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火藏在体内,小禾没修过合欢经,无法探查出来,可若她修炼了此术,自己偷情一事也就暴露无疑了。
想到偷情之事,林守溪又猛地想起了神侍令。
神侍令……
不仅是三位公子小姐,与之匹配的神侍也须是处子,但……
这会有影响吗?
林守溪不敢确定,只是心神难宁。
“怎么了?有何为难之处吗?”小禾将他按在地上,凑近了看他的脸,观察神色。
“没有,只是小禾心性纯净,这等邪功……”
“少废话,快将秘籍交出来!”
小禾可不与他斡旋,直接开始搜身,林守溪当然不允,奋力反抗,这反抗却是激起了小禾的怀疑。“一本破秘籍有什么好闪躲的,你身上不会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小禾狐疑质问,立刻对林守溪上下其手。
“没……我只是没将秘籍带身上……”
林守溪抵挡小禾气势汹汹的攻势,一边又雪上加霜地想起身上好像的确藏着不可见人之物:一绺楚映婵的发丝。
那是巨牢中与她暂别时她赠送的礼物,若这东西被搜出,这个他曾经醒来的地方,恐怕要成为他的阖目之处了。
小禾的求索不依不饶,眼看就要出事,林守溪急中生智,主动将衣襟敞开,将那绺青丝暂时混入自己的发间,同时刻意露出了婚的一角。
“这……这个怎么在你身上?”小禾见了婚,有些吃惊。
“自小禾赠我之后,我贴身携带,未敢离身分毫。”林守溪。
小禾抽出婚,小心展开,上面的字迹隽秀,她只看了一眼,立刻将它塞了回去,坚决不承认前面小女儿情态的字是由她矫揉造作而成。
“好了,起来吧。”小禾饶过了他。
此事暂告一段落,林守溪与小禾在这旧时的古庭中巡了一圈,未发现更多线索。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了有声音传来。
那是遥远的梵唱,宏大响亮中透着一丝不出的怪味。
无需多言,两人决定回巫家看看。
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发现,巫家似乎已经有人驻扎着了,驿站中的弟子也过,已有神山的师兄师姐前去探明情况。
“这云螺先藏在这里吧,等我们回来后取。”林守溪。
巫家虽是自己家,但为防止误会,他们没有选择乘云螺直闯,而是徒步回家。
但古庭阴雨连绵,林守溪担心云螺中的毯子衣物受潮,便提议将它们收拾好,放到干燥处去。
“这枚戒指不是纳物戒么,不如就放里面吧。”林守溪提议。
小禾点头同意。
她看着戒指上亮晶晶的宝石,回忆着慕姐姐传授的口诀。
此刻,戒指中的死证刚刚开始震动,将小憩的少女喊醒,慕师靖百般不情愿地解开黑绸,伸手想将剑关掉,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外面传来话的声音,似乎在讨论纳物戒的事。
不等慕师靖细听,有什么东西从上方落了下来,将她的脸和身子一道蒙住。
压着她的正是小禾昨夜用过的羊毛毯子,上面还残留着少女芬芳的体香,过去地牢中,这是慕师靖喜欢与小禾睡在一起的重要原因,此刻却无法令她感到惬意。
“唔唔唔……”
慕师靖挣扎着侧过脸去,犹豫着要不要喊出声,但现在一旦开口,之前的一切努力可都作废了。
她想到了戒指内幽闭的两日,想到了林守溪认错人后的轻薄,最终还是屈辱而坚定地闭上了唇。行百里者半九十,慕师靖不愿在这个关头放弃!
不过,当务之急是将死证给关了……
戒指空间小,死证无处可放,再加上这个绢丝可以屏蔽诸多感官,她便随意地用腿夹着,此刻它震个不休,多少有些不适。可当慕师靖挤开些羊绒毯,想将手伸过去时,却听外面:
“这空间好像比我想象中小哎……还差几件衣服啊?”小禾问。
“还差两件。”“那怎么办?”小禾问。
“没事,挤挤就放进去了。”林守溪分享着他朴素的生活经验。
慕师靖一听,暗叫不好,不等她反应,两件厚实的冬衣已结结实实地压了下来,她的身躯被挤,与毯子和衣裳紧紧贴着,根本没一点动弹的办法。
死证因此也受力歪斜,紧贴腿心,它犹在不知疲倦地嗡嗡作鸣,提醒着主人起床,而慕师靖如被捆绑束缚,只能发出哀哀的声音,她娇躯轻颤,委屈至极。
外界的林守溪与小禾对此浑然不知,他们收拾好了行囊,攀援墙壁,身影如飞,不消片刻就来到了巫家之前。
如第一次所见那样,巫家的大殿依旧雄雄地立在雨中,只是不复勇猛,门前的旗帜也在风雨中残破,只剩下光秃秃的、东倒西歪的杆。
进入巫家之前,他们不出意料地遭遇了伏击。
才至门口,便有几个白衣弟子从墙壁上跃下,拔剑将他们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弟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