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楹一看这事儿办的:“哎呀,老贺,你看看,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她就是北大的学生,要是骗了人往京市打个电话她学也不好上了,没必要骗人呀。”
人是她带来的,她得负全责。
“小杨小杨等等我。”
“宋姐,刚刚是我冲动了,黄霄你去推车,先把宋姐送回家。”
宋以楹看杨风平静淡然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口。
路上干巴巴地说了几句贺旭阳也不容易,他在这个岗位上的难处之类的话。
杨风也都说能理解,是很辛苦。
可两人都知道此行的不愉快没那么容易过去。
宋以楹虽然听了杨风的质问,可也是不大能理解杨风的激烈情绪的。
因为照她的想法也是外交大事更重要些。
在这有可能牵涉到国际舆论的事情上,该让步的都得让步,这都是没的说的。
所以她说中间话安慰杨风并安慰不到点儿上。
送了她和另一辆车回去,杨风三人就走着回了宾馆。
黄霄和焦小花以为她生气,一路不敢说话。
还是黄霄最后没忍住问她:“杨姐,他们都这么说,是不是很重要啊……你真的很生气吗?”
杨风看了他一眼,把他未尽的话看回去了。
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你要是没那么生气的话,先把国家大事办了吧。
“我没生气,你要是想不明白回去慢慢想。”
杨风是真没生气,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那瞿先生越重要,相应的,过江也就越重要。
现在攀谁的关系都不重要了,她要攀的是自己的关系。
也许很快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圆满地离开广州了。
“好了,纠结什么,回去早点睡觉,明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从早到晚得跑一天。”
她这么一说两人都不敢轻视,就算天还没黑,也乖乖躺下睡觉。
杨风带着他们用一天时间跑了好几家厂和大店。
跑得黄霄下午嘴唇就裂了几道缝儿,流血流的不行,焦小花一个地里长大的,半年多没干苦力也有些遭不住。
三个人里情况最好的居然是杨风。
焦小花佩服地说:“您精神真好,就算种地也是个厉害的。”
杨风摇摇头,“种地我可不行,种地的人是最辛苦的。”
焦小花一直觉得杨风和别人不一样,就算是她们那个小地方,穷得要死的县城,人们也恨不得把自己跟村里人割席。
杨风却是从来没有因为她是乡下来的而看不起她,反而在很多地方都让她感受到自己是乡下来的也有乡下的优势。
别人眼里的苦力,在杨风这儿全是优点,是值得被称赞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激荡。
看杨风的时候就觉得她哪里都好,哪里都想夸两句。
黄霄蹲在树下像热瘫了吐舌头的小狗,焦小花也蔫蔫地靠在树干上,也顾不得前两天还嫌弃过树上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