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阵鸟鸣,微风轻轻吹过,透过纱窗,吹进来,将妙珠的额头间的发丝轻轻吹动起来。
却说司徒远与妙珠沉浸在幸福之中之时,司徒君宁亦是心安的坐在窗前,看着漫天花絮,从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地。
这世间但凡美好的事物,都有香消玉殒的时候。
就算这繁花再美,中奖落入泥土,到了冬日之时,谁还会去看它那干枯的身体?
“小姐,奴婢听说这阵子老爷对二夫人好了很多,不会是妙珠那边出了问题吧?”青黛焦急的说道,手心里面全是汗珠。
小姐本来是想要二夫人知晓这其中的事儿,如今倒是好,非但没有让二夫人伤心,二老爷倒是关心起来二夫人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司徒君宁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儿,淡淡道:“不碍事的,这男女之间的事儿,你还是不懂。如今二叔对二婶好,那是他觉得心中有愧,这足以说明妙珠那边已经处理的妥当了。”
这样?青黛不解的蹙蹙眉,心里暗暗思索起来。
这倒是这样个理儿,只是,真的如此吗?
司徒君宁见她认真的样儿,不禁“噗嗤”一声笑了笑,“傻丫头,别想了,不管二叔二婶如何,与你我又有何干,我不过是达成了二叔的一个心愿。若是二叔的行为可以让二婶安心,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皆大欢喜,不过是如今的情况。
估计,不需多日,肖氏就会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急的是一刻都坐不下了。
但是这些,司徒君宁并不着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如今,她倒是要看看,肖氏究竟有何能耐,她能处理好二少爷的亲事吗?
凌馨妤可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丫头,二婶这一次只怕是要多花一些心思了。
“如此甚好。”青黛附和道。
其实,有些事儿,小姐做出来,她可是不明白的。这倒不打紧,她是明白小姐的心意的,只要小姐认准的事儿,那可是任谁说了都不会更改。
譬如,她搀和二房的事儿。
“别想了,这茶水有些凉了,帮我换上一壶吧。”司徒君宁眼睛一弯,带着笑意说道。
当青黛离去,司徒君宁却是陷入深思之中。
如今府上繁杂的事儿,几乎让她迷失了心智。但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莫要忘了耻辱,你的仇恨,你的对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了,燕凌宸,她如何才能要了他的性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当这个念头骤然升起,司徒远嘴角勾起,心里乐开了花儿。
若是将妙珠养在外面,这可是最好不过了。一来不受肖氏的打扰,二来妙珠也不会为难他。妙珠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儿,本来就没有报任何希望,只想安安稳稳的与他在一起。
“夫君,您在想什么?”肖氏察觉出司徒远脸色的变化,转眸问道。
司徒远释然一笑,道:“没事儿,我就是想起曾经很多年之前,你我相识的情景,那时候你我也如同如今一样,相视而笑,便能看清楚对方的心意。”微微一顿,司徒远又道:“这些年来,我自知对你冷落了,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宫里的事务越发多了起来,夫人,这些你能谅解吧?”
司徒远故意将话儿说的柔和,心里却是十分鄙视如今的行为。
肖氏听闻这话儿,本来冷冰冰的心里渐渐升起一袭温暖,倒是觉得自己小心眼了,愧疚道:“夫君,往日妾身也是有错儿,不该对您发脾气,往后儿,妾身定会潜心修佛,祈祷夫君一切顺利。”
说罢,她双手合十,缓缓闭上眸子,祈祷起来。
司徒远见到,冷冷一笑,肖氏虽然是个善妒之人,但是她在面对自己之时,心思就顿时没了。这是唯一的一个缺点儿。
当肖氏睁开眸子,从容自若的看了司徒远,缓缓道:“光顾着说话儿,这会在菜都凉了,夫君,要不要妾身去给你热一热?”
司徒远摆摆手,“不必了,只需你在身边,一切都足够了。”
肖氏羞赧的垂首,半晌不言一句。
当司徒远哄好了肖氏,转身去了房。如今,他满脑子里全是妙珠的身影,那娇羞的面容,那玲珑的身段,那微微一笑便让他迷失了心智的笑容,那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女人韵味的小动作,都足以让司徒远沉醉。
“小美人,你终于要归来了。”司徒远嘴角漾起一丝笑容,十分自然。
这次日一早,肖氏竟然亲自前来服侍司徒远起床,司徒远倒是也不拒绝。如今,只要肖氏安安静静的在府里不出岔子,他就谢天谢地了。
从皇宫回来,他并未回府,而是径直去了龙缘客栈,询问了做事的伙计,便急急上了楼上雅室内。
当他推开雅室的门,闻到熟悉的味道,这妙珠独有的味道,司徒远不禁轻笑一声,缓步走向妙珠。
“小妖精,这些日子,可是让我想得睡不着了。”司徒远一面说着,一面从后面将妙珠抱住,在她的领口间蹭了蹭。
妙珠听闻此话,心里亦是乐开了花。
曾几何时,她希望能有这样舒心的日子,不需要二老爷日日在她跟前,只消时而能够见到他就好了。
“老爷……”妙珠稍稍离开司徒远的手儿,娇嗔道:“老爷,您摸摸这儿。”
说话之际,妙珠就将司徒远的手儿移到了她的腹部。
如今,她的腹部略略凸显,司徒远不禁诧异,转而想了想,妙珠从府里出来没有多少日子,就算是有了身孕亦是不会如此显怀吧?
当这个想法从他心头冒出,他立刻意识到,难不成这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