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邓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大家都没有悬下一颗跳动不安的心脏,反而一个个都更加紧张不已,就像等待新生婴儿出生的父亲一样。
突然,那峭壁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了周邓的大声尖叫:“啊!”
这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是吓得浑身一颤,更有人直接惊呼出声:“不好,出事了!出事了!”
我马上大声的朝着喊声传来的方向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周,回答!”
然而峭壁那边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了,就好像周邓的嘴巴被封住,已经无法再发出声音来了一般。
场上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说道:“该不会是失足坠落了吧?”
有人附和:“有可能。”
还有人说道:“听起来不像是坠落的声音,倒是像在平地尖叫,所以我推测,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捂住了耳朵,听着周围这些杂音,就好像刀割在身上一样疼,周邓出了事,我是有责任的,因为他是通过我的同意之后,才去攀岩的。
林依走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上,安慰道:“是他主动提议去探索的,出了事也不怪你,你不需要自责。”
我没有说话,归根到底自己还是有责任。
就在这时,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出现在了我身边,语气幽幽的说道:“没有人知道他在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声叫喊,大家都在往坏的方向在想,其实我觉得,应该往好的方向去想。”
我看向他,问:“怎么说?”
男人用手挠了挠下巴处的胡子拉渣,然后回答道:“刚才我们只听到一声叫喊,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从这声叫喊,你难道没有听出来什么吗?”
我皱眉:“听出来什么?”
男人裂开嘴,一副睿智的模样,缓缓道:“我听说过很多人的叫喊,有女人受害时的尖叫,有男人痛苦不已的呼喊,有小孩惊吓过后的哭啼
,有老人无奈的叹气声等等,但是,像刚才那一声叫喊,我听不出来任何感情,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受害时的恐惧,更没有害怕时的哭颤,也没有绝望的叹气等等,那是一声故意叫喊出来的,掩人耳目的声音。”
林依在一旁听着他的说道,思考了一下,好像觉得有道理似的,说道:“那一声叫喊很短暂,不可能是失足坠落的声音,如果是失足坠落,那么声音会由近到远,由大到小,因为他是坠落下去,所以叫喊会不停,但是声线会变得拉开距离,所以首先可以排除是失足坠落。”
说到这里,林依眯起了眼睛:“那他为什么要叫喊呢?如果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么这么一声短暂的叫喊,代表着什么呢?”
男人哈哈笑了起来,只不过是一道假笑,笑得很假,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笑。
杨虎这时走了过来,招呼大伙:“都别傻站着了,继续去砸门吧,再加把劲,很快就可以将门给弄开了。”
那些有力气的都跟着杨虎回去继续捣鼓那扇厚厚的大门了,此时那扇大门已经被凿出来了一个大洞,就像在门上挖洞一样,但是还是没有将其挖穿。
就在这时,有一个相貌平平,戴着眼镜的男子来到了我的面前,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爬到下面海里去呢?”
我被他这句话给问得一愣,下海?爬?
要知道,我们所在的这座悬崖,距离脚底下的海面非常之高,大概有四五十米,而且就算能够下到海里去,那么要怎么离开那片海呢?
眼镜男子见我有疑惑,便扶了扶眼镜框,解释道:“我观察过了,这层楼里,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简单一点的,就是那些布和钢丝之类的,我们能够将它们组织起来,做成一条长绳,然后直接通过绳索,吊到下面的海里去,完全不成问题,除此之外,那些床什么的,也可以用来制造一
座漂流的工具,小船,然后通过漂流,我们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只要顺着山壁一直走,肯定能走到岸边!”
不得不说,此人很有想法。
这层楼里确实有很多可利用的东西,只要想办法将它们拼接起来,做成一条绳索并不是大问题,而且做成一条船也是可以的,因为这里有很多床之类的东西。
眼镜男子又小声的补充道:“而且你觉得,就算把这层楼的那扇门给打开了,我们就能逃出去了吗?答案是肯定不能,这座大楼里有很多分分钟能够制裁我们的员工,我们逃不出去的……”
我思考过后,拍了拍这位眼镜男子的肩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实不相瞒,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因为我有任务在身上,我要去拯救其他人,最后才能离开这里,但是,你如果觉得你的想法可行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组织人手,然后通过你刚才说的方法离开这里。”
这个人很聪明,他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局势,确实是很难逃出去,所以他提出的航海计划,虽然有些奇葩,但确实是一条可行之路。
眼镜男子听到我同意之后,立马露出了笑容:“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自己去找人,如果有人愿意跟我一起搞的,我就和他们一起通过下海,然后漂流,离开这里!”
我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眼镜男子见状,立刻走到了人群当中,开始拉帮结派,在他们当中寻找愿意跟他一起造绳造船的人,结果还有不少人加入了他。
最后,选择跟眼镜男子一起实施航海计划的共有七人。
除去这七人,外加通过峭壁离开之后失联的周邓,还有那位反锁大门离开的男子,以及一开始那个第一间牢房里的怪人,自打出来以后就马上一声不响的消失了,总共就是10人离开了以我为组织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