头扔一边,对着熊胖子使了个眼色,熊胖子一愣,就见云崖暖斜了一眼正在那哭的可心,熊胖立马明白了云崖暖的意思,使劲一拍自己脑袋,嘴里暗暗骂道:
“咋能当着女人面表现的这么血腥暴力,这下完蛋草了!”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