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月色还是有些惨淡的,而经过刚才地一阵厮杀四周又有血腥之味弥漫,因此看上去倒像是那黄泉之路一般显得有几分地恐怖。众人只觉得身上无缘无故有些瘆得慌,仿佛身边黑漆漆的环境中有什么厉害之物会随时钻出来一般。
血魔依旧还是搂着林小菁在一旁发愣,外界地一切像是都与他无关了一般,整个人一动不动,眼神却木讷讷地看着怀中之人。但林小菁毫无苏醒地迹象,让他心中十分地低落。
跟着低落的自然还有杜瑾瑾,他主公为一个女子到了这种程度,可见当年是有多么的刻骨铭心。
紫罗兰在一旁见到这场景,心中自然也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和他都在魔教,也见过无数次,可对方却一直都躲着自己。也不知是怕自己什么。如今再见到他这般样子方才明白,原来心中早已有人,难怪会对别人不屑一顾。
但见到林小菁生死未卜还有庆幸,深情又如何,还不是一对苦命鸳鸯。心中似乎有了恶毒之意,但知晓这个血魔素来对自己那般冷冷冰冰,每次和他说话对方倒像是上杀场一般,打死都不愿和自己多说几句。现在看来根源在此,当年便闻得她师姐因为他挡下一剑香消玉殒。
一直以来魔教都盛传这血魔对其师姐一往情深,才会对天下所有女子都毫无兴趣。不想此刻方才明白,原来在武欲中还有这么一个人能令他疯狂到此。
连胡九九都不敢说话,血魔现在这样子亦让她有几分的恐惧,也不敢多说什么话。看了看四周之人,却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有些惊恐和错愕,毕竟血魔给了他们太过的震撼。
魔狼运息了一会,发现受伤之伤太重,根本难以调养回来。心中也有些惊恐,想不到这二公主的道法居然如此之深。现在看来若不回去妖族找海皇救助,以自己之力怕是没个几年是难以痊愈。
但那幽都五鬼海皇却是非常器重的,他们带来的消息可以说让海皇非常高兴,这才让他们一同前往务必带回地仙剑的。可如今五人居然生死不明,而且看样子却都是气息奄奄,这可要如何向海皇交代?
他吩咐千苣道:“去看看那几人死了没了,不然到时候海皇问起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千苣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虽然血魔样子的看上去令人心惊胆战。可对方却一心都在那女子身上,还不至于波及无辜,便大着胆子朝那坑中走去。幽都五鬼中的四人躺倒在地,他却查看之下赫然发现似乎都断了气,一探鼻息之下发现只有一人稍微有些气息。
他心中不由大惊,对着血魔更是多了几分的恐惧之感。此人的修为实在太过邪乎了,而另外身亡的三人脸上看上去极为的扭曲,整个人身上也干瘪了不少,像是被抽了精血一般。
一想到血魔手中的地仙剑乃是当年魔教之物,完全有可能会吸人精血便有些感到后心发冷。连忙拖出了那个还有些微弱气息之人到魔狼的身边说道:“狼王,只有他还是活的。”
魔狼一探脉细之下赫然变了脸色,只说道:“他怎么会被抽走了大部分的精血?”
千苣脸色直接凝重起来,看来和自己所料不差,只说道:“那几人便是精血失去过多而亡的。”
饶是见多识广,经历过大风大雨的魔狼也是变了下脸色,一下子对那血魔便多了几分的忌惮。他猛地想到了当年在妖族之时以一己之力救走了狐王,看来的确是有些实力。
这人还是万魔老祖的外孙,身上自然有着魔教纯正的血统。传闻万魔老祖一脉的体内蕴含着封印之力,当年万魔子在西域遭到不少正道高人的追杀时便破除了那封印,后来这些正道之人硬是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已是奄奄一息的万魔子居然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正道之人自然是不清楚其中的缘由的,而魔教之人却是心知肚明的。万魔子体内有股封印之日,若是释放而出,必将功力大增但就是会六亲不认,最后还可能会疯狂而亡。便正是因为如此,方才会封印在体内,不然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
眼前的血魔本来就有正统的魔血,外加还握有那邪剑,如此一来自然是十分棘手的。可他身边现在又有二公主,不想这二公主的道法亦是如此深不可测,无怪就算自己亲自出马也没捞到什么便宜。
他和千苣还有银狼说道:“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无论是青龙之魂还是那地仙剑怕是都难以得到的。”
千苣和银狼二人显得有些不甘心,只说道:“现在血魔自身难保,正是我们抢夺地仙剑的好时机。”
魔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说道:“方才你也看到了,这血魔的道法怕是早已出神入化了,而且他身边的二公主也不是善茬。”
二人这才想到似乎还忘了那二公主的存在,若是真要动手,他们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而银狼却说道:“父王,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我有些不甘心。”
魔狼因伤在身,早已斗志全无。况且现在还有黑殿阎罗和正道之人在场,若是两败俱伤,到最后无异是给他人做嫁衣。无怪有些人一直都不动手,看来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
刚开始还想到以自己的道法对付一群后生晚辈简直就是绰绰有余,就算他们一拥而上自己也是可以料理的。谁想武欲那还手握紫影神剑的女子那等厉害,而且还冒出了一个二公主当真让自己大为吃惊。不管如何,自己现在还受了伤,再要纠缠下去实在讨不到便宜便说道:“我们不可再出手了,损失如此惨重,对了他们五人中的那老大去了何处?”
千苣楞了一下,方才那老大也不知被血魔一脚踢到了什么地方,他转了个身,朝着方才大哥被踹飞之处走了去,不时便护着一个半身不遂之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