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数也觉得和我们刚刚干掉的黄皮子有关系,让我快些把那张皮丢了算了。
我也是好面子的人,要是现在丢了那不是脸丢大了,而且我不相信黄皮子有控制死人的能力,我都有一种想要尸解这具尸体的冲动,看看他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还没有变态到这种地步,研究了一会儿无果,就不了了之。
这下的气氛是搞得非常的严重,也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估计连路都不敢走了。收拾了一下,我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尸体和一滩黄皮子的血,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我们继续朝着山谷的深处而去。
所以一路上谁都没怎么说话,纳托鲁有时候看到地上的掉落的羊毛,拿起来看一下便丢掉。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如原始森林的高大树木之中,足足两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干燥的地方休息,而太阳越升越高,很快昨夜的雨凉便被带走,所有人又累又热,还要万分的警惕,精神和身体受到双重的折磨,就是机器也估计早就熄火了。
看样子也找不到干燥的地方,就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喘口气,这时候忽然听到了水流声很大,抬
头一看,赫然出现了一个缓坡,地面的雨水全都朝着那缓坡下流淌,发出的声音非常响亮。
我们谨慎地顺着那水流而行,就在缓坡的最下面就看到了一个如同野兽的巨口出现在我们面前,里边的树木稀疏,一眼望去便是黑色的泥泞沼泽,方圆差不多三公里都是这种情况,到了末端又是茂盛的树木,但植被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树木的高度不过十米,却长势极为的茂盛和密集,隐约已经可以看到树根盘绕,其内深不可测。
在沼泽的边缘眺望了起来,从这里来看视线并不是很宽广,四周只有一小部分草木稀疏的地方,其他全都是被遮天蔽日的树木所包围,而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突兀地出现了一块不规则的大石头,上面已经被太阳晒的非常干燥,看样子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到了近处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雕刻,露出的不过是雕刻的一个顶部,而绝大部分都深沉在模糊的泥沼之下,接着我们又在远处看到了类似的石头,不是很多,但成为两条相隔很远的直线。
这里应该算是东胡王国的入
口,而这些石雕在当时就是这个国家的标志性建造,当时的气势一定非常的宏伟,两排如此大的石雕,中间要是没有被水淹没,肯定就会一条大约二十多米宽的走道,那些先民就是在这些石雕下、道路中进行着巡逻和日常生活。
我仔细去观察着雕刻上的纹路,已经被俯视的非常厉害,但纹路的深度有十多公分,所以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这种纹路是我从未见过的,也可能是看不清楚全貌导致的,部分的纹路曲折蜿蜒,呈现出灰色的模样,可能和这里水汽太大有关,显得岁月古老而又神秘莫测。
华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远处说:“你们快看,下面还要很多。”
果然,仔细一看,下面怪石林立,大部分埋没在浑浊的水深处,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怪影,想来是当时一些东胡王国城池里的遗迹,一种朝着里边蔓延而去,仿佛无边无沿,不知道最终的宫殿在什么地方。
程数分析道:“这应该就是石洞内绘画女王的王朝,只有时代变迁,经历了成千上万年的演化,可能是地震、山洪等将这座古老的城池淹没到了水下,
而我们现在才算是刚刚踏入了这座城的大门。”
衣服还特别潮,我们就脱下来放在石头上晾干,五个男人都剩下一条短裤,而程数只不过多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而已,说起来还有那么一丝小性感,让我们五个男人频频朝着她看去。很快,我就不乐意了,就招呼他们烧水做点吃的,一路上干粮吃的嘴都起泡了,再不弄点热乎的软来吃,估计嗓子也要吃的脱皮了。
点着无烟炉,华子就开始把他背包里边的黄皮子肉拿了出来,起初谁都有些心悸,可烤肉味一出来立马就忘了,这里的水还算清澈,而且还是淡水,只要放上稍许消毒球就可以煮来喝。
我以为自己这几次的经历之后,脚早已经磨出了茧子就不会再有问题,可脱掉了鞋袜,立马看到脚下泡的一层白,一摸就能下来一层的死皮,很多的水泡在脱袜子的时候破了,疼的我差点就掉眼泪,心里咒诅这鬼地方的八辈祖宗。
与此同时,很快肉香味就变了,夹杂着一股腐大豆的味道,令人忍不住的频频作呕,我们都快被自己的脚丫子熏死了,程数一直都用手捂着鼻子,不断地
对着我们翻白眼,我们几个大男人哈哈一笑,算是苦中作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华子掏出了烟,已经湿掉了,不过这里太阳毒辣,在阳光下晒了不多时便干了。在场的没有不抽烟的,一人一支抽着,程数在无烟炉上翻滚着那只健硕的黄皮子,至少也有三十多斤肉可供我们享用,只等着熟了之后饱餐一顿。
华子吸了口烟,问纳托鲁:“纳托鲁兄弟,要是你的羊已经遇害了,你不是白跑一趟?”
纳托鲁说:“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只是想着能够把羊的尸体带回去几只,家里人还等着呢。”
我听着一阵的心酸说:“纳托鲁,要不然你就跟着我们,等我们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不但你的马赔你,连羊一块,你看怎么样?”
纳托鲁看向我,问:“你们能给我多少钱?”
郝惊鸿说:“十万怎么样?”
“十、十万?”一向话不多的纳托鲁一下子吃惊地差点跳了起来,想来他一辈子都不敢相信会有十万,便诧异地看着我们问:“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华子挠了挠头说:“说盗墓好像有些不合适了,我们是来盗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