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每年的降雨量平均约为二千五百毫米,这其中约有八成左右的降雨会集中在某几个些月份,比如台风频发的夏季。
香江有极其复杂和完善的排水系统,也就是下水道,最新建成的下水道高度甚至是双层巴士的两倍,庞大健全的下水道系统能帮助香港城区防止因季风降雨带来的洪涝灾害。长期以来,其一直担任着保护城市免受洪涝灾害的重任。
但有的时候下水道也会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此时有一个身穿黑色蛙人潜水服的人哼着优美的乡村歌曲的调子,行走在污秽的下水道里,这个蛙人脸上戴着潜水面具和潜水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嘴里传出来轻快的调子来看,可以肯定他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不错。
来到一个位置站定,他展开了手中的地图看了一下,然后打了一些响指,接着从身后精巧的平板车里拿出了一些古怪的装备,一个小型的柴油发电机,一把两米多长样子怪异的枪械,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机械工具。
他开始组装那些设备,口中优美的调子依旧没有停止。
数分钟后他像是完成了组装,又打开了一张看似复杂的管道线路图,对照着图纸开始调整自己站的位置。
他打开了小型发电机,发电机的轰鸣声,不是特别大,他把一根水管连在了下水道的某个阀门上,完成了一系列操作后,他开始调试那把怪异枪械。
男人口中的调子突然变成了激烈的摇滚。
他开始回忆起,五十几年前的那场战争,二十出头的年纪,他年轻气盛,阳光帅气,为了守护自认为美好的东西,他入伍,成为了一名陆战队员。经过最严格的训练后,他被投入到最严酷的作战环境中,正面登陆,从海洋潜入,阵地战,遭遇战,丛林战。一个接一个攻陷各式各样的岛屿像是无穷无尽,身边的战友就像玉米地里的玉米一样换了一批又一批。
在数年的战争中,他看尽了人世间的恶,这种恶不但是敌人的,也有自己战友的。慢慢地他开始麻木,开始怀疑自己,这种怀疑被他自己不断地放大和延伸,直到最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身为人这件事。当一个人打碎了自己的一切认知和信仰后他是极其痛苦和迷茫的。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杀戮机器,他的这种状态引起了他直属长官的注意,长官甚至劝说他提前退伍。
自那之后不久,在一次任务中,双方发生了惨烈的战斗,几乎无人生还,在他被断定为失踪的三天后,突然回到了部队,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这次事件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又成了那个阳光可爱的大男孩,没人介意他到底是怎么了,在这场该死的战争中谁又没有一些该死的毛病呢。
战争结束后,他回到了自己守护的国家,从一个上门推销的推销员开始做起,几年间他不断深造自己,能和死神拉扯的人,当然也能从智慧之神手里拿下几份凭。又过了几年时间他跨入到了金融业赚到了第一桶金。突然有一天他收到了一份非常丰厚的报价,加入到了一家有些神秘的金融公司。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了这家公司有些神奇,他们像是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总是能投资一些非常有潜力的行业和企业,而且好像有无穷无尽的财力支持。
他开始在暗地里调查这家公司的,几年的时候他发现这家公司有数道伪装和防护墙,等他突破了这些后发现,这样的公司竟然有上百家,他们同属于一个更神秘的组织。他们的底蕴竟然来自可乐公司的股票,他发现如果把这些公司持有的可乐股票加起来,竟然超过了可乐股份的一半还要多。
越是深入调查他越是觉得毛骨悚然,从1938年开始他们就开始大量购入这支人类历史上最赚钱的股票。十几年的时间这只股票翻了万倍
,然后他们有意识地从可乐里撤出了部分资金,投资了其他的一些公司,这些公司之后无一不是行业翘楚,一方巨贾,他在计算过后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那就是如果任由这个神秘组织这样发展下去,在未来的某一天等他亮出獠牙,恐怕整个联众国都将是他盘中餐,任他予取予求。z>
认清这个事实后他沉下心来开始不断地往上爬,他又了解到了一些事情,这个组织的源头隐隐约约指向了神秘的东方华夏。
二十五年前他找到了一个机会,利用信息差在一宗大型交易中,赚到了一大笔差价,之后他屡试不爽,他不断地利用掌舵人不在本地和0年代通讯手段的滞后,赚取惊人的利益,他知道这样做就像在一头绵羊身上毛,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他开始更加频繁地出手,他的目的不只是一根羊毛。
终于有一天他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一场真正的博弈开始了,这里面有血腥,有阴谋,当然也有光明正大的较量。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他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又是在本土,他放开手脚和对方博弈。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难忘最精彩的一段时光。
最终他从东方的巨龙身上咬下了一大块肉,并且全身而退,虽然这可能只是那只
巨兽的十分之一不到甚至更少,但是这足以让他另起炉灶建立自己的金融帝国。
此后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内部又发生了数次,那条巨龙渐渐地蛰伏了起来,但是他知道这一切没有真正伤到他。
对于找寻那条东方巨龙踪迹,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关注着他们所有的动向,那些神奇的投资理念和时间节点的把握简直堪称神迹,回过头去看这是极具现代化的理念,还有很多精妙绝伦的金融手段,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神的手笔。
又是许多年过去了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追寻那道身影,哪怕是快要走到生命尽头他也不曾放弃过。
直到数年前,他再次看到了那同样的手段,睡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模糊身影开始显现他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