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的推理。htt://ek/”高桥由美面不改色的说。
我冲她微笑起来,“更有趣的在后边呢,最近这几天,我可不只是在家吃闲饭,我借用了资料室,稍微研究了一下的家族。嘿,居然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
“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慢慢来解释好了。”我好整以暇的躺到地上,“我那三个情敌背后的大家族,三元家、上衫家和大井家,分别是五年前、七年前和十一年前,由你父亲牵线,和高桥家联姻的。
“当时你爷爷有三个直系孙女,分别对应的财团,是长女美雪嫁给大井家的大井俊史、次女恋衣嫁给上衫家的上衫保,最后是嫁给三元家的三元耕助。
“有趣的是,三年前大姐美雪中毒身亡,而一年后又因为二姐要掌控高桥集团,不能出嫁,所以全部的联姻债务,都像转帐一般的划到了头上,也就造成了现在有三个未婚夫的局面。”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全日本都知道。”
“但奇怪的是,那三个家族的态度,为什么他们明知道一个女人不可能同时嫁给三个男人,还是默许了这场荒唐的四角关系?”我起了眼睛。
由美不屑的说:“很简单,因为我家有钱!如果和高桥集团联姻的话,一定能让他们走出现在的困境。”
“这只是其中的一点。”
我摇摇头,继续说道:“恋衣失踪的消息,恐怕现在已经被一些有心人传到了那三个财阀高层的耳朵里,现在的情况,只要是不太笨的人,都看得出对非常不利。
“势单力薄的,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被赶出高桥家的大门,对他们而言,应该已经是一个丝毫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但为什么听到要结婚的消息,那三个财阀就不约而同的、匆忙派自己的儿子过来,赖在这里不走,一个个露出非不娶的样子?”
“这确实有点奇怪。”由美脸色阴沉起来。
我笑了:“对于这个疑问,我想到了两个答案。”
“哪两个?”
“第一个是引蛇出洞。或许这次恋衣事件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失踪,只是悄悄地躲了起来。
“她和串通演出一场好戏,然后在暗中窥视着高桥集团的隐患一个接着一个全部浮出水面,然后再突然出现,打的那些颇有野心的叔叔、阿姨们一个措手不及,最后将他们全部铲除掉。”
“很有想象力的推测。”
由美神色一黯,轻轻摇了摇头,续道:“可惜姐姐是真的失踪了。而且就算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一场戏,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所以那根本就不能解释你所说的,那三个财阀的古怪举动。”
“所以我才会有第二的推测,这个推测不但可以解释他们的行为,还可以解释为什么会要求我做的未婚夫。”我不急不徐的说道:“高桥集团百分之十三的股分。”
由美顿时全身一颤,满脸震惊的望着我。
我注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美丽双眸,又道:“高桥集团流在市面上的股票,只有百分之八十七,其余百分之十三的下落,一直都是许多人关心的话题。
“看到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我想那百分之十三应该在手里,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这个筹码,强行压制董事会的决议。当然,如果现在出嫁的话,一切就都泡汤了。”
“看来真的瞒不了你。”由美苦笑起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要多少筹码就自己加好了,我不会拒绝的。”
“别瞧不起人了,我可不会趁火打劫。”我瞪了她一眼,“只是希望跟我交易的时候,多一点诚意。”
“诚意是吗?”
由美轻柔的用手挽住了我的脖子,她舔了舔嫩红湿润的嘴唇,然后狠狠的吻了下来。我躲闪不及,只感到一股柔软温暖的感觉,覆盖在嘴唇上。
突然,一条滑腻的物体深入了我的嘴里……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全身都酥麻起来。
那个热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唇分之后,由美带着满脸笑意,问道:“这样算不算够诚意呢?”
“恐怕还不够。”
我摸了摸嘴唇,强压住狂跳的心脏答道。
“那这样好了,今晚我洗个舒服的澡,然后乖乖地躺在床上,等你来秉烛夜谈关于诚信的问题。”高桥由美嫣然笑着,脸上浮起了一片诱人的红晕,“怕只是怕某个人胆子太小,不敢到人家的房间来夜袭。”
“胆子小不小,晚上就知道了。”我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目送她站起身,突然,我呆住了,没有任何道理,但我觉得她的身形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却又偏偏说不出熟悉在什么地方,只是隐约有个模糊的概念,似乎那对我非常的重要。
“有没有淡蓝色的针织短裙?”
不知为何,这句话从我的嘴中脱口而出。
高桥由美诧异的回头望着我,不解的问:“有啊,你想看我穿吗?”
“对啊,我想。”我思忖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高桥由美古怪的笑了起来,“你的嗜好还真奇特。那好吧,遵从丈夫的意思,也是做妻子的一种责任,今晚你有胆来夜袭的话,我就穿给你看好了。嘻嘻,我会等你的!”
我冲她摆了摆手,思绪又再次进入了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疑惑里。
高桥由美的身形我已经看了好几天了,按道理不应该产生那种熟悉的感觉。
所谓熟悉感,从心理学上来讲,是许久不见的人偶然见到,又或者在一个人身上发现另一个相较熟悉的人才有的固有姿态,诸如此类的情况下产生出的一种微妙感应。
还是刚才我因为即视感,而产生了错觉?
有趣,实在很有趣。我躺在塌塌米上,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都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的好奇心开始炽热起来。
但我却不知道,隐藏在高桥家的某个东西已经慢慢从土里爬了出来,它悄无声息的注视着一切。然后伸出自己锋利的爪子,夹带着一种称为死亡的名词,缓缓地向我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