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颐钦不生气,权当她在夸他。
“但做我太太肯定不倒霉。”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听闻他的话,晏媺兮心底就像一块糖丢进汽水里,甜的冒泡。
见她低头不说话,耳尖泛红,他有些失笑,轻揉她发丝,“真的生气?你不喜欢下次我就不让着你了?”
“才不,我再也不要和你下棋。”她瞥了他一眼。
她才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谁爱找虐,也就年叔看不出来他棋中多深城府。
女人的胜负欲一向很奇怪。
他不禁莞尔,低声道,“嗯,都听你的。外边冷,和我进去吧。”
他又低哄了两句,很容易哄好,牵着她进屋。
晏媺兮又看他和于年下了两局,不得不感叹,这个人在棋局上运筹帷幄的能力。
也不怪于年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水平,连她也看不出来。
深不可测。
等日暮西沉时,晏媺兮便起身和于年礼貌的告别。
“我爸妈和外婆还在家等我,年叔,我先走啦!下次再来看您。”
“诶,好好,路上注意安全!”
晏媺兮挥挥手,顾颐钦送她出门,在她离开前,叫住她。
长指撩开发丝,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晏媺兮眸色微暖,正感受这份温存,就见他突然弯颈,薄唇贴在了她耳后,声线低磁微哑。
“初七晚上我在家等你。”
饱含深意不言而喻。
晏媺兮的脸瞬间发烫。睫毛颤了颤,她一个字没再说,推开他就跑掉了。
独留顾颐钦站在玉竹下,眼底浅淡噙笑,望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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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初七,晏媺兮随着父母回了帝都。
傍晚回海苑时,庄园并没有见到顾颐钦的身影。
“晏小姐,先生临时有事出门了一趟,他说会马上回来。”管家道。
晏媺兮进了屋,在玄关处换鞋,闻言应了一声。
雪球闻声而来,晏媺兮抱起来,毛绒绒的在怀里蹭了一身猫毛,墨崽高冷跟在其后,不给抱。
一旁一直照顾两小只的菲佣说道。
“两只猫都很乖,先生不在,它们现在似乎也能明白先生忙,不用看先生的采访回放也能吃饭了。”
晏媺兮掂量着,确实没瘦。菲佣将两小只照顾的很好。每天过着少爷公主般的生活,哪能不好。
晏媺兮回庄园前已经吃过晚饭,知道顾颐钦忙,也没有催他,慢悠悠进了浴室洗澡。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晏媺兮束着浴袍走出来,发尾还湿漉漉的。走到卧室的沙发上坐下,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耳边一时间只有吹风机的风声,隔绝了其他声响。
直到手背上突然覆上温热的手心,她微惊,下一秒手里的吹风机被人接手。
回头一看,正是刚到家的顾颐钦。
西装外套被他脱掉,里面是深灰色的马甲,搭配纯黑质感的领带,温和雅致。
领口微微敞开,显露出颈部线条,几分随性。
晏媺兮顺势端坐好,任他长指温柔穿过发梢,将潮湿的发尾一点点吹干。
吹风机的嗡鸣风声停止时,瞬间静寂下来的空气忽闻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是他解开了腕表。
晏媺兮的背立马就绷直了几分,松檀气息贴覆在身后,几分危险又引人沉溺。
“这么乖,都洗好澡等我了。”
他一开口就是一腔低醇清冷嗓音,光听声音,她就没出息的腿软了。
脑海中瞬间闪过杂乱纷呈不可言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