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七章大平洋另一端的国家2
虽然当时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如同我所想的那般,可此子所运用之力量时所产生的强大的魔气,却是一点也不假的,可是,刚才经过天心师侄一提醒,我才发现,此子在与傲霜师侄交手时,身上竟然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魔气,奇怪,真是奇怪。”
白衣女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无心之言,竟然,会牵起这么一件,看起来,颇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件。
白衣女子望着天道宗下的群山,心中忖道:向雨峰,你究竟是什么人?
向雨峰站在一处山峰巨石之上,望着远方,山顶的风,吹荡起他的衣衫。
北庭站在向雨峰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向雨峰,一言不发。
这里距离天道宗已经有百里之遥,尽管如此,那高耸入云的天道宗,依稀还可以看得见。
钟堂自离开天道宗之后,便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和向雨峰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带着魔罗宫大军返回了魔罗宫,此次,魔罗宫虽然不是倾巢而出,却也动用了可用的大部分的有生力量。后方自然空虚。钟堂在盯瞩了几句话之后,便带着东伯,返回了魔罗宫。鬼尊和火烈这一次能够来,完全是因为向雨峰一人的原因,现在见向雨峰已经无事,火烈也在转告了火云瑶的几句话后,便带着烈火战队离开了,这一次,他的出现,已经触及到了正道一系的阵营利益,还不知道会怎么着呢,自然不能多做停留。
而鬼尊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便离开了。
北庭所受的伤,原本就不重,再加上,钟堂,火烈,鬼尊前来,本来就为了保险起见,备了上好的伤药,北庭的伤自然不在话下。
与钟堂,鬼尊,火烈等人分手之后,向雨峰便一直就这么地站着,遥望着天道宗的方向。
“小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北庭见向雨峰,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尽管,他不想打断,尽管他明白向雨峰此时的心情,但有些事情,却是需要他去提醒的。
“十七年,十七年前,我与师傅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到现在,还如同昨天一般。”向雨峰望着远方模糊不清的天道宗,缓缓地说着,“第一次,见到师傅时,师傅的头发,胡须,都是白色的,长长的,就像上所说的那些仙人一样,我问师傅,他是仙人爷爷吗?师傅笑而不答,却伸出手,摸着我的脸蛋,那慈详的笑脸,是我在爷爷身上都无法看到的。”
“小锋……”
北庭想要说话,而向雨峰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自顾自地说着。
“从那以后,我就拜了这个神仙爷爷为师傅,然后,跟着师傅,离开了家,一走,就是五年,五年的时间,从年纪上来看,不过就是三岁到八岁的距离,五年,在普通的家庭里面,除了个子高一些,识的字多一些,看的动画片多一些,小伙伴多一些以外,还有什么?可是我的五年,却是满带着血腥味道的五年,这五年,跟着师傅,脚步几呼踏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我,也从那个什么也不懂的三岁孩童,长成了一个,已经不知道宰了多少猛兽的血手少年。数不清的伤痕,遍布着我的全身,那对于男人而言的勋章,对于一个八年孩童来说,是不是太重了些?在那时,每当看到别的同龄的小朋友,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陪同下,吃着好吃的,玩着好玩的,撒娇着闹欢着的时候,我就有些恨师傅,恨他,为什么,要这么地对我。我不过才八岁而已,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也不知道流了多少,但依旧无法打动师傅,每天,每夜,都是在拼命的练着他所传授给我的武学。就这样,又快了五年,我十三岁了,这五年之中,我从一次一次的杀人和被杀之中,终于开始明白,当年,师傅为什么会那样残酷地训练我了,每当我一次次从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活下来的时候,我对师傅的感激,就越发的浓烈,没有师傅当时的残酷,就没有现在,还能活下来的我。那十年,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让我能够成为走上强者之路的十年。”
向雨峰缓缓地转过身,此刻,在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师傅与我,亦师亦父,在我的眼里,我的童年回忆,不是爷爷,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师傅,一切,都是师傅。”向雨峰朝着天道宗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头,一磕到底,贴在了地面上。
“青锋?呵呵,我想,我的这个称呼,该多伤师傅的心,可是没有办法,这是师傅最想要我做的,也是我最想要做的,我只能这样。”
“小锋,人这一辈子,总要面临着许多选择,不管是逼不得已,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自己认为是对的就行了,其实对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我从一开始就料定到了,小锋,你想要的那样的世界,不可能出现,或者说,不可能在别人的手中出现,除非,你能这个世界打碎了,然后,再按照你所想的一切,去重建,否则,绝对不可能会出现你想要的那种情态的出现。”北庭说道,“你不是不懂政治,你只是极其的厌恶这种东西罢了,但,只要有阶层的存在,这种东西,会一直,继续地存在着,这个世界的确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可是小锋,你不要忘记了,在强者为尊的前面,还有一个,适者生存,这不是你经常讲的话吗,何为适者生存,你自己不清楚吗?向系,华系,中央系,王系,地方系,仅仅一个东方之国,便拥有如此多的派系,若是真像你想象的那样,全都以力量,以拳头去解决一切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毁灭了,不是吗?”
“你说得对,是我太过一厢情愿了。”向雨峰站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过,这就是我向雨峰要走的路,不管,我能不能走下去,能不能走到头,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