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摆手道:“诸位快快请起。”
话音落罢,六名甲子老人无一人起身。
与此同时,口中仍不断地大声哭诉。
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许奕见状面色依旧道:“诸位若是有甚冤屈,尽可起身告知于孤,孤自会为民做主。”
话音落罢,六人依旧只顾哭喊,毫无起身之意,更无回话之意。
摆明了要置许奕颜面于不顾。
许奕凝视着马车下跪地不起的六名老者,心中不由得连连冷笑。
显然,此时的许奕不怕对方出招,就怕对方不出招。
许奕定了定神,随即平静道:“看来诸位并无冤屈,既如此,那便将这一机会让于旁人。”
话音落罢,许奕看向一旁候命的杨先安。
吩咐道:“先安,即刻传告此地百姓。”
“孤欲自百姓中寻六人问明原由。”
“好以此救万民于水火。”
“凡能道明今日之事原由者,孤赏银百两。”
此言一出,下方那六位跪地老者下意识地抬起头,互相对视一眼。
事实上,若非是许奕规定百息时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绝不会于此地修那闭口禅。
“遵令!”杨先安双手抱拳,随即便欲转身传令。
奈何,不待其转身。
身后六位老者中,便有一身着补丁长袍,腰背弯曲似罗锅,满头灰白发的老者大声道:“且慢!”
许奕面无表情地看了那老者一眼。
随即微微侧首看向杨先安平静道:“还不快去。”
“是!”杨先安点头应是,随即不再理会那罗锅背老者,快速转身离去。
“且慢!”
“且慢啊!”
“殿下要问什么,只管问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便可。”
“何须花费银两去问那群小年轻。”
“那群小年轻懂个什么。”
罗锅老者起身后满脸焦急地开口说道。
也不知是节俭本性促使,还是为了掩盖一些见不得人的真相。
“是啊燕王殿下,老罗头说的对,那群小年轻懂个屁啊。”
“燕王殿下三思啊,一人百两,六人便是六百两,何必花那冤枉钱。”
“就是就是,还望燕王殿下三思啊。”
“......”
“......”
原本跪地只顾哭喊的其余五位老人无不纷纷起身大声附和道。
‘老罗头......’许奕心中默默喃喃一句。
随即微微侧首道:“先安,且先回来。”
本就未曾走远的杨先安闻言快速折返而归。
见杨先安归来,六位老者眼神中无不闪过一抹放松之意。
许奕再度看向六位老者询问道:“不知诸位今日为何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