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晏媺兮面壁苦恼。
盛家如今是盛泽景掌权,她知道,这事可以求顾颐钦帮忙。不论是那人滔天的权势,还是与盛家公子的交情,想要一段布料,似乎不是难事。
但看表面是一段布料,但却意味着星云帛不再是皇家私有。接踵而至会有些许压力和麻烦。
商人无往不利,盛家怎可能答应她,而求了那人得到目的,也会因此落下人情。
这有违她的想法。
也就只能试一试。不行这单黄了也就黄了,招牌砸也就砸了,大不了公开合同,和余家资本公开作对么,她摆烂对冲。
虽然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余蔓会如此难为自己。
眼下,她静静认真思考起,怎么见到盛泽景。
似乎上一世的这个时候,盛氏曾在港澳“银河号”游轮之上举办一场慈善晚会。
晚会是权贵之间全然娱乐性的游戏,用筹码玩扑克,营运收入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同时宣传企业的社会责任形象。
甚为巧合的是,“银河号”是盛氏向顾颐钦借来的场地。
而上一世,顾颐钦给她的噩梦也是从这艘游轮之上开始的。
她抿紧了唇瓣。
这种场合,似乎非一般的权贵不得入内,连找许睿都没有什么办法。除非找顾颐钦,但她不想去求他。
思来想去,片刻晏媺兮的眸光微动,似乎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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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
“银河号”游轮之上。靠港澳境内。
宛如漂浮的宫殿。
游戏场地位于游轮中层,占地广阔,四周装修华丽精致。地面铺着厚实的红色地毯,桌面整齐地排列开来。四周的墙壁镶嵌着金碧辉煌的壁画。
中央是一个环形的吧台,摆放着各色昂贵的酒水。整个游轮都洋溢着奢靡至极的味道。
各个牌桌旁,服务生们身着制服,为贵宾提供饮品和雪茄。西装革履的富豪们手持筹码,下着注,偶尔商谈两句,似乎眼前只是娱乐,重要的是交际。
此时此刻,晏媺兮静静地站在桌前,面容在灯光下显得端庄而神秘。
墨黑的秀发用绿宝石颜色的发夹高高盘起。晶莹的瓷肌在锁骨处若隐若现,精心勾勒的精致眉眼间透着一丝清冷。
身着贴身的黑色连衣裙,腰间的暗红色缎带如火般灼目,映衬着白皙的肌肤。
她红唇微启,声音醇厚甜美,用流利的英语向各位介绍游戏规则,修长的指尖游移在筹码之间。
在喧嚣与烟酒中,众人为她优雅的谈吐倾倒,丝毫没人看出这个美女荷官的不同寻常。
她一边在桌边专业操控牌局,一边在人群中搜寻什么身影。
媒体照片自然没有盛泽景的照片,但上一世在顾颐钦受枪伤住院时,他来看望,两人曾匆匆一面。
正在人群中搜寻,偌大的场合,突然撞入一双笑意盈盈的温润眼底。
顾郁寻被于溟推着,从不远处朝这边的牌桌而来。
一身白色西服一尘不染,手里拿着绢帕洁白无瑕,过分妍丽的脸美得不太真实,他轻捂鼻尖,似乎不适应这样烟酒之色的场合。
晏媺兮瞬间皱了下眉。这病秧子怎么会来?
顾郁寻被推至这一桌,众人立马让开一个缺口,请他上座。
“顾二公子可要玩一把?”人群有人问。
顾郁寻淡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