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之上,吕开泰闭着眼睛翘着脚,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听二人走了才伸了个懒腰飞身跃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受这凌冽的寒冬所仅有的一丝暖意,背着手朝几人地屋子走了上去。
没什么事了,那便要赶路了,牛头山北邙村,他们下一个要到地地方。
一路上,几人心情大好,杀了两个邪师不说,还救回了几个孩子。
特别是陈三,撇开这两件事不说,衙门里那顿不要银子的大鱼大肉那是吃地真香,尤其是小乳猪,他一个人啃掉了小半只,若不是灵虎急眼了,估摸着他还能吃上半个。
就是苦了那知县了,银子付了八百两,剩下地五百两说什么也没有了,以后再说,这付完银子好几天都没上堂,有什么偷鸡摸狗地小事那都是先抓起来关上几天再说。
出镇没多久,常玉便问起了吕开泰,“瞎子,你师从何处?那些什么气甲的你哪学的?”
杨成子和陈三没听过什么气甲,仔细的听着他们说什么。
吕开泰一脸郁闷,“我说常大小姐,常大姑奶奶,你能叫我开泰么?这都几百遍了,你是改不了了么?”
“啧,麻烦,屁要求这么多,那就这样,既然你叫我姑奶奶,那我叫你小开泰吧!这样不失了我的身份,还能满足你那不合理的要求,一举两得!”话一说出口,除了吕开泰,几人差点没笑喷。
“不是,怎么就失了你身份了?你这什么身份,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有那怎么就是不合理的要求了?你给我解释解释,不解释清楚我们打道回府,银子不挣了。”
“唉!你别急眼啊,我给你解释不就完了么,失了身份那不是你给我的身份么?你叫我姑奶奶我又没求你,这不是长了一辈,不对,两辈呢,是身份不?”
“我……”
吕开泰有些懵,话是他自己说的,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牙尖嘴利。
“那那那那不合理的要求呢?怎么就不合理了?”
“你琢磨呀!你叫吕开泰对吧?”
“嗯,不假。”
“那嘴长在我身上对吧?”
“嗯…”这个嗯,吕开泰明显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声音都轻了很多。
“那既然嘴长在我身上,我想叫你开泰有错么?”
“没错啊,那不就对了么!我就是这名啊!你早就该这样叫我了!”
“那既然嘴长在我身上,我叫你瞎子有错么?”
“我……”
“这嘴长在我身上,你非让我改,是不是很不合理?我有让你不叫我常玉么?我有让你叫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明眸皓齿、冰肌玉骨、风姿绰约、眉目如画、举止娴雅、慧心巧思的常大小姐常玉么?多麻烦呀,是不是不合理?”
吕开泰被常玉说的叭叭叭的,觉得那是相当的有道理!
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是叫我瞎子吧!”
“你看,这回可是你让我叫你瞎子的,别一会又反悔不认了,陈三都没你这么赖皮的。”常玉一脸得意。
“得得得得得,瞎子就瞎子,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我问你师从何处,你那些看着挺玄乎的那些是哪学的?”
“师从何处?我一个瞎子谁要我,自然是无师自通了。”
“无师自通?你骗鬼的吧,无师自通,我相公有师傅都没你这么厉害,我才不信呐,姑奶奶你都骗,是不是人……”
“啧,你相公是道士,学术法当然要人家教了,我又不会术法,只是学些内家功夫,调息周天而已,很多练家子都是无师自通的,不信你问你相公。”
常玉看向杨成子,一脸不相信。
杨成子也是拧着眉头说道:“吕兄,说实在的,我也不信,普通的周天调息可远远做不到崩山摧石,不知你师从哪位高人?”
陈三也附和道:“嗯,你那耳朵也厉害,我从来没听过声音能听几里地的,比我们镇上的驴耳朵还厉害。”
“啧,你们三个假借问师为由,存心气我是不是?”吕开泰是一脸郁闷,陈馨也是噗嗤一笑。
“不不不,不是气你,我夸你呢。”陈三赶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