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暗自好笑,故意挑眉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企图?首先,你引起不了我的任何兴趣,在我的眼里,从来没把你当成女人看待,所以你没必要多虑;其次,你当初可是签了卖身契给我的,就算我跟你发生些什么,那也不是问题吧。”
姬湘君瞪大眼睛,羞怒道:“你太过分了。”
苏韬冷笑:“敢发脾气?你有点飘!”
姬湘君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本能地低垂目光,泪水从眼角滚落,吧嗒吧嗒地滴落在棕色的花纹地毯上。
苏韬有点后悔,暗忖自己开玩笑有点过火。姬湘君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自己还提及当初的事情,显得有点太拽着旧账不放,一点不够大气豁达。
姬湘君犹豫片刻,开始揭开上身外套的扣子,她里面穿着白色的打底衫,领口有点低,露出大片莹白水嫩的肌肤,宛如牛奶一般光滑,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紧绷。
苏韬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拉起了背心的下摆,然后双手向上一举,露出没有任何毛发的腋窝,露出黑色的内衣边缘,很简单的款式,很简约的设计。没有蕾丝,没有任何的花纹,却让人遐想无限。
姬湘君心情很复杂,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苏韬相处久了,会不会面临这一刻。但
她无数次问自己,能否接受这个结果。
答案是肯定的。
但苏韬的态度让她特别难受,谁不希望男欢女爱是你情我愿,美好的故事,发生在有红酒,有鲜花,有音乐,一个浪漫优雅的环境里。
经过短暂的纠结,姬湘君选择逆来顺受。她几乎不认识这样的自己,曾经那么骄傲和自信,如今却是在苏韬面前这般的卑微。
苏韬吃了一惊,暗忖她不会是当真了吧?
他连忙起身,走过去握住姬湘君解开衣扣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沉声道:“记住,这辈子你都逃不走。”
姬湘君愣在原地,苏韬已经消失在房间内。
她突然觉得古怪,自己都准备放下那道防线,怎么苏韬就这么走了?
而且,苏韬看上去像是一个逃兵!
姬湘君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
法鲁德吃完了早餐之后,惊喜地发现自己没吐,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病还没有好,只是苏韬给他治疗之后形成的假象,但他对于自己能够康复有信心。
管家在旁边低声提醒道:“哈桑老爷,已经到了。”
法鲁德皱了皱眉,大哥的到来破坏了他的心情。法鲁德冷笑道:“还真是个老顽固,不出意外是给他那宝贝儿子求情来的。”
哈桑坐在轮椅上隔着玻璃见到了法鲁德,法鲁德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不起,只能这样跟你见面。”
哈桑轻轻地叹气道:“我能理解,阿巴斯和你一样,都遭到别人的陷害,现在躺在隔离房里,他的生命垂危,你至少比他还好些。”
法鲁德嘴角浮出轻蔑的笑容:“我明白你的用意,是想让我去救阿巴斯吗?别痴人说梦了。阿巴斯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当初我染病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来探望我,如今知道我的身体好转,想起我了?”
哈桑眼中露出愤怒之色,沉声道:“我承认一开始希望你和阿巴斯竞争,出现一个有资格接替我成为家族的继承人。但现在你们相继染病,说明背后有黑手想要搞垮法利哈家族,这一刻应该放下之前的矛盾,一支联合对外。”
“别跟我假惺惺地说什么家族利益至上。在你的心中,只是将我当成一枚棋子。”法鲁德冷笑,“不好意思,让你的计划落空,阿巴斯会死去,而我将成为唯一的继承人选。”
哈桑没想到法鲁德敢跟自己如此直言不讳,“我还没死,即使阿巴斯死了,也可以让你的计划失败。”
法鲁德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阿巴斯是要继承权,还是要自己的小命。”
哈桑狠狠地盯着法鲁德,“你太卑鄙了。”
法鲁德沉声道:“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只有我够无耻和卑鄙,才会被家族的人鄙视,才能他们对我保持距离。我才能不被你忌惮,否则,我早就成为你的眼中钉,被你拔除了。”
哈桑惊愕地望着弟弟,“我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