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人?”何凝烟都有点不大自信了。系统聊天,系统正在手术台开刀,这里是不是真的还有人类医务人员?
“鉴于你的特殊情况,肯定会有人过来。”聊天系统的话,让人想法很多。
“什么人?”何凝烟警惕起来。
“当然是你的主治大夫。”聊天系统反问:“你知不知道你的情况?你的基因有着大量的断层,虽然之间链接得相当好,是不是对你身体有影响,需要进一步的诊治。”
何凝烟继续走,这次手扶着墙,看看有没有可以出去的路,可这里的墙连条缝都没有。
“你和一起来女人腰身很细,因为体内很多器官,只需要维持生命体征就行。你们两个不会有后代,不会衰老,你更不会死。我很好奇,你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把基因改成这样?”
“哎,叫你什么来着!”何凝烟不耐烦地打断了:“就叫你聊天吧,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再不闭嘴的话,她不老死,也会烦死。
这些问题,她根本就无法回答,也一直在找答案。可每接近答案一步,就跟剥开一层皮肤般血淋淋的痛。有时她想放弃,可已经回不去了,就算她想放弃,那些管理员阶层不会放过她。
要想活下去,就必须继续下去,哪怕死都死不掉!就算她死了,还会让她复活,还会让她继续下去。
“容我说最后一句话,你的脚部已经温度过低,连带小腿一起体温下降。还有你已经走了三公里的路,在麻醉药药性还没完全消失的前提下,已经走了太多的路,这会大量消耗你的体力。你的心跳已经加快,不用测试其他指标,都能看得出,你变得有点虚弱了,所以你应该休息了!”
这哪里是一句话,噼里啪啦那么多话。何凝烟也不想再走下去了,她也确实累了:“我想回病房了。”
“明智的选择,请稍等!”
她之前躺的病床飞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没错,是飞了过来。没有人扶和推,就这样腾空着的飞过来。
“请躺上去,病床会带你回房间的。”
躺了上去,病床缓慢地移动,四周全都是草原风光,倒是挺赏心悦目的。可自从来到了这里,所有一切都有点匪夷所思。幸好在神域也会碰到页面,甚至管理员能从页面中直接伸出手来递枪,否则的话,还真会半天回不了神。
被窝很暖和,聊天系统:“床已加热,希望你觉得舒适。”
病床都有自动加热系统,这个地方科技确实发达。
病床转弯后,草原风景一下全消失,又恢复到全部都是一片磨砂白。
而在大约十几米的地方,有个人影正站在打开房间的门口。
床自动会转弯,飞入房间。那个人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眼镜,脖子还挂着一副听诊器:“何小姐,您好。我是你的主治大夫!”
又是假的,哪怕他一步步走进病房,也还是全息摄影。
何凝烟故意说:“我说医生,你这副装扮是平时标准配备,还是专门为我弄得?”
“这样有什么不妥吗?”大夫问。
何凝烟微微叹气:“我就不信,现在还有人戴眼镜。还有这听诊器,是什么年代的老古董了?”
那么先进的地方,随时随地都可以扫描一下,就能知道心跳、骨龄,甚至是不是要上厕所。还用得着老式的听诊器?怎么不挂一个,18世纪的鼓状、木头制成的听诊器?
大夫笑了:“根据每个病人的不同,换不同的造型,这样可以产生一点亲切感。”
“行呀,来个肌肉猛男造型,我就能有亲切感。”
大夫依旧保持着微笑:“这会增加你的肾上腺素分泌,为了所有人的健康考虑,系统内不配有不适合医院环境的造型。”
何凝烟没个好气地说:“男人对我来说,只有这个功效。来个女医生吧!”
大夫那中青年眼睛男的样子一下就变成了女性,男女头骨有着不同,也相应地做出调整,身高也稍微减少了几公分。一个戴着眼镜,从深棕色短发变成了中长波浪的女大夫出现了,声音也随之变化,并且收敛起笑容:“这样可以吗?”
这样的造型很不错,如果出现在医院里,一看就知道是医生,而且值得信任。看来在外观设计方面,是经过调查,符合人类习惯认知的。
何凝烟眨巴了下眼睛:“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萝莉音,索性来个萝莉装吧。”
外型随之改变,好似女医生一下减少了十岁,刚从医校毕业,声音也变的有点稚嫩清脆了:“从来没有一个女性选择这个外型,全部都是男性。”
何凝烟忍着笑:“只要我喜欢就行了。要么给我肌肉猛男,要么就这样!”
不是肌肉猛男没有嘛,所以也只有这个了。大夫不拘言笑:“要么你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要么就是在赌气。先检查一下身体!”
“都检查了几遍了,有事就问,问完开饭。我有点饿了,吃完就睡觉。”何凝烟直截了当,不要用各种各样的事情来让她放松警惕后,猛地来一个问题。她不想废那么多精力,赶紧地问完吧。
大夫于是问:“你的基因谁修改的?”
“不知道,如果我能知道,还不把自己改成美艳动人?”这可是实话呀。
“你从哪里来?”
“不知道,反正和这里不一样。”
“来的目地是什么?”
还真是千古不变的老套路,换汤不换药:你是啥人;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做嘛滴?
何凝烟微微叹气:“如果我说一无所知,你们会不会给我上刑?”
“这倒是不会!”话音刚落,突然病床上出现了三根带子,紧紧地将病床上的人,上身连同手臂、腰部、以及膝盖部位捆在床上。
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个面罩,将她的口鼻罩住,面罩里,随着一股气味芬芳的味道随着氧气一起灌入鼻翼中。
根本无法动弹,也不可能一直屏住呼吸,只有吸入面罩里的气体。
病床前的大夫,影子越来越模糊,声音依旧清晰传入耳朵:“安心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