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朗噶与太皓将尚结云赞迎至前厅,格列朗噶以谦逊的语气继续发问:“将军,昨夜我等捉拿的皆为狂影门的门徒,他们在逻些城为非作歹,甚至对吐蕃断事长官次仁边巴痛下杀手……”
尚结云赞郑重其事地问道:“你们找到证据了吗?”
太皓坦然答道:“我曾审讯过他们狂影门的一位成员,他一直乔装成东方帝国驻吐蕃王国使臣在逻些城行贿弄权,他坦言次仁边巴长官就是他们所杀。”
尚结云赞道:“我此次前来,是奉了祖仁希德大人的命令,来解救二十名被你们错抓的,来自南诏国的武者,他们肯定不是狂影门的弟子,你们一定是抓错了。”
格列朗噶疑惑地问道:“将军,昨夜我们共抓获四十余名狂影门弟子,并逐一审查其身份,他们都已承认自己是狂影门的一员。如何会有二十位来自南诏国的武者呢?”
尚结云赞不禁感慨道:“难道你们对他们使用了刑讯逼供?”
格列朗噶含糊其辞地回应:“呃……在吐蕃,对于那些守口如瓶的罪犯,我们采取一些适当的体罚是……天经地义的。”
尚结云赞感慨道:“因此啊,你若是用体罚对待他们,他们势必会向你编织谎言。祖仁希德大人曾特别嘱咐我,务必确保南诏国子民的安全。在尚未查清他们是否为狂影门弟子的情况下,你们就对他们动用体罚,这可就不妥了呀。”
太皓的声音如同一阵清风,在空气中轻轻荡漾开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仿佛他已经洞悉了格列域本的决断。
“尚结将军,我深信格列域本不会错抓无辜。”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他对格列域本的判断充满了信任。
“或许这些被错抓的武者,有些原本是南诏国的子民,然而他们却选择了加入狂影门,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仿佛他在思考着这个复杂的局面。
“然而,我不禁想问尚结将军,为何祖仁希德大人对南诏国子民如此关心,而对吐蕃王国官兵的遇害却置若罔闻呢?”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问,仿佛他对祖仁希德大人的态度感到困惑。
尚结云赞道:“太皓大人,你这样对祖仁希德大人不敬,是何缘由?祖仁希德大人曾作为吐蕃王朝的大相,结识了周边各个国家的权贵,如今南诏国使臣托祖仁希德大人解救自己国家的子民,当属理所当然。对于我们吐蕃王国被狂影门所杀害的官兵,祖仁希德大人早已过问了,只是此事就不麻烦太皓大人来指点了。”
太皓听完这番话,微微点头,深情地说道:“感谢尚结将军的提醒,自从来到逻些城以来,我还未有幸见到祖仁希德大人。若有机会,我定当亲自去拜访他。”
尚结云赞道:“祖仁希德大人虽然还此次还未见到太皓大人,但他对太皓大人一直是赞赏有加的,她说太皓大人年轻有为,多年前太皓大人初次来到逻些城时,祖仁希德大人也见过太皓大人一面。”
太皓微微一笑,回应道:“是吗?为何我对此毫无记忆。”
尚结云赞叹道:“当时祖仁希德大人已经卸任所有职务,他应该是在那场盛大的晚宴上与你相遇。”
太皓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尚结云话锋一转,回到那些被抓的武者身上,询问道:“关于那些南诏国子民,现在是否可以释放他们了?”
格列朗噶沉思片刻,缓缓回应道:“或许可以这样,将军可随我一同前往大牢,亲自审问那些南诏国子民。如果他们确实身份属实,将军便可将他们带走。”
尚结云赞叹道:“朗噶啊,你当初跟随我时,是否只有二十岁?”
格列朗噶回答道:“那时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尚结云感慨地说:“时光荏苒,转眼间你已经成为了逻些城的域本。如今,我来找你办事,还要求着你才行啊。”
格列朗噶微微一笑,道:“将军真是善于开玩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恕我不能擅自做主将他们释放。这是雕棠公主亲自交代给我和太皓大人来处理的。若真要释放这二十人,只能等待雕棠公主做出决定了。”
尚结云听罢,不禁赞叹地拍了拍桌子,却没有多言,径直离开了。
格列朗噶凝望着尚结云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他高声喊道:“将军,请你不要责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尚结云赞刚刚离去,居江突然踏入衙门,他低语着向太皓禀报:“太皓大人,我们在逻些城的街道上四处搜寻,却未能找到太子殿下的踪迹。然而,在一个幽深的胡同里,我们发现了与太子殿下一同外出的那位婢女的尸体。”
太皓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的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立刻命令:“继续在逻些城中展开搜索,此事必须保密,以免引发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