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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逢

萨拉亚王城作为卡洛斯帝国北部终日风雪弥漫的一座集交通,物流,经济和政治中心的重城,除了是帝国王室和贵族权贵屈居的巢穴外,历代以来也是教廷教皇和红衣大主教栖息办公乃至对精神领域永无休止的探索,也赋予它太多古朴神秘的色彩。

和一股子历史弥留下来惨烈的腥臊味。

最起码我们那位总是沉浸在籍中的大主教一直在教皇的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要迁移拉法叶拉,而后者只是一丝不苟的对从大6各地飞来的件加以批阅和一系列密密麻麻的注脚,就好像从来没听见一般。

卡夫卡讨厌血腥。

此时王城东正区的皇后大街上,一匹血统纯正的白色独角兽一路狂奔,一身耀眼的银色,除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圣洁不曾被玷污,螺旋角上鲜艳的猩红,象征着它的高贵,桀骜。

作为神圣大6上唯一的一匹王者级独角兽,头顶上承载辉煌的螺旋角已经证明了它的地位和稀有,着并不能让人们觉的骑乘在它背上的人物是多么显赫,不过是一袭看不出任何华丽,反而有故意做旧嫌疑的灰色袍子。

一声嘹亮清脆的啼鸣响彻在皇后街道的末端,独角兽因为被主人猛然的提纵示意它停下高抬的前蹄,待独角兽重新站稳,身穿灰色袍子看不清面容的人纵身跃马。

“可爱的小山羊,麻烦你了,我会向教皇请求为你准备上好的粮草。”灰色袍子的人亲昵的抱着独角兽一尘不染的银色头颅,轻怕它的颔下,顺便有点贪婪的抚摸着它可以媲美任何公爵夫人或者小姐头的柔顺鬃毛。

独角兽似乎对于主人突然的纵马有些不满,至少那会让它收到惊吓而不满的打着响鼻。

相比于其他三个区,东正区的居民总是会在出街采买,或者与人交谈的时候带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虔诚,尽管东正区还是有着为数不多的并不信奉教廷的民众,在平常周末的弥撒聚会时,如果你是来自东正区的小伙子,可能真的会让姑娘多看你几眼。

构架世人信仰的教廷城堡,那座人们心中向往的拉法叶拉之殿,就在此时此地的脚下。

面前恢弘巍峨的贝克圆顶式建筑的教楼,占地面积庞大,高耸入云。

其后鳞次栉比的房子和东正区其他平民的房子区分开来,花园里的修女在用魔杖指挥着剪刀修剪异常繁茂的枝叶,抱着籍而过的教徒在低声交谈,头顶上忙碌的猫头鹰进进出出,将大6所有的信息送入这座如同巨人的宫殿。

刚走上厚重石阶的灰袍人,突然回头,说道,“哦,对了,忘了你不吃粮草,真抱歉,小山羊,马棚内会有你喜欢的宝贝。”随即不再理会嘶鸣欢快,自由活动的独角兽,拾阶而上。

石阶的尽头才是真正的拉法叶拉之殿,只不过,长达百米陡峭的石阶,就算是常年劳作农场的青壮年爬上去,也是会气喘吁吁,更不用说这位身躯佝偻如老者的灰袍人。

卡夫卡确实心血来潮,他想重新爬一下这座永远需要仰视的大殿,尽管阶梯下的鹰角兽已经做好了供他骑乘的准备,

实际情况是,卡夫卡确实面不红心不跳,只是稍微有点喘的爬了上来,挥手拍了拍灰色袍子上浮灰,走向高耸入云的升降螺旋梯,迎上了对面手捧厚重典籍走来的修女,不待修女的作揖,张口问道,“教皇大人在么?我可不想打扰了他的午休。”

“教皇大人在房等您,不过可能睡着了,您轻点。”修女有点无奈的看着熟悉的灰袍人,他似乎永远这么焦急和莽撞,让她觉的奇怪的是,在她的印象中每次都是临近教皇大人午觉的时候看似匆忙的赶快,就好像故意一般,要知道他座下那匹罕见的独角兽完全可以更快。

不在理会修女的无奈,径直踏上螺旋梯。

一阵机器轮轴转动的声音响起,头顶上数十个阶梯同样作出繁琐让人眼花缭乱的重合,在重合,似有规律一般的将卡夫卡送入拉法叶拉的中心,城堡的最顶端,待螺旋梯停稳,映入卡夫卡眼帘的是一条大理石铺面的走廊,在临门一脚即将踏出的当隙,顺便整理了下情绪。

沉稳的抬脚踏入,没有了之前的仓促,左右两边都是精美的浮雕,头顶是一架架做工考究的吊灯,令人瞩目的是每隔两三步都会有一副历任教皇,哦,不,应该是牧的全身像。

按照以往的风格,卡夫卡从来不会驻足停下观看哪怕一副牧的全身像,更不用说像老教皇一样总是有事没事的盯着历任牧呆,放缓了脚步,灰色的袍子拖在身后,当走到那副号称“铁血牧”圣伯多禄一世的全身像前,破天荒的停了下来,宽大的帽子下根本看不清他影藏的面容是怎样,煞有其事的起了呆。

突然,走廊尽头,那扇雕刻着众神天使长加百列和一系列繁密晦涩的古拉丁语的大门,悄无生气的打开。

惊醒了沉浸在回忆的卡夫卡,无奈的耸了耸肩,呢喃道,“看来有人比我还急。”不在做过多思索,大步走向透漏出圣洁的大门。

一阵轻微的轰鸣后,身后的大门紧闭。

温暖的屋子内一阵炉火摇曳的噼啪声,轻微作响,卡夫卡脱掉了靴子,踏上米白色暖糯的毛毯,伸手摘掉帽子,脱掉灰色袍子。

一袭称不上奢侈但极具视觉冲击的桃红色教袍,醒目而扎眼,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胸前那副圣伯多禄的全身像。

红衣大主教卡夫卡本是被风雪吹拂而显的坚硬的面庞逐渐红润起来,对着双手吹了口热气,逐步走向背对着他,坐在宽敞的巴罗洛长椅,面对炉火的老教皇。

“你的那匹小山羊还好么?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可是梦见了它。”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般,估摸着卡夫卡已经走了过来。

当两个大6权利的第一把交椅和第二把交椅时隔十七年再次相见的时候,并没有所谓的眼泪和哽咽,也没有让曾经朝昔相处的两位矫情到无话可说,卡夫卡轻轻的抱了抱老教皇,行了一个贴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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