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道:“我也是顺手就锁上了。”
话音儿一落,还不待孟娬反驳他的说辞,他倏而捉住了孟娬的手,便往怀里一带,将她整个人扯坐进了他怀里。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窝,一手伸去拉开了上锁的那个抽屉正上方的另一个抽屉,当着孟娬的面儿把上面抽屉里的钥匙取出来,然后去开下面抽屉的锁。
殷珩温润笑道:“何必那么费力呢,你多找一下,就能找到钥匙了。看,这不就是么。”
孟娬:“……”
她算是明白了,一点悬念都不带的,这位殷武王是绝对绝对的乐在其中。
她甚至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套引她了。
这样一想,她对这个抽屉霎时失去了兴趣,也没剩多少好奇了……
孟娬磨磨牙,道:“今天一天我都很想你。”
殷珩似情人呢喃般地低低问:“想我什么。”
孟娬道:“想咬你啊。”
说罢,她扭身便面对面坐在他怀里,一点没客气,勾着他的脖子就凑上去,咬了他一排牙印。
听得他“嘶”了一声,却没有躲开,眉间笑意盎然。
第二天更衣时,殷珩拢了拢衣襟,只能遮住一半儿,脖子上还留下另一半儿暧昧不明的痕迹。
他用过早膳就去上朝了。反正皇帝和朝臣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
倒是夏氏,晨间碰到了他,不经意看到了,刚想问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就看出来好像是牙印,话到了嘴边便又咽了下去。
这能咬他的,除了她的女儿,还能有谁?
再说说崇仪,在昨个殷珩回家之前,孟娬就交给她一个任务,剑走偏锋地让她去审审崇咸。
崇咸经常进出房帮殷珩办事的,说不定他知道殷珩藏着什么秘密。
于是昨个崇咸随殷珩回家来,用了晚饭前脚回自个院子里,崇仪后脚就跟着去了。
彼时崇咸正在盥洗室里浇水洗把脸,室内水声潺潺,他抄了一旁的干巾子就拭去了脸上的水珠,然刚一回身,哪想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站着个阴森森的人影,借着水声居然没有被他发现!
他这一回身,对方就铮地拔出半截剑,银光一闪,那剑刃恰恰卡在他的脖子前。
崇咸虽然不是吓大的,可在他放松身心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下,他的心脏也会猛地蹦哒一下。
他看着面前崇仪冷飕飕的脸,沉默。
当然,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很想掐死她。
崇仪正义凛然道:“说!王爷抽屉里藏的什么!”
崇咸:“……”
崇咸摁了摁额角,强忍着脾气,看着脖子根前的剑,道:“我要不说,你莫不是还要杀了我?更何况王爷抽屉里藏的什么,岂是你我能窥探的?”
崇仪道:“不是我窥探,是王妃想窥探。你要不说,我也不会杀了你,但我会用尽各种手段逼你招供。”
崇咸不禁好笑:“你除了想跟我打架,还能有什么好手段?”
崇仪:“我会缠着你,你吃饭睡觉如厕,我都跟着你。”
崇咸:“……这谁教你的?”
崇仪冷哼道:“王妃教的。”
若是崇仪自己,脑子就一根筋,崇咸不愁对付不住,可她背后还有个出谋划策的王妃……
随后崇仪还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崇咸,崇咸要出盥洗室进卧房,她也跟着出盥洗室进卧房。
只不过还没走出盥洗室门口,约摸这地上的冷水有些结冰的现象,她脚下打滑了两下。
殷珩道:“我也是顺手就锁上了。”