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将军回来了!” “赵云将军回来了!” …… 郭嘉、许褚等人还在商讨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呼喊之声。 郭嘉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赵云在兵卒们的簇拥之下,纵马而来。 他的脸上、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胯下的夜照玉狮子被浸染,宛若一尊从地狱之中杀出来的死神。 在他的身后,龙骑的兵卒们也杀气腾腾,肃然而立。 除此之外,再之后还跟着不少的步卒。 “奉孝先生!” 赵云来到近前,双手抱拳行礼道:“不负所托,末将突袭公孙瓒军营,大获全胜!” “斩杀敌军人马数千人,俘虏近万人,战马百余匹,另得大量粮草器械!” “嗯。” 郭嘉颔首。 此番大战,他们除了攻打邯郸城外,还去偷袭了公孙瓒的驻军大营。 当然了,这里的驻军大营并非是公孙瓒的大军主力所在只是前军。 以他们现在的兵马想要分别去突袭公孙瓒的主力,多少还是有些勉强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得到的也足够多了。 郭嘉看着赵云,脸上带着几分赞赏之色。 许霄身边的一众武将,各有各的特点,都可称得上是当今天下第一流的武将。 可即便如此赵云还是其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个。 无论是个人的勇武和智谋都是如此。 不论在什么时候,将任务交给赵云,总是令人放心的。 旁边的沮授笑道:“此番我军大事,公孙瓒的前军几乎被摧毁,兵力损失在四万以上。” “我们可以趁着这股势头,将我们之前失去的那些城池一一夺回来。” “不过即便如此,公孙瓒在兵力上还是要超过我们啊。” “幽州的兵力与冀州大致相当,只多不少,此番公孙瓒号称有五十万大军,实际上当然没有这么多。” “他的实际兵力应该在二十万上下,若是加上袁谭带去的那几万人马,他的实际统兵定然超过了二十万。” “此番,公孙瓒几乎失去了整个前军,损耗了一些人马,可他的兵力至少也在十七万以上。” “而我们……”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 就像沮授所说的一样。 冀州的兵马与幽州原本是大致相当的,就算是少一些,差距也绝不会太大。 可是,这个冬季他们内乱,彼此争斗,已经损耗了不少兵力。 不久之前攻取并州。并州是拿下来了,也同样得派兵去守不是? 这么一来,他们能用的兵力就更少了。 开战之前,郭嘉、沮授等人曾具体统计过一番,如今他们能调动的兵力最多只有十万! 许褚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玛德,这些幽州军像是杀不完一样。” “打了一场胜仗,幽州军损耗了四万兵马,可与我们的差距竟然还是那么大。” 张辽的脸上也有一点凝重。 如今看似是他们打了一场大胜仗,可是留给他们的挑战可还多着呢。 郭嘉却是微微一笑道:“不急。” “不论是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步一步来。” “与人征战兵卒数量是很重要,却也无法完全主导一场战争的胜利。” “否则,今日获胜的就不会是我们了。” “而且我们今日可不仅仅是打了一场胜仗,我们还给敌军埋下了一颗分裂的种子。” “明面是,公孙瓒依然占据优势,可我们也一样有获胜的希望。” 说着,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目光看向了徐州的方向道:“如今我们这里第一阶段的任务完成了。” “接下来就要看许云逸的了。” …… 邯郸大捷。 幽州军一夜之间失去四万大军,无力守城,只能仓皇后撤。 许褚、赵云、张辽等大将则在郭嘉的命令下乘胜追击,一口气便把先前失去的城池全部夺了回来,将公孙瓒赶回了幽州! 消息一出,冀州震动! 谁也不曾想到战局竟然变化得如此之大。 一夜之间,什么都不一样了。 <
> 看来许云逸还是那个许云逸,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是绝杀,实在是令人惊叹。 与此同时,冀州境内关于许霄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无力主持大局的那些流言也不攻自破。 毕竟,在冀州除了许云逸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打赢这样的一战? 这一战的结果在持续发酵着。 很快就波及到了其他的州郡。 徐州。 许霄在花园里赏花、踏青。 如今春暖花开,可正是时候呢。 他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的悠闲日子了。 旁边,张昭可没有这么轻松了。 毕竟,许霄刚刚拿下徐州没有多久,便先后与公孙瓒、袁绍大战,大战的结果也不尽如人意。 在这种情况之下,徐州的内部也变得又有些不安分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 若是许霄还是之前那个大汉的丞相,冀州之主,全天下最为强大的诸侯之一。 那徐州自然会心悦诚服地跟了许霄。 可是,现在的许霄可是面对着强敌,风雨飘摇,谁也不知道会在哪一日忽然之间完全崩溃掉。 徐州不是冀州,与许霄之间的瓜葛还远没有那么深。 他们还有的选,自然可以斟酌一二。 在这种心理之下,徐州的氏族表面顺从,其实在背地在摇摆不定。 就如同当初陶谦在,他们却派人去寻许霄一样。 现在的他们也一样在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打算另找人来接管徐州。 张昭也正是为了这一件事而来。 “丞相,如今的徐州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啊!” “徐州的那些氏族知道张昭与丞相的关系,故一直都将这件事情瞒着我,我也是直到现在才得知。” “就在两日之前,徐州氏族派人去了下邳,可能是要与刘备联手了!” “我们……我们……” 说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许霄的谋划,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 可是他们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即便是以他的心性都有些坐不住,心乱如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