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准备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不清楚。”伊丽莎白轻轻叹了口气,“雨果,你知道的,我只是贵族军的首领,并不是烈阳厅的首领。”
“抱…抱歉,小姐。”
“没什么,快走吧。”
教堂的大门被推开,几个小时前刚见过的神甫对他们行了一礼,将身后的暗门让出来。
突然从极度明亮变成极度黑暗,伊丽莎白有些不适应地站了几秒。
逐渐的,她能看清周围有什么了。
螺旋形的阶梯说明教堂下方有着巨大的空间,火把摇曳着,发出晦暗的光。
嘭!
嘭!
嘭!
古怪而有规律的闷响在耳边响起,经过走廊的不断反射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这是教皇在祭拜神明,请您别介意。”神甫低垂双眸,沉声解释着。
“祭拜…神明?”伊丽莎白轻声重复。
螺旋阶梯突然消失了,她已经到了这座地下竖塔的尽头。
推开面前的大门,是相当宽敞的,没有任何杂物的祈祷厅。
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众人而立,在他面前的,是黄金铸成的,仿佛正在烧一般的金属球体。
嘭!!
男人猛然向前倒了下去。
那是主动放弃了手臂缓冲,直接成大字型,毫无防备把自己整个人拍在地上的动作。
脸直接和地面接触,这样的动作当然会让额头和鼻腔受伤流血,那片地面已经出现一小片血泊了。
教皇并没有停下动作,他重复着站起身,再把自己拍下去。
“这叫投礼,能够表示对神的虔诚。”望着教皇的神甫露出几分狂热的笑容,“教皇大人每天要进行三千次,早中晚都要。”
“这么多年从未停止过。”
“全凭他的虔诚,已经失去圣物的烈阳厅才能强盛至今。”
这不就是自残吗。雨果挪开目光,在心里小声嘀咕。
伊丽莎白同样轻轻皱眉,显然并不认同这样的方法。
不过她没机会,也没资格多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的投礼结束了。
教皇吃力地站起身,回过头看着伊丽莎白。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男人那张脸,让伊丽莎白和雨果差点惊呼出声。
那是极其扁平的,从侧面几乎看不出鼻子与额头的一张脸。
甚至不用思考就能知道原因,每天三千次的投礼,脸确实会变成这种丑陋而畸形的样子。
“你们好。”男人似乎把这种相貌当成了荣誉,他对伊丽莎白招了招手,“不介意的话,请你上前来吧。”
“我的双腿因为投礼暂时无法移动。”
“啊…是。”伊丽莎白迈步,站在教皇面前。
对方真的很高大,看起来有两米多,身材宽大微胖,扁平的脸上带着和蔼笑容,让人想到有些宗教里刻画的佛陀。
“想知道疼不疼吗?”教皇笑着指了指自己额头和膝盖上的血迹。
“其实只有刚开始会痛,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了。”
“再过一段时间我才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然后痛楚会紧跟着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