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衣的手点了点膝盖,“褚凤山的那些失败品先不说,你不是说你还在这养了不少血狼吗?那血狼呢?我连一根毛都没有看到。”
说到这里,夜玉的脸色更黑了,“方才我们不是路过了雪铁笼?”
楚白衣微微颔首,“是,那里除了一只被打烂的灯兽外,只剩下了黑血,你不会告诉我,血狼都是透明的吧?”
夜玉深吸了口气,“那处原本就关着血狼,昨日我还曾来过看过那些血狼,今日却都消失不见,门口的两只血狼毒兽也毫无异样。”
楚白衣眉间微蹙,“那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夜玉,光明圣殿的老匹夫啊,可不是个好东西,我来了,自然是要同你上一只船上,如今你这说辞却让我觉得十分奇怪。”
楚白衣轻啧一声,“你说你有血狼,血狼一族早已在世上消失匿迹数百年,你却说你有足足十五头,还有一只刚生出来就被你扔到褚凤山上去的,可我来看的,却是一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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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落一把把钻出了怀中就要跟着趴在石梁上一起听八卦的某小黑塞进了夜九渊的怀里。
夜九渊垂眸看了看,有点嫌弃地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一手还将还想往外钻的脑袋往着怀里摁了摁。
夜玉一拍身后的石桌,“星煞,定是那沉香谷的少谷主星煞干的好事,他将那只刚出生没多久的血狼带走了,如今那只血狼就在他手上,我这十五头的血狼,如今都凭空消失了,绝不可能!”
星煞两个字让楚白衣的眼神都扭曲了一瞬,随即耷拉着肩膀坐着的姿势都缓缓笔直了起来。
帷帽下的楚白衣一双狐狸眸诡异地看着夜玉的方向,“你是说,你这凭空消失的血狼,都是被沉香谷的那位少谷主偷走了,夜玉,你当我傻子吗?你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更说门口的两只守门兽也没有任何异样。”
头顶石梁上的南星落斩钉截铁点了点头,是傻子。
夜玉深吸了口气,这几日觉得自己肝疼,肝火太旺盛了,全世界都没有一件事情让他顺心的。
夜玉感觉喉间漫上了血腥味,“我这十五头的血狼,莫非还是凭空消失了不成,缺了两根柱子的雪铁笼,还有那只死了的灯兽,分明就是有人闯进了玄青门中,除了沉香谷的那位少谷主,还能有谁?”
“还有你儿子夜无恙,还有你夫人秦可苗,”轻飘飘的话从楚白衣的口中缓缓吐出,却像是两块冰块一样砸在了夜玉的身上。
夜玉的脸色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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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衣冷冷一笑,“光明圣殿的老匹夫可不是吃素的,昨日苏澜不是来了吗?你能保证苏澜来了,其他人不会来吗?你能保证光明圣殿的那个老匹夫不会发现你这玄青门中的东西吗?”
夜玉袖中的手蓦地握成了拳,玄青门中的一切都是他的心血,更是未来夜家立足的依仗。
楚白衣的手在手腕上的赤红如火的护腕上轻抚而过,“夜玉,夜无恙是你亲手带出来的孩子,更是你当夜家继承人来培养的,朝夕相处共枕眠的夫人是那老匹夫的女人,当成儿子的是那老匹夫的儿子。”
楚白衣冷嗤一声,“以往你对他们可不设防,难眠让他们知道点什么。”
楚白衣从石桌上一跃而下,双手背在了身后,微微俯身在那一处石棋洞前看着里面的动静,“夜玉,你说你昨日刚来还在,今日就不在了,你说,会那么刚好吗?夜无恙和秦可苗又去做什么了?”
楚白衣的手在那毒蛊人的指尖轻轻一弹,咔嚓一声,那毒蛊人的指头断了,楚白衣轻啧一声,轻轻一掰,又给人掰回去了。
夜玉的脸色变了又变,从那日之后,他就没有见过夜无恙了,至于秦可苗,苏澜走了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收到了楚白衣的信,便去了褚州边界接人,至于夜无恙和秦可苗,夜玉袖中的手又狠狠握成了拳,贱妇和那个野种。
夜玉脸色阴沉地走到了石棋的那处孔洞前,定定地看着此时已经不抓挠洞壁,在那边扭曲游离的毒蛊人,右手在袖摆处轻捻。
南星落眸光微闪,手中轻轻一翻,藏在了戒指中的面具戴在了脸上,一小滴淡淡的紫灵化为了水珠滴落而下,好巧不巧,滴在了楚白衣的护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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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衣眉间微蹙,嫌弃地将护腕在自己的帷帽纱帘上擦了擦。
夜九渊眸光微垂,定定地看着怀中的少女,少女手中一掐,一滴水珠又精确无比地落在已经挪了地方的护腕上。
楚白衣颇为不耐烦地往旁边站了站,夜玉这阴沟里的东西,连个暗室都漏水,这还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脏得很。
南星落撇了撇嘴,手中又是一掐,一滴水珠再一次精确无比地落在了楚白衣的护腕上。
楚白衣毛了,蓦地抬头看上去,到底这洞顶是破了多少个洞。
结果就看了一眼,那石梁之上,黑漆漆的人,脸上戴着一个黑漆漆的面具,那人还龇了白乎乎的压阴森森地朝他笑了笑。
他瞎了,楚白衣立马低头,眼睛眨了又眨,他怎么会看到那小魔头,那小魔头不是
褚州,对,那小魔头可不就刚闹完褚州夜家。
行。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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