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发疯?
这几个字单独分开我还能看得懂,连在一起我顿时不知道什么意思。
“司南见你走,恨不得立刻就追你而去,我自然是拉住他,要不是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好,今天的头条新闻我都知道是什么了。”
“清禾,我今天才知道,司南非常喜欢你。”
霍司宴突然抬头看着我,眼里莫名其妙都是悲伤,他的笑容在脸上显得如此的惨淡。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不解:“你不会是想劝我和他在一起吧?”
我不理解他的行为,只能大胆地猜。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想表达的恰恰相反,你千万不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的父母?”
今天我已经见识过了,霍司宴之前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没想到霍司宴继续摇头:“和他的父母没关系,是我发觉我喜欢你。”
我呆愣在原地,要不是刚喝了一口咖啡,嘴里上有余温,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境。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霍司宴面色严肃,脸上写满的认真:“我很庆幸我在做什么事情,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我从前那样对你,甚至不惜伤害你。”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是因为喜欢你,你对我一直很冷淡,我只能用笨拙的方式,像高中时代,那些男孩子揪女孩子的辫子一样。”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可太谦虚了。你的行为和那些揪辫子行为是在同一个水平上吗?”
“霍司宴,恕我直言,你太无耻了。”
如果他能够认清到自己的错误,也许我还没有这么生气,但是他把一切归于爱,甚至把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说成是高中生幼稚的行为,我无法接受。
霍司宴点头,像是认同了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说得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实在太过分,可我真的好后悔。”
“有一天我回到别墅,那里什么都在,沙发,电视,连同你最爱的那个小卧室,什么都没有变,我又重新坐回那个小沙发上,幻想着你还在那个床上跟我吵架。那个时刻,我的心里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咬过。说起来也许很夸张,但真的疼到无法呼吸。”
“清禾,我真的错了。从我还是离婚开始,我无数次想见你,可我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只能每天不停地为自己找理由。可我一次又一次撞见你和司南在一起,我该怎么说我当时的心情呢?无比的惧怕,惧怕你喜欢他,惧怕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耐心地听完霍司宴说的这一番话,可我应该说什么?
“霍司宴,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听完你说的这一堆话,已经是十分尊重你了。”我深深地呼吸,才能将内心的气愤压下去,而不至于在这里发泄出来。
“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光就是在于你的那场婚姻里面,你现在说的好听又有什么用?正如我不会原谅你一般,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霍司宴并不意外:“我现在不敢祈求你的原谅,也不敢说让你和我重新在一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上面明明白白写了三个字,沈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