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封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低声劝说道:“爹,你的伤势还得静养,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吕甲趴在软榻上,屁股隐隐作痛,神色阴沉,骂道:“女昏君!派得什么狗官……”
“爹!”吕封大喊了一声,提醒道:“祸从口出,慎言呐。”
“慎个屁啊!”吕甲慷慨激昂道:“为父一心为公,一大早就赶过来,想要将一件攸关大周生死存亡的大事密报给钦差大人!”
“可结果呢?你告诉为父结果呢?”
吕封苦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吕甲怒不可遏,咆哮道:“这都到午时了,这个狗官居然还在跟面首寻欢作乐!”
“她就真的没有把大周的事情放在心上吗?”
“她就真的没有把大周的百姓放在心上吗?”
吕甲入戏越来越深,仿佛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昏君呐,昏君呐!”
“可怜老夫一腔热枕,报国无门呐,报国无门呐……”
发泄过后,吕甲的心情似乎平复不少,吕封这才又劝道:“爹,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等!”吕封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老夫就不信了,这个狗官,还能睡到晚上不成!”
“老夫就不信了,这个狗官,还能醉生梦死在这苏州城外不成!”
与此同时。
一名护卫骑着快马悄悄绕开了吕甲一行人,直扑苏州城,直入曹府,送上了信一封。
而后,又快马加鞭,赶赴其他世家的宅邸。
曹府。
曹德看着眼前的信,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上:
小女慕容嫣然,晚上在苏州城外的太湖边,宴请诸位家主,还望赏脸,前来一叙。
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他们赴宴?
莫非是鸿门宴?
秦渊一行人虽然是“微服私访”,但一应虚实早就被江南的士族看透了。
外面那一万轻骑,可实在是吓唬人呐……
曹德有些心虚。
到底去不去呢?
正迟疑间,却听到自己的儿子曹孟带回来的消息。
“爹,大事不好啦!”
“什么事?莫非是吕家的人抢占咱们家的铺子了?”曹德脸上有些怒意。
泥人也是有火气的,吕甲,你莫要得寸进尺!
“不是!”曹孟摇了摇头。
“那能有什么大事?”曹德皱了皱眉头。
曹孟急声道:“爹!吕家一大早就奔城外去了!”
“什么!”曹德惊呼出声。
曹孟继续说道:“这个节骨眼出城,又不跟我们打招呼,肯定是有问题啊,大有章啊!”
“莫不是去给钦差献礼,要卖了我们江南世家?”
"爹啊,你讲义气,他们不讲啊!"
“可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咱们可不能吃这哑巴亏啊!”
曹德沉吟了半晌,当即不再犹豫,说道:“备轿,老夫要去城外赴宴!”
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