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啦啦。”
划桨的水声,在这安静的地底世界里,就像是一曲清音荡幽泉。
方才无名氏和连帽衣男的殊死搏斗,最后的结果是,两人一前一后,又追杀了起来。
田间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生死恩怨,不死不休,再等下去只会是徒劳。
所以,不等了。
让船到桥头去自然直吧。
我们这艘小木舟,就这样悠悠荡荡,摇摇飘到了对岸。
上到了地面,我转头看着一片黑色,水纹连连的景象,心境若水。
我平心静气的将心神陷入了这里的一切。
田间用手轻轻戳了一下我的后背,问:“想什么呢?快些看地图,找出口的路线啊!”
“唔。”
我定了定神,然后取出地图,然后埋头张望了起来。
可能是由于心平气和,也不浮躁的缘故,所以看物的视角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故而,很快便找到了一条离开的路线。
动身前进,穿过了数条通道,层层阶梯,各类古墓奇景,最终走出一扇大门,面前出现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出现一片黄土高坡,越过山坡,眼前已经看见了光明。
光明从前方的洞口外散发进来,灼目刺眼。
我和田间用手遮眼,一步步往前走去。
“活,活了……”
田间激动得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没想到,就这样出来了吗……”
我也有些激动,以
及惆怅。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那个洞口边缘的时候,突然整个上层的地面轰轰轰的塌落了下来,直接将洞口死死掩埋!
我和田间目瞪口呆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田间问:“是因为俺们来了,所以这里才塌的吗?”
要说事情有这么巧,那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明明出口就在面前,本以为可以走出去了。
但是谁能料到,还有突然这么一出?
田间退后了一步,悚然道:“不会这里还要继续塌吧?直到这座古墓彻底被尘封为止。”
我沉默了老半天,才取出地图继续看了起来,可是看完之后,我的整张脸都布上了一缕缕阴云:“唯一的出口就在面前,可是却被彻底封死了……”
田间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地图,死死地盯看了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只有一条出口……”
我点了点头,然后眯着眼睛道:“地图上是只显示有这一条出口,但是不排除有别的出口,因为我进来时就是通过一个洞口,然后走过一座桥,可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却不是那个地方。”
这个地图是一个出口的地图,在我看来还有很多出口,但是他们分别有别的地图,一张地图,一个出口。
田间埋头苦苦看了半天,却都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丧气般的颓废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我
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他手里拿过那张地图,随便看了一眼后,说:“走吧,咱们去找别的出路。有这张地图在,至少知道身处何处,不至于像一条迷路羔羊一样,没有了方向。”
该说的说了,田间还是像一条年迈的老狗一样,没有了心气,萎靡不振的跟在我后面,行尸走肉般。
奇怪的是,又变得像之前一样,一路上廖无人烟,没有了生气,死气沉沉的,这种感觉很不好,用田间的话来讲,那就叫做,不详。
当然,对于这种不详,田间已经浑然不觉,或者不予理会。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根本不像之前那样如同猫炸毛一般抵触,现在他整体给我的感觉就如同是不详。
一个盗墓者的叹息,那可以说是相当不幸。
“这棵树……”
走了不知多久,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一棵高大的参天铁树出现在面前。
树上树枝挂着的吊饰,毛绒娃娃有些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