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和阮小咩两个人焦灼无比的站在岸边,看着一波一波的水警来来回回的在海面上搜救,一波一波的救生艇开过来开过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只不过非常可惜的一件事就是,直到天色已经彻彻底底地暗了下来,水警也没有能够在大海里搜寻到关于曲离的任何痕迹。
终于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似乎还有狂风卷起巨浪的时候,水警门放弃了继续搜寻的打算,他们一个个纷纷上岸。
负责做笔录的警官走到了苏沫沫的面前:
“两位女士,要不然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毕竟你们两个人现在都怀孕了,晚上海边的温度很低,你们要是一直坚持在这边的话,如果着凉了极有可能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水警上上下下的江苏沫沫和阮小咩打量了一番:
“我知道掉进海里的是你们的朋友,你们现在很担心他,但是你们就这样傻傻的守在这里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和你们保证,如果警方有任何的消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到你们,你们两个人先在这边把电话留一下。”
水警都已经说出这番话了,苏沫沫和阮小咩两个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惋惜和失望的表情。
她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回头看向了那一望无际的深沉的大海。
现在她们两个人除了乖乖的回去等消息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其他的办法了。
就如同水警说的一样,她们要是继续坚持在这里守着的话,万一她们两个人受伤了,着凉了,还得不偿失呢。
沈司晨因为先前误会了阮小咩,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而感到非常的歉疚。
所以在苏沫沫她们没有打算离开之前,他一直就在旁边守着。
如今看到苏沫沫和阮小咩两个人似乎动了要离开的念头,她便连忙走了过去:
“小嫂子,我开车过来了,要不然我送你们两个人回去吧!”
“好吧。”
苏沫沫点点头。
她正准备迈开步子,冷不丁却察觉到站在旁边的阮小咩面色铁青一语不发,好像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直到这个时候,苏沫沫才后之后觉得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苏沫沫很聪明,她看破却没有说破,只是十分安静的牵着阮小咩的手,两个人一并跟在沈司晨的身后上了车。
在这偏远的渔村里并没有酒店,如果想住干净卫生一点的酒店,还得多开上一个小时的车去镇里。
所以沈司晨直接从海边的码头把车子开向了阮小咩老家的房子。
这中间大概差不多有十来分钟的车程,也不算太远。
到时候警察这边万一有了什么消息通知他们,他们也方便能够在第一时间赶过去。
苏沫沫并不知道,其实今天阮小咩之所以会回乡下,是来给自己的爷爷祭祀的。
她们家位于华夏南边比较封闭的渔村里面。
这边的风俗习惯就是每家每户必定要有一个男丁来继承家业传宗接代。
如果说在其他的省份里生不出男孩子,婆家还能稍稍体谅一些。
可是在这一边,如果你生不下男孩子,那这个媳妇在家里就等同于示范了滔天大罪。
别说家里的人看不起,出门在外也会被乡里乡亲嫌弃。
便是在这种极度重男轻女的思想下,阮小咩的童年过得非常的凄惨。
整个家族里的人对她都不太好,可爷爷却是一个例外。
在伯父伯母,叔叔婶婶甚至爸爸妈妈对都对她十分苛责的情况下,爷爷对她非常非常的好。
几乎是表哥表弟有什么东西,她也一定会藏着给阮小咩留一份。
不过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在阮小咩十岁的那年,爷爷和叔伯他们一起出海捕鱼的时候,遇上了海啸。
在爷爷的掩护之下,伯父和爸爸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可爷爷却永远的葬身海底。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基本上家里的人已经把爷爷的忌日都忘记了,可阮小咩却怎么都忘不了。
每一年不管是刮风下雨,打雷闪电,不管自己的手头有多么的忙碌,阮小咩一定会在这一天推掉手头上的工作,赶到乡下来,来到海边给爷爷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