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是摸到了,唉,奈何殷珩身体一直抵着,她也拉不开呀。
殷珩像是分毫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一般,无论她怎么使力拉,他就是不让。
最终孟娬泄气道:“我感觉我白投怀送抱了。”
殷珩缓缓弯下身来,在她耳畔道:“给你抱了这么久,现在该我抱了。”
说罢,不由她撤身出来,腰上便冷不防被有力的手臂给箍了去,深深禁锢在怀里。
两人毫无间隙地相拥着,能感觉到彼此身体的柔软或者坚实,还有彼此的体温和胸膛里传来的心跳。
他的气息尽落在耳畔和颈窝里,温热酥丨痒,孟娬自以为体格还算不错,但每每总是会在他怀里被他抱得有些提不上气,四肢百骸都一点点被他磨软……
算了,抽屉今晚是别想了。
她的手也就渐渐从抽屉把扣上松了去,重新攀上他的腰背,手指无意识地捉紧他背上的衣。
后来房里的灯一灭,房里陷入了黑暗之中。
片刻,孟娬便稀里糊涂地被殷珩抱出来,随之进了卧房里睡了。
本来,她也不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可要是身边有人当着她的面掩掩藏藏的,这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殷珩。
那简直是吊足了她的胃口啊。
于是直到半睡半醒之际,孟娬脑海里还迷迷糊糊地印着两个字——抽屉。
第二日孟娬醒得特别的早,特别的精神,一抬头见殷珩还阖着双眼。
他睡觉也规矩自持到有些严苛的地步,能一晚上都维持着一个睡姿不换,除非孟娬在他身边辗转翻身时,为了让她舒服,他才会稍稍调整,又将人轻轻搂进怀。
不可否认,他的睡容真是安静又迷人啊。
发丝散在枕边,那双眉目清润柔和,阖眼时下眼睑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有种与世无扰的美好。
孟娬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趴在他肩上,下巴抵着手背,在他耳边轻声道:“相公,你是不是该起来去上早朝啦?”
殷珩没应,孟娬又看了他一会儿,大约还是舍不得把他吵醒的,便伸手掬了他枕边的头发,放在手心里把玩。
殷珩仍旧没什么反应,只唇角边似隐隐有些上挑的弧度,可细细一看时,却又了无痕迹。
后孟娬又提醒了一句:“你再不起,当心早朝要迟到了哦。”
顿了顿,补充道,“你平时那般警惕,没道理这样都不醒啊。”
话音儿落下,殷珩再睡不下去了,这才缓缓睁开眼。
刹那间,仿佛世间所有的暗华明辉都流转在他眼眸里,带着三分惺忪两分慵懒,却是清晰地把枕边人镌刻在眼底,渐渐漾开淡淡的笑意。
孟娬定了定快要被他勾走的魂儿,霎时眉开眼笑,道:“你醒了啊。”
殷珩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我平时那般警惕,我再不醒也不像话啊。”
孟娬便用手臂掇了掇他,“快起身去上早朝了。”
殷珩半眯着眼,随手挑了一下床帐,往外看了一眼天色。
只见窗户外还是灰暗一片呢,只有一丝薄薄的天光,廊下的灯却将夜色稀释得渐淡渐薄。
廊灯的柔光溢进屋子里,清清淡淡的,衬托着些光影,宛如盈了满室的月色,使得两人恰到好处地能看得见彼此。
殷珩眉间疏懒之意犹在,轻挑眉梢道:“还有大约一个时辰天才亮开。”
照平时的起居时间,他至少也还要在半个时辰之后才会起身。
摸是摸到了,唉,奈何殷珩身体一直抵着,她也拉不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