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助人为乐这样的行为,似乎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干过,踏上社会后,复杂的人性逼得他只能更加复杂。而开办侦探社,慈善的心是不需要的,心狠手辣才是必需品。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人性,也开始麻木起来了呢?
杨俊飞苦笑,自己的头脑,果然不适合思考这类哲学性的东西,太累。一想就头痛。还是过段时间当个课题丢给夜不语那小子,让他写篇报告出来,自己捡现成结果得了。
说起来,那女孩身上的校服,貌似十分的熟悉。难道在哪里见过?
换好衣服,开着车,8点半时,他准时来到了岳云中学。
没想到在大门口,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学校大门前的清晨景象,一般都是和谐、充满朝气的。有许多社会学家都曾经纷纷提及,之所以全世界的学习都倾向于选址在坟场、乱坟岗或者有大面积死亡灾难的位置,也是为了希望用年轻人的青春气息压制住不详地的磁场。
当然,这是不是无稽之谈,杨俊飞本人是不予否定的。但由此就可见一斑,学校是个活力四射的地方。来的早的慢悠悠和同学聊天打屁走入校门。来的晚的一溜小跑,追赶着上课的钟声。
但岳云中学的大门,今早却一片混乱。来上学的学生们尖叫着不断的四散逃跑,足足有百多人如同逃命的小鱼似的,拼命挤压着周围的同学,想要将生存空间给挤出来,逃出去。
“出什么事了?”杨俊飞摸不着头脑,他逆着人流往前走,突然发现有些学生的胳膊和大腿上鲜血淋淋的,由于是春季,男女生都穿着遮盖手臂和腿的长衣长裤和长裙,他看不到伤口,自然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受伤。
但答案很快便出来了。等他跨过校门进入比较空旷的位置时,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学生正显眼的站着,喘着粗气,他的背部弓的很低,头发凌乱,吡牙咧齿,本来就很整齐的上下两排牙齿上,犬牙唐突的露出,在太阳下闪着奇怪的寒光。男同学的双手弯曲成了爪子状,大量口水不断的从嘴里往外流。他的嘴唇边,还有血迹。而周围的水泥地上,斑斑血迹不在少数。
这个学生,不论怎么看都像是一条狗。杨俊飞不由自主的想着,他朝天空看了一眼,雾散尽了,阳光从东方射过来,怎么看都是朗朗晴天,不像是有妖魔出来作祟的日子。怎么会跑出个狗男来到处咬人呢?难道是角色扮演?可无论如何,周围哭喊着惊慌失措的学生们也演绎的太敬业,太真实了!
还没等他感叹完,狗样的男同学已经用狰狞的双眼盯住了他。喉咙里发出攻击意味浓重的低吼,男学生用恶心的姿势飞快的朝他冲过来。
那学生先用爪子掩护嘴巴的撕咬,完全就是狗的本能。不,看习性,似乎更像是残忍的狼。杨俊飞动也没动,等到那家伙就要碰到他的一瞬间,一脚踹过去,正中那学生柔软的腹部。巨大的冲击力让狗男颠簸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可这孩子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低哑的嘶吼声更加强烈了,头微微一低,再次向他冲来。
杨俊飞皱了皱眉头,吊儿郎当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一些。自己刚才的一脚踢得绝对不轻,又是人类最容易受伤的位置,普通人的话早就倒地不起了。这家伙,像是疯了似的,更像是被狼附身了般,似乎失去了人性和痛觉。
男同学用爪子挠他,用嘴抓他,跟他纠缠了一分多钟。杨俊飞不敢太用力,所以有些束手束脚难以发挥。渐渐地,他的额头上蒙了一层汗水。完全没有想过会如此棘手,一个中学生能将他逼到现在的境地,足以含笑九泉了。
“靠!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点?”他考虑着输出的力气是否该加大点,就在这时,一秒前还疯狂攻击的男学生尖锐的哀嚎了一声,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发愣的时候,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开进了校门。警方找他随便的问了几句,然后便抬着不断抽搐着的男学生上了救护车,飞快的驶离学校送去医院急救。
杨俊飞傻呆呆的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警车,很是无可奈何。那个学生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如此凶狠,野兽似的。那人的瞳孔中全是冰冷和残忍,似乎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食物而已。
是什么令他变成了这样?是一种精神疾病吗?
他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摇了摇头。周围的学生已经恢复了持续,校医跟老师将带伤的人拉到医疗室处理伤口,没带伤的纷纷交头接耳,做出劫后余生表情的有,但更多的是好奇与八卦。甚至有的学生掏出手机跟报社和电视台爆料。
不过这些行为统统被组织次序的老师给阻拦了,勒令所有人进教室。
杨俊飞被秘带去了校长室,老头正焦头烂额的坐在转椅上愁眉苦脸。
“刚才那个学生你怎么看?”他问:“我有看到你在现场。”
“像狼狗的那个?”老男人问。
“就是他。我记得他是高二三班的学生,似乎叫李洋。平时成绩很好,家庭条件也不错。没理由会变得神经错乱。”校长揉了揉太阳穴:“已经是最近三个月死掉的第6个学生了,再这样下去,会引起恐慌的。家长也会考虑让自己的孩子转学。”
杨俊飞不置可否,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来的时候稍微调查过,不是只死了五个吗?。”
“刚刚那个李洋,医院打电话过来,路上便已经死了。初步检验结果,死因是狂犬病。”老头叹了口气。
狂犬病人杨俊飞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可怕模样的。如果这世界有德鲁伊,估计他会更倾向那个学生正在通过德鲁伊考核,像狗或者狼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