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如果你说实话,我会给你机会的!”我道。
余中月楞在当场。
事到如今, 她的心里很清楚,这时候再想狡辩,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就这么认栽,她又心有不甘。
“别试图逃跑,你跑不掉!”我提醒余中月道。
余中月眼角的余光看向秦墨。
我呵呵一乐“更别试图 劫持秦墨来要挟我,你没有机会的!”
叹息一声,余中月无奈地放弃了:“好吧,我说,我是顾则清的徒弟……”
据余中月所说,她原本也是顾则清的受害者,但是顾则清吸取余中月阴质之时,发现她天生体质 特殊,是修欢喜禅的好材料,便将她收为了徒弟。
他们师徒之间除了每隔一个月斗一次欢喜禅之外,平时都是各玩各的,就在十多天前,顾则清将余中月从祁市召了来,说他要做一件大事,需要我的帮助,于是余中月就来了!
我问道:“余中月,你说顾则清要做一件大事,什么大事?”
余中月摇头道:“我哪里知道啊,别看我是顾则清的徒弟,他心机深沉,从不以真心示心,我敢肯定,即使是乐玉乐成喜父子,也未必知道他的真实意图……
”
“我只是,我只是按照顾则清的授意行事,你知道,我根本无法反抗他,求求魏先生高贵手,能够放过我!”
“我余中月将来结草衔环,报答魏先生的大恩!”
余中月说话时,眼波春光流转,娇弱如才收泪痕的林黛玉,惹人怜惜,我心里知道,修欢喜禅者善会改变自己的气质。
就像余中月,初见时,她混迹于一群进步学生之中,她的气质就是一名落难学生,而见到我和秦墨时,她的气质顿时一变,变成了重情而有担当的术士,如果我不够细心的话,说不定就被她蒙过去了。
而现在的余中月,装出一副可怜相来,眉眼隐含情意,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在用她的媚惑之术,搏得我的宽容!
只可惜哥们不吃那一套。
从正阳街出来之后,我们处于一片荒野之中,远远地,就见一只野母猪在地里拱红薯吃,母猪腹大如鼓,很显然是怀孕了!
余中月见我看向野猪,身形顿时如寒风中的花杂,颤抖起来:“魏先生,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我冷冷一笑道:“余中月,你既然拜顾则清为师,就一定没少害人,我没有让你 魂
魄皆灭,就已经是放过你了!”
“现在摆在你的面前有两条 路,第一条路,投生为野猪,第二条路,被我斩杀!你自己选吧!”
余中月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犯了痔疮一样,痛苦已极,她见我意志坚决,知道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痛哭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野猪。
余中月的脚步很慢,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她一边看向我们,一边看向顾则清离去的方向,希望与绝望交织的眼神,复杂已极。
余中月希望我突然大发慈悲之心,放她一马,又希望他的师父兼情人顾则清从天而降,救她于危难之中。
一段不足百米的路,于她来说,就像一生那么长!
她的脚步很慢,但是即使走得再慢,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 她已经来到了野猪的面前,至此,所有的希望,尽皆破灭了……
余中月抹干了眼泪,一头扎入了野猪的腹中。
那野猪似有反应,呆楞了半晌,就继续拱红薯了。
我招呼秦墨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