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陌生人走掉,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别人都还没丢糖呢,你人都屁颠屁颠迫不及待朝火坑里跳了。ek”老男人难得的严肃:“要去也行,我跟你去。不过之前必须要等我调查过他们组织的底细。”
“你跟去?”我笑了:“你认为现实吗?”
“为什么不现实?”他瞪着我。
“原因你很清楚。”
“好吧好吧。”老男人投降了:“退一万步,你把那东西先给我,我放仓里保存比较踏实。至少比你带在身上安稳的多。”
我摇头。
“你这小子,认识你那么多年了,还是一丁点都不通情理。”他很郁闷。
守护女似乎受不了被忽略,她用脚跺了跺地,整个地板都如同地震似的颤抖。见识过她鬼魅般身手的三个俄国人再次吓了一大跳,脸上留露出敬畏的神色。
“我,去。”她眼神如北极的坚冰般寒冷,乌黑的悠长秀发微微抖动,那是生气的前兆。
杨俊飞顿时不再吭声,我头皮发麻的跟他对视一眼。
“这样啊,大姐头如果能去的话,当然最好啦。嘿嘿,哈哈。”他干瘪的笑着。
“嗯,同意。”我弱弱的表示赞同。周芷婷的事刚曝光,本来守护女的情绪就有些不稳定。自己无法揣测她的心情究竟是好是坏,还是不要乱触她的霉头为妙。
见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守护女微微点头,在房间中也找了个小背包塞了些奇形怪状的用品。那些东西的形状实在有些令人脸红,于是我十分很在意的偏头看了看,顿时整个人都哑巴了。
东西应该是她特意从加拿大带过来的,可内容却不好形容。
那些物件上散发着神秘和难以理解的形状,似乎有着十分诡异的用途。却没有一件是日常用的衣物和洗漱用具。
“停,这些都是啥玩意儿啊?”我觉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逆推必备品。林紫颜送的。给我备用!”守护女堂堂正正的摸了摸自己绝美的脸颊,似乎想做出害羞的表情,但是失败了。
“果然是老女人那家伙,难怪我很不安!”我气的险些将牙龈给磕破。这女人究竟想要将李梦月带坏到什么程度?说起来,上次将我塞进飞机去找黎诺依时,也附送了自己一行李箱的珍藏安全套。
明白了,完全明白了。那女人现在畸形的嗜好已经完全转移到了以耍我们三人为乐了。
我伸手想要将那个背包抢过来丢掉,守护女居然像是护犊般紧紧地将其抱在怀里,死都不松手。
“快松手。”我瞪她。
“不!”她的语气很坚决:“有备无患。”
我气结的快要犯心脏病了。
杨俊飞对这场闹剧视而不见,他用眼神扫过三个俄国人,用威胁的语气跟他们说了一连串有的没有的东西。
和守护女抢了一阵子,自己实在不是她的对手,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拍了拍脑袋,这才记起正事:“说起来,表哥究竟是在哪里失踪的?”
德里亚什一边被老男人威胁,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跟守护女眼花缭乱的互动,许久才反应过来:“峰在西伯利亚出了些事。”
“有生命危险吗?”我又问。
“不知道。”他摇头,表情有些复杂。
看来情况已经糟糕到了不能再糟糕的地步。
“那现在我们是要去西伯利亚?”我皱了皱眉,那里的气温可要比德国底的多。
“不错,峰是精英中的精英,很少有事情能难住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我们来找你,不过他失踪前慌忙留下的建议很有参考价值。”这个秃头俄国人语气低落:“具体的事情我也没太多权限能够回答,你到了那里后,自然有人会跟你详细解释。”
“看来你们组织也不是很有诚意。”我冷笑一声。
“事实上决策层也对找你去这件事抱有一定的犹豫。”
我没说话。看来表哥从警局辞职后,抛妻弃子加入的组织很有些复杂。至少那个德国人提到了‘决策层’这个词。所谓的决策层,从字面上就能稍微猜测到,那个组织一定很庞大。组织人员也不会少。
对这种组织,杨俊飞的侦探社一向是谋而后动,以不直接接触为主要原则。老男人有老男人自己的目标,虽然他从来都不提及,可从一直以来他积极的搜集陈老爷子的尸骨以及带有特殊能力的物品上看,他的目标肯定不简单。
这也是我不赞同他跟着自己去的原因。如果他真去了,我又有了危险。那么就一点后路都没剩下了。何况,那个组织究竟是什么,之前跟我有没有交集,这全都是未知的。无法揣测,也无法判断。仅仅是我跟守护女去的话,对目前的状况而更符合逻辑。
老男人可以当做我的最后一张牌。
去西伯利亚的机票,俄国人早已经订好了,今天下午点零五分就出发。杨俊飞送我们去了机场,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消失在候机室的门前。
他呆站在大厅好一会儿,这才掏出电话,喃喃自语道:“接下来,该查查他们的底细了。”
从德国飞到莫斯科足足有九个多小时的机程。守护女一直如同木偶人似的,没事情就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发呆,一动也不动。这份毅力看得坐在我们周围的三个俄国佬啧啧称奇。
刚开始我还被她看得有些心里发虚,不过被看久了,也就习惯了。自己没有理她,虽然直到下飞机心里都还有些忐忑。毕竟不清楚周芷婷的事情,她究竟要怎么问罪。可守护女一直都没有提及这件事,就仿佛她完全忘掉了。
也好,难得她善解人意,我也正好可以装糊涂。
我低垂着眼睛,无聊的看着当地的报纸。由于是俄罗斯航班,飞机上的英刊物很少,而俄我又实在看不懂。
轻轻叹了口气,从上飞机到现在,老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